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楚楚沒有問原因,直接點了點頭,和龍少钰一起走到他的房間。
龍少钰很快走到櫃子旁,從裡面拿出一個紋飾精美的描金雕花木匣,帶着溫柔的笑意,走回楚楚面前。
“楚楚,生辰快樂。
”
楚楚一愣,眸中湧出許多驚喜:“钰哥哥,原來你還記得我的生辰。
”
“當然,都給你過了十年生辰了,你的生辰我怎麼可能忘記?
”龍少钰說着将木匣遞上,“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生辰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
“嗯!
”楚楚點點頭,立即接過木匣,小心翼翼地将其打開。
隻見裡面,一根黃色步搖躺于其中。
那步搖上鑲嵌一朵紅色瑪瑙雕成的精美花朵,花朵旁栖着一隻非常小巧的金色蝴蝶,其下方綴以流蘇墜子,既精緻又活潑。
“哇,真漂亮。
”楚楚眼前一亮,當即從盒子裡将步搖拿了出來,“钰哥哥,你幫我戴在頭上好不好?
”
“好啊。
”龍少钰眸色溫柔,很快接過步搖,将其輕輕地插進了楚楚的發髻之中。
不過,由于她現在梳的還是未及笄時的少女發髻,所以,看上去并沒有那麼的搭配。
然而,當楚楚一邊摸着步搖,一邊問着“怎麼樣,我戴這個好不好看”時,龍少钰還是發自肺腑開了口:“當然好看,你本就天生麗質,說是沉魚落雁也不為過。
”
楚楚微微一愣,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龍少钰這樣形容自己。
心頭,那一直時不時冒出來的不安一瞬間消退了許多,但更是想要證明那隻是無端的猜測。
所以,她咬了咬牙,當即閉上了雙眼。
龍少钰一愣,心急劇地加速跳動了起來。
他再木頭也知道,一個姑娘面對自己微揚着下巴,雙眼閉起是什麼意思。
若是往常,他大可以找個理由拒絕掉,可是今天是楚楚的生日,他不能讓楚楚不開心。
所以,當即也咬了咬牙,對着楚楚的紅唇輕輕地覆了上去。
然而,隻是碰觸了這麼一下,他便瞬間全身緊繃,渾身猶如過電一般,讓他不敢再有進一步舉動。
而楚楚也是呼吸一滞,巨大的狂喜讓她忍不住想要證明更多,所以,當即紅唇微動,主要想要深入。
可這一下卻讓龍少钰隻覺渾身血液都朝一處流去,讓他尴尬地立即推開楚楚,飛速側轉過身。
楚楚的身子一個踉跄,整個人都涼了下來。
龍少钰推開了她。
那個不敢想的念頭,終于再也遏制不住地如火山爆發般噴湧了出來。
其實他對自己的喜歡還是停留在兄妹的感情上吧?
之前誤解她和鐘碩而不開心,想要把她留住,也隻是因為一個整天圍着他轉的女人忽然離開,給他造成的不适應吧。
“對不起,楚楚,我……”
“钰哥哥是忘了,我已經及笄了嗎?
”楚楚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隻是臨給自己判死刑之前,還是想要掙紮一下。
龍少钰一愣,楚楚今日生辰可不就是她及笄之時嗎?
可現在,楚楚是否及笄并非他的重點,他的重點是不願意讓楚楚看到他的窘态。
畢竟,他在楚楚面前做了十年正人君子,如今兩人還沒有成親,他便已經如此,那楚楚會怎麼想?
所以,他聞言立即道:“我沒忘,隻是現在做這些不合适。
”
楚楚的心徹底地沉了下去,不過,還是笑了笑道:“好,你覺得不合适,我們就不做,那你可以抱抱我嗎?
”
龍少钰一怔,剛想答應她,然而,身子某處卻讓他即将擡起的腿又是一僵。
所以,還是側着身,僵硬地回答:“明天吧,今天太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我再好好幫你過生辰。
”
“好。
”楚楚沒有再多說,而是直接轉身,匆匆離去,卻更像是落荒而逃。
如果在以前,她還可以說服自己是因為她沒有及笄,可是現在呢?
她要拿什麼理由?
“啊!
”走廊裡,鐘碩突然哎呦一聲,不由擡頭看去,立即蹙眉道,“楚楚,你怎麼低着頭走路,撞死我了。
”
楚楚愣愣地擡起頭,看到是鐘碩,眸光暗了暗,低落道:“抱歉,我沒想到這個時候外面還有人。
”
鐘碩一愣,立即擺擺手:“哎呀,也不用抱歉這麼嚴重,至于我怎麼在外面,你還不知道嗎。
那肯定是剛從酒兒那邊道了晚安才回來嘛。
”
楚楚聞言不由自嘲一笑。
是啊,鐘碩每天晚上都要和酒兒膩歪半天,才會各自回房睡覺,這才是真正的相愛吧?
想到此,她忽然眸光一聚:“鐘碩,你過來,我有幾句話想問你。
”
鐘碩一愣,立即撓了撓頭,随着她走到旁邊的角落:“怎麼了,搞得這麼神秘?
”
楚楚擡起頭:“鐘碩,我想問你,酒兒在你面前的時候,你會不會對她有想親熱的沖動?
”
鐘碩頓時虎軀一震:“你你你……你問的也太直白了吧,這……這這讓我怎麼回答?
”
“你不是我兄弟嗎?
”楚楚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有什麼就回答什麼不就行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
鐘碩輕咳一聲:“這個嘛……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想和喜歡的女人親熱,再正常不過了,不過你放心,我在娶酒兒之前不會……”
“别跟我保證,這個我才不關心。
”然而,鐘碩還沒有說完,楚楚便将他打斷道,“我隻關心你說的前一句話,所以說,是個男人都應該有這種沖動,對吧?
”
“咳,那肯定是。
”鐘碩雖然拿楚楚當好哥們兒,但就算是和男人,聊這種話題肯定也很不好意思,所以,這會兒搞得他十分臉熱,說話也和倒豆子一樣,“怎麼了?
是不是你家王爺想對你做什麼了?
哎呀,人之常情,他要是不想對你做什麼才有問題呢!
你可别把人家當成洪水猛獸啊,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走了。
”
說完,就趕緊拍拍屁股離去。
隻留下楚楚一個人,望着幽深的黑夜,眸光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