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剛升起,邬阿達的房門便被直接從外推開。
邬阿達身體虛弱,原本還沒醒來,愣是被這巨大的動靜吵醒。
一睜眼,就看到晏季大步朝他走來,身後隻帶了一個随從,并沒有雲妙音的身影,臉上頓時出現濃濃的警惕。
“你做什麼,該不會是趁着雲妙音不在,前來對我動手的吧?
”
晏季涼涼一笑:“我要對你動手,需要避諱我夫人嗎?
”
邬阿達頓時想到昨天晏季已經對他出過手了,臉上不由微微露出尴尬:“那你來做什麼?
”
晏季沒理他,而是微微轉身,朝着身後之人道:“這就是受傷之人。
”
“是,我這就為他醫治。
”那人立即點點頭,走到邬阿達的床邊。
邬阿達這才看清,原來此人身上的确背着一個大藥箱。
他不由一愣:“你是大夫?
來為我看病的?
”
“是。
”大夫點點頭道,“是這位公子叫我請來為公子您治病的。
”
邬阿達頓時更加愣了,他詫異的看向晏季:“你今天為何這麼好心?
”
晏季卻完全不理,一張臉上高深莫測,深藏功與名。
邬阿達自讨了個沒趣,頓時心裡發悶。
這個人,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他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呢!
“公子,麻煩你解開上衣,讓我檢查下傷口。
”正想着,就聽那大夫開口道。
邬阿達一聽,也趕忙聽話的解開了衣服。
畢竟,不管怎樣,那是他和晏季之間的恩怨,不能連累到大夫身上。
白皙的胸膛上,一塊從前繞到後的繃帶上已經染了血。
大夫看到的時候都不由蹙起了眉,因為按照血迹來看,這個受傷的位置很兇險啊。
而晏季更是臉色發沉,因為他認識這個紗布捆綁方式!
曾經他的胸口受傷,雲妙音也是這樣為他包紮的。
所以,不用多說,這個邬阿達身上的紗布也是出自她的手筆。
頃刻間,某人就像被一桶醋倒在了腦袋上。
正不爽時,忽然聽到大夫“咦”了一聲:“這位公子的傷口處居然由針線縫上了?
這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
“什麼?
”邬阿達聞言也是一愣,雖然他不懂醫術,也經常目睹族内的人争奪東西與其他人開戰。
所以,身邊的人受傷都是常事,從來沒有聽說過,誰身上的傷口還能用針線縫補,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吧。
他趕緊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前,隻見那被劍刺中的幾分寸地方,果然被整整齊齊的縫了幾針。
或許正是因為有這牢固的幾針,所以昨天晚上他動作那麼劇烈,也隻是滲出了血,沒有把傷口撕裂。
“還說不是仙女,凡人豈會有這樣的手段?
”他驚喜地喃喃自語。
晏季的臉更冷了:“你再說一遍!
信不信我将你這線扯開?
”
邬阿達一聽,立即捂住胸前,警惕地看向他,生怕他這麼粗暴的人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
而一旁的大夫頓時有些不解了。
他還以為叫他前來的這個公子很關心受傷之人呢。
為什麼如今兩個人看起來倒像是敵人?
不過,不管怎樣,他是大夫,有必要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