“現在還活着,但是,把大家病都治完的話肯定會殺掉。
”肥頭大耳的男人将這話說完,雲妙音的眼中頓時冒了火。
果然一切都和她猜測的一樣!
所以,救人之事刻不容緩!
她立即深呼一口氣,又問道:“那如果我們想攻進去,從哪個地方可以進去?
”
那人立即搖了搖頭:“不可能攻進去的,我們的大本營在懸崖之上,就算你們避過了山上所有的陷阱,但沒有我們的雲梯,你們也别想上去。
”
雲妙音眸光一閃,原來那些人已經在崖頂建好了雲梯。
那麼,隻要有人從上面把雲梯放下來,他們就可以逐一的登上去了。
至于那些陷阱……
她眼珠一轉:“那山裡的陷阱,你都知道在哪裡嗎?
”
“不知道。
”那人搖了搖頭。
雲妙音眉頭一皺:“那你是怎麼敢随便下來的?
”
那人很快回答:“因為懸崖的北邊沒有陷阱。
”
雲妙音恍然大悟,接着,整個眸子都亮了起來。
既然這樣,那就好辦多了。
一旁,一直沒有作聲的龍少钰看得驚奇,忍不住悄聲說道:“妙音,幾年不見,你真是越發厲害了,你這是什麼手段,也可以繼續用這個手段讓他協助我們裡應外合嗎?
”
然而,雲妙音卻搖了搖頭,低聲道:“不可以,這是一種催眠手法,在比較安靜的情況下,他可以有問必答,但如果受到了外界的刺激,很容易醒來,醒來之後就會無效了。
”
“原來如此。
”龍少钰了然地點了點頭,不再出聲。
而雲妙音問到了想知道的問題,幹脆手一揮,指揮着蠱蟲讓他直接清醒了過來。
霎時間,那人有些懵懂的眸子便變得清澈起來,緊張地看着周圍的人道:“你們想幹什麼?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
而雲妙音卻勾唇一笑,把他剛才對自己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怎麼樣?
這些話熟不熟悉?
不用懷疑,就是你剛剛告訴我們的。
”
那人頓時驚恐地看向雲妙音,剛才還色眯眯的眼神,現在隻剩下了恐懼,整個人猶如看到了妖魔鬼怪般,捂着傷口往後退。
晏季一把将他踩住,冷冷道:“再動一下,我就把你的脖子踩斷。
”
那人一驚,頓時分毫都不敢再動,但還是哆哆嗦嗦地看着雲妙音道:“你是不是山裡的妖精?
别吃我,我不好吃!
”
雲妙音都快吐了。
吃他?
多大的臉!
她狠狠地眯起眼:“放心,我對吃你沒有興趣,我隻會開膛破肚,把你丢給餓狼!
”
“不要,不要,你們想讓我做什麼?
我都配合,一定都配合!
”那人吓得趕緊對着雲妙音磕頭。
雲妙音眯了眯眼,直接從袖子裡拿出一顆藥丸:“吃下去。
”
然而,那人卻立即打了自己的臉,不僅沒吃,還往後退去。
身旁的柴蒙直接薅住他的頭發,将他的嘴強硬掰開。
雲妙音直接“隔空投籃”,瞄了個準。
柴蒙随後将他的下巴一揚,一粒藥就這樣給他強行灌了進去。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那人一被放開,立即驚恐萬分地用手指摳着喉嚨,想要往外吐。
雲妙音嫌惡地看了他一眼:“這是一顆毒藥,但是三天内不會發作,隻要你後面能配合我的行動,我就會給你解藥,否則……呵。
”
她最後的話沒說完,但那個嘲諷的笑更加令人發顫。
“我配合,我絕對配合。
”那人摳了半天,什麼都沒摳出來,如今又聽到這話,連忙保證道。
雲妙音這才又掏出一瓶藥粉。
“我要你回去之後,想辦法把這些藥撒到食物裡,讓每一個人都服下,然後,再放下雲梯,發信号給我們。
”
那人立即顫巍巍的接過,拼命的點着頭稱是。
晏季神色一冷,直接将一個信号彈扔在他身上:“這是發信号的東西,你連問都不問,是想耍什麼花樣嗎?
”
“沒有沒有,我隻是忘了。
”那人說着,趕緊把信号彈又收了起來。
晏季沒有再開口,但一雙冷眸裡充滿了厭惡。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雲妙音也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不過我想知道,如果有人問起你,打算怎麼回複?
”
那人立即搖頭:“不會有人問的,剛剛兄弟們都說這是陷阱,老大也下令誰也不能下山,我是偷偷下來的。
而且,我一路都選的很隐蔽的地方走的,保證上面看不見,剛剛你們又那麼快的把我綁來,他們根本就來不及看到。
”
雲妙音眯了眯眼:“暫時相信你的話,希望你可以聰明一點,不要試圖挑戰我的毒藥。
”
“不敢,絕對不敢。
”那人立即保證,“我們老大殘暴成性,他要是知道我偷偷下山,肯定會将我斬首示衆的,所以,我肯定不會說的。
”
雲妙音這才看向晏季,晏季當即一腳将他踹出了屋子:“滾。
”
那人立即拖着油膩的身子朝着山裡跑去。
身後,龍少钰眉頭緊皺:“這種人的話毫無可信度,你的毒藥确定沒有人能解得了嗎?
”
雲妙音的眸光一深:“有一個人可以,周禮之。
”
龍少钰立即一怔:“那你就不怕他逼着周禮之把毒解了?
”
雲妙音卻勾唇一笑:“我當然想過這種可能性,但周禮之看到這種毒,就一定會知道是我的手筆,所以,是斷然不可能會救他的。
至于他會不會惱羞成怒殺掉周禮之,我相信他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這麼做,因為周禮之之所以活着,一定是還對他們有用,如果沒有一個合适的理由就去殺了人,他又怎麼向他們老大交代呢?
”
龍少钰恍然大悟:“原來你早就将這一切想好了,沒想到論計謀,我們這一堆男人都輸給了你。
”
雲妙音卻搖頭笑了笑:“不是這樣,你們調兵的調兵,勘察的勘察,隻有我能閑下來好好的想想對策,所以,我們充其量隻是各司其職罷了。
”
“你呀。
”龍少钰下意識笑着感歎,“不當皇後真是可惜了。
”
然而,這話一出,晏季的眸光頓時變得像刀子一樣,直直地朝他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