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妙音原本緊張的神情頓時僵住,愣了一瞬,才哭笑不得地搖搖頭。
這男人,真的有随時随地讓人一秒破功的本事。
如今旁邊還有兩個大活人,他是把人家當空氣麼?
雲妙音不禁朝那兩個人望去。
隻見那兩人果然都停下手邊動作,以一種極為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們。
“沒關系,他們若是敢看,待會本王便将他們的眼睛挖了。
”
石床上,晏季的聲音傳來,說得似是很不經意,但卻讓人隻覺深入骨髓的寒冷。
那兩個人的面色瞬間一變。
本王……
難道……
不等他二人想明白,雲妙音就轉回頭,看向石床上望着她眉目都含調笑之意的晏季,接着,也是嘴角揚起一個邪氣的弧度,之後,迅速伸出手,将他的衣帶一解,接着,毫不客氣地把他胸前的衣服扒開。
甚至,還故意脈脈含情地看向他,聲音也帶着幾分魅惑道:“好啊,王爺,我來了。
”
晏季的面色微微一僵。
一陣風呼嘯而來,落在地上的嶽淮和柴蒙,面色也是十分的精彩。
什麼情況?
方才王爺發了一級信号,他二人趕緊全程使用輕功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就是為了讓他們觀賞這個的嗎?
這也太不厚道了,明明知道他們都是光棍啊!
而發現身後有動靜的雲妙音,立即轉回頭,不用多說,面色也是五彩缤紛。
如今,晏季躺在石床上,胸膛盡露,她手裡又攥着人家的衣服,再加上她方才那句話,怎麼看都像……
“咳。
”雲妙音忽然輕咳一聲。
她是誰?
她是最能力挽狂瀾,将自己場子找回的人。
所以,當即恢複神色,一臉正氣地繼續說下去:“我來給你檢查傷口了。
”
身後,嶽淮和柴蒙面面相觑,兩雙小小的眼睛透着大大的迷茫。
原來,竟然是他們想多了嗎?
啊,他們幾時這般不純潔了呢?
真該檢讨。
“噗。
”晏季忍不住笑出聲。
雲妙音瞪了他一眼,低頭一本正經地為他檢查起來。
隻見他的傷口的确滲出了許多血,但應該是得益于她之前對傷口的縫合處理地很好,所以,現在傷口并沒有再次撕裂,所以,問題并不大。
雲妙音眼珠一轉,轉身走到地上那兩個敵國暗探面前,朝着其中一個人的手就是一腳,直接将他手中的藥踢到半空,再用手一撈,直接接進手中。
那被踢的人“嗷”地一聲,用恐懼的眼神看向這個他們曾經以為最為柔弱的女子,隻覺現在再看,簡直像是地獄爬出來的魔鬼。
雲妙音才不理會他如何作想,一切妄圖強迫女人的男人都該得到最慘的懲罰!
就沖他倆方才看自己的眼神,就夠她狠狠出手了。
所以,掃都沒掃那人一眼,隻是低頭瞧着手中搶過來的藥。
藥是上好的止血藥,比她随身帶着的還要更好。
看來,這兩人果然對藥物的道行頗深,隻可惜用錯了地方。
而既然這藥在他們身上用過,那麼,安全性自是不用懷疑。
想到此,她走回石床邊,從布包中取出幹淨的棉布,将血擦拭掉,再迅速塗上止血藥粉,接着,又用繃帶将他的傷口好生地纏好,這才低聲道:“好了,可以穿上衣服了。
”
許是有下屬在場,這次晏季終于是沒有多說,而是表情淡然地将衣服重新系好,這才道:“這兩個人是南越國的暗探,審。
”
嶽淮是負責武器庫安全之人,所以,此次是他帶兵行動。
而柴蒙其實是晏季最直接的屬下,并未有官職,隻是活躍于晏季身邊,為他奔波,打理一切雜事。
所以,聞言,便主動退到了一邊。
嶽淮立即走到二人身邊,收起以往平和的神色,看向二人的眼神頗冷:“說,你們制毒是準備投到哪裡?
”
豈料,那二人卻同時搖頭:“不知道。
”
嶽淮臉色一沉,無形的壓力朝着二人迎面而去:“不知道?
還是不怕死?
”
聞言,那年長的男人冷冷一哼,看上去似是還有些骨氣。
但另外一個男人卻立即求饒道:“我們是真的不知,上面隻讓我們負責這一部分的毒粉制作,連另外兩處制毒地點在哪裡,我們都不知道,怎會知道投毒地點,還請你們饒我們一命吧。
”
“你!
難道要做叛徒?
”他的身旁,那年長的男人立即狠狠瞪向他。
他頓時有些慚愧地低頭:“張兄,你别怪我,我實在是不想死啊。
”
說着,又轉回頭看向嶽淮,磕頭道:“真的,求你别殺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
嶽淮面上帶着懷疑之色,不過也很快道:“那你就說說你知道的。
”
“是是。
”那人趕忙連連點頭,“我們隻是負責其中一部分制作,另外還有毒師做另外兩個部分,我們被要求每日巳時,準時将前一晚制作好的毒粉交給接頭人,之後,應該會再由他交給最終的毒師進行合成,但後面的事我們就真的不知道了。
”
幾個人聽聞此話,臉色均變得凝重起來。
看來這件事真的不是一般的嚴重,要不然,不會為了防止洩密,費如此多的心機。
隻是這樣一來,難度就更大了。
雲妙音如今有些後悔自己方才下手太重了,要不然,還可以想辦法逼迫這二人去接頭,到時候趁機将接頭人拿下。
如今,以他們的傷勢,看來隻能找兩個人易容成他們,再前往了。
所以,不禁開口問道:“那你們去接頭的時候,是不是有暗号?
暗号是什麼?
”
那人一聽,立即道:“沒用的,你們去接頭一定會暴露,那接頭人很厲害的。
”
雲妙音頓時面色一冷:“問你話就說,别說那麼多廢話,快,告訴我暗号以及地點,否則,我砍了你的另一條腿。
”
那人聞言當即一哆嗦,趕緊道:“是是,暗号是夜歸來風靜去,地點在風……”
“噗嗤……”
孰料話未說完,卻聽一聲劍入肉聲,那人當即血濺當場。
方才大家都在全神貫注地盯着說話之人,并沒有注意到旁邊那個男人,竟是悄然拿起地上的劍,對着他的心髒處直接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