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馬步上前,一記左勾拳,右勾拳,惹毛我的人有危險……
腦子裡自動放着bgm的雲妙音,這次對着晏季是拼了老命。
然而,晏季卻像玩得一樣,輕松閃躲,随意出擊,還是很快将雲妙音制服,單手從她的身後圈住肩膀,困在了自己胸前,另一隻手則是抓住兩隻還欲尋找機會攻擊他的不安分的手。
“還鬧麼?
”頭頂,慵懶的聲音響起。
雲妙音:……誰跟你鬧呢!
我在正式和你打架好嗎!
“本王隻是想說,你若是想解開衣服,大可以直接了當,不必這麼迂回。
”眼見自己眼皮底下,那張紅紅的臉氣得像河豚一樣,兩邊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晏季嘴角輕揚,再次戲弄。
雲妙音的臉又是猛地一怔。
她現在被晏季的手臂圈住,看不到自己的衣服到底因為打鬥到了什麼程度。
可是,從胸前那微涼的感覺也能體會到,這種沒有扣子的衣服怕不是已經完全散開。
啊啊啊啊啊……
雲妙音簡直想仰天長嘯,然而,化到嘴邊隻有一句無力的嘟囔:“不鬧了。
”
“呵。
”一聲輕笑,從頭頂飄過。
随後,就覺困在身前的桎梏解除。
雲妙音趕緊低頭,果然,她的衣衫散得連她看了都想抽自己兩巴掌。
匆忙将衣服整理好,她才轉回身,憤怒地看着眼神絲毫沒有任何避諱的晏季。
想到白天那個連被自己多看幾眼都臉紅的周太醫。
這人與人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而被她這樣盯着,晏季不僅面色不改,還挑眉道:“本王被你上下其手,胸膛還承接了你的口水,都沒尋死覓活,你說你自己走光,反倒怪到本王頭上了,哎,果然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
雲妙音:……
收起你故意裝出的委屈調調。
這颠倒黑白的能力,簡直就是不要臉。
這個人,根本就是老天派來克她的吧?
虧她上午還對他前來提醒自己,稍微感動了那麼一瞬。
想到這個,雲妙音才回過神來,皺眉道:“季王,你過來到底是有什麼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肯定有什麼企圖。
”
晏季重新坐下,自顧自地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企圖倒是沒有,本王不過是來問問你為小少爺看得如何?
”
“真的?
”雲妙音眼珠微轉,“原來,你關心的是小少爺的命?
”
“你為何不看做是本王在擔心你?
”晏季笑着抿了抿茶又放下,“畢竟你若治不好,留得下命,也留不下臉面。
”
“呵。
”雲妙音對他實打實地翻了個白眼,“季王,你是不是覺得我傻?
”
“何解?
”晏季擡眸。
“季王能來提醒我小心‘暗箭’,說明已經發現了端倪,你若真不想我有這困境,以你的能力,大可以在禍起時制止,你又讓我小心,又來問情況,根本就是想讓我謹慎治療,你真正想要的其實是讓我治好他。
”雲妙音直言不諱,“季王,我說的對嗎?
”
晏季嘴角上揚:“你能想到此,卻沒懷疑是本王給你設的這個局?
”
“沒有。
”雲妙音搖搖頭,态度很誠懇。
就在晏季心裡微微一動,對于她的信任有些觸動時,就聽她說道:“因為你對我做的一直簡單粗暴。
”
畢竟,他要讓自己做事,大可以直接要求,就算他不願出面,還可以逼她過來毛遂自薦不是?
要真這樣,她也沒什麼好反抗的,畢竟人家官大又打不過。
晏季嘴角微抽:“做的……粗暴?
”
雲妙音臉色一僵,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詞在現代再常見不過,所以,她随口就說了,根本沒想到它還有别的“用處”。
天哪,和古代人交流真困難!
而且,好好的話,為什麼要提煉出詞語?
聽起來完全不是一個意思了好嗎?
雲妙音欲哭無淚,隻能解釋道:“此粗暴非彼粗暴。
”
“那此粗暴是哪個,彼粗暴又是哪個?
”晏季開啟好學生模式。
雲妙音頓時耷拉下腦袋,她想放棄交流。
因為和他說話,話題總是不知道能歪到哪去。
但晏季卻不肯放過她,直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
“這樣算粗暴麼?
”
帥臉再次放大到自己面前,就像帥也被放大了無數倍一樣。
雲妙音了解自己的弱點,當即閉上眼,決定不受美顔攻擊,也不搭理他。
希望他自己覺得沒意思,話題也就打住了。
然而,晏季卻一怔。
半晌,才開口:“雲妙音,你這是在等本王吻你?
”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磁性的聲音帶着蠱惑,雲妙音一驚,倏地睜開雙眼。
而這小兔子一般受驚又無辜的眼神,一刹那也撞到晏季的眼眸,讓他的心竟是也跳動了一下,似乎被她所驚,本是戲谑的面容也僵了一瞬。
“我沒有!
”雲妙音一把将晏季的手推開,然後站起身,氣憤道,“誰想讓你吻?
做夢!
”
晏季愣了一瞬,這女人倒是記仇。
想被他吻的女人,可以從皇宮排到城門,她卻說自己做夢……
不過,想到方才的情景,卻莫名沒有再說下去。
而是輕咳一聲道:“那最好不過,畢竟你對本王而言,隻有治病這個作用,不過,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和本王提。
”
雲妙音嗤之以鼻,但聽到這話,還是眼前一亮:“那你能不能幫我去傾天監要一下近幾年記載的天氣資料?
”
“你是說過往陰晴還是雨雪?
”
“沒錯,可以拿到嗎?
”
“明晚本王會派人給你。
”晏季雖然不知她要幹嘛,但卻未多問。
“那太好了。
”雲妙音終于笑了出來,“那季王該忙啥就去忙啥,我保證盡力就是了。
”
晏季:……這是被人下了逐客令。
“希望本王回京能看到好消息。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晏季揚長而去。
“呼……”雲妙音長出一口氣,整個人癱在椅子上。
這家夥,每次和他對上都覺得被扒了一層皮。
明明一句話的話,搞得她在心裡能揍上他一百次。
怎麼辦到的呢?
也是佩服。
晃晃腦袋,把這個人的陰影強制從腦海中趕走,雲妙音把門窗狠狠關牢,才開始繼續扒自己的衣服。
熱水泡澡的待遇是沒了,在水未徹底冷之前,能洗個澡别着涼就不錯了。
真是作孽啊!
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