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那份名單上面所有人的家世情況。
”季王府的書房内,柴蒙将一本厚厚的資料遞上。
晏季将資料接過,眉頭一揚:“動作很快,希望接下來的任務你也可以這麼快。
”
柴蒙立即道:“王爺請吩咐。
”
晏季面上含笑:“去找一處條件好點的宅子,然後買下來。
”
聽到這話,柴蒙不禁有些訝異。
這季王府在整個京城所有官員的府邸裡,應該算是最豪華的。
而且,季王府暗衛衆多,整個京城裡,也絕不會有比季王府更安全的地方了。
那好端端的再買一個住處做什麼?
畢竟,以他家王爺這種萬年情癡的情況,也不可能在外面養女人啊?
呸呸呸!
他在想什麼?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風如發給暗衛們那些話本的影響,連他的腦洞都開始不受控制了。
“想什麼呢?
”忽然,發現了他異常的晏季直接一個眼神扔過來,“居然敢在本王面前走神?
”
“王爺恕罪。
”柴蒙驚得立即回神,趕忙解釋道,“沒想不好的,屬下發誓!
”
然而,這種心虛的樣子,又怎能逃過晏季那雙犀利的雙眼?
他當即雙眼一眯,直接動用淫威。
“所以,現在不僅在本王面前走神,還學會在本王面前撒謊了?
”
柴蒙吓得立即跪在地上:“王爺恕罪,屬下說就是。
”
“快說。
”晏季語氣冷冷,當然,他除了對雲妙音,對别人都是這個樣子。
但柴蒙顯然很吃這一套,立即低着頭道:“屬下剛剛在排除王爺買别院是為了養女人的想法。
”
晏季一個目瞪口呆,險些用口水将自己嗆到。
好,很好!
這就是他最得力的親信!
虧他還同意雲妙音的說法,先不告訴他們大婚的事,準備到時候給他們個驚喜,所以讓他親自選宅子。
結果,這家夥居然想出自己養女人這種事情!
晏季氣不打一處來,很想一腳将他踹出去老遠,最好把他肋骨打斷,讓他到時候洞房的時候都心有餘而力不足才能解氣。
眼瞅着晏季真的動怒,柴蒙趕緊道:“王爺息怒,屬下說的是排除了這種想法,而不是覺得王爺會這麼做。
”
“排除?
”晏季挑眉質問,“你若是不先想到這種可能性,會想到排除?
”
“屬下……”柴蒙嘴巴本來就笨,一下子更加無法解釋。
可事實就是他率先想到了這個不可能的情況呀。
“屬下冤枉。
”他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最後還是隻憋出了這四個字。
也成功換來晏季的四個字——“你給我滾!
”
否則,晏季真的不确定接下來會不會發生可怕的事情!
這也太讓人生氣了!
而相比于這邊,雲妙音那邊顯然溫馨了許多。
雲妙音把一堆婚服的設計圖放到青鳥的面前,嘴角高高揚起道:“青鳥,你快幫我看一下哪個是你最喜歡的?
”
“這是什麼?
看起來好美呀。
”青鳥好奇地拿着一幅幅圖紙看着。
她長這麼大,隻參加過雲妙音的婚禮,但雲妙音的大紅禮服都是晏季精心準備的,根本不需要她來研究,所以,她也從來沒有把這些事放到過心上。
如今看到這些婚服,隻覺得這些衣服都漂亮至極,一時想不到是什麼。
雲妙音在心裡偷笑,解釋道:“這是我準備送好朋友的衣服,你幫我看看哪一件最漂亮。
”
“噢。
”青鳥不疑有他,立即仔細的挑選了起來。
好半響才從十來副設計圖中選出了一副:“我覺得這個最好看。
”
“那就它了!
”雲妙音高興的當即拍闆兒。
青鳥一愣,趕緊道:“這隻是我的意見,你不要再看看了嗎?
”
“不用了,你眼光比我好。
”雲妙音嘿嘿一笑。
然而,青鳥很懷疑,她眼光很好嗎?
她整天就喜歡穿一種顔色的衣服,一種款式的衣服,到底哪裡眼光好了?
不過,還沒等她想明白,隻見雲妙音忽然拉起她道:“對了,我那個朋友的身形和你差不多,我打算給她一個驚喜,所以,能不能量量你的尺寸?
”
“嗯,當然可以。
”青鳥懵懂的點了點頭,不過,卻更加困惑了,她在雲妙音身邊這麼久,怎麼不記得有個身形和她差不多的朋友呢?
是自己在學堂待的時間太長了,錯過了王府内很多事情嗎?
可是明明王妃一直在坐月子呀。
然而,仍然不等她再多想,便已經有人拉着她的身子開始測量了起來。
青鳥嘴角一抽,動作還挺快,就好像準備好了一樣。
這麼一想,心裡忽然有絲絲疑惑冒出。
不過,還沒有把冒出來的小疑惑落到實處,就見晏季大步走了進來。
于是,那些想法,頓時煙消雲散。
哦,她知道了,原來王妃動作這麼快,是因為王爺要回來了。
衆所周知,王爺回來,誰再磨磨唧唧的待在王妃的房裡,那就是沒有眼力件兒了。
這不,她這邊還沒量完,王爺的臉色已經不好看了。
啧,真是個粘人精。
于是,她現在把所有想法都集中在了同情雲妙音上。
“好了,王妃,老奴量完了。
”終于,量尺寸的繡娘把手放了下來。
然後,在雲妙音對着繡娘點了點頭,讓她下去之後,青鳥就立馬出聲:“王妃,既然王爺回來了,想必柴蒙彙報完了,我們還要回到學堂,那就先走了。
”
雲妙音聞言,笑得滿臉都是嗑死我了。
啧啧,才離開這麼一會兒就要回去了,果然女大不中留。
而晏季則:呵呵。
皮笑肉不笑。
青鳥渾身一抖,趕緊溜之大吉。
這怪她嗎?
她是因為沒量完才不能立即走的好嗎,而且這明明是大白天啊,你們總不能……
咳咳咳,她在想什麼,都怪風如的話本,都把她搞得不純潔了!
而屋中,經常被風如寫成主角的兩個人卻渾然不覺。
不過,對于晏季的異常,雲妙音還是能感覺到的,所以不由問道:“你怎麼啦?
”
晏季冷冷一哼,為了那臭小子以後别惹麻煩,還是将剛才發生的事用最精煉的話說了出來。
“噗!
”雲妙音哈哈大笑,好一會兒卻眼珠一轉,趴到了他耳邊,“既然這樣,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