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老婆離家出走棉襖還漏風
兩個金镯子,變成了一金一工藝品,這性質一下子就變了。
錦書倒沒有太大的反應,放下盒子,饒有興緻地看起了熱鬧。
于老太滿臉得意,洋洋得意地指着鄭昕說道:“鄭昕是我們家未來的孫媳婦,這家裡的東西未來都是她和大言的,至于她麼——”
枯柴一般的手指向錦書,聲音也變得尖酸起來。
“她這個來曆不明的野丫頭,都不知道是哪兒冒出來的,是不是我們家的骨肉都不一定,給她個工藝品都是給她臉了。
”
“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小書是我女兒,你看她長得跟晨晨多像啊。
”于弘文耐着性子解釋。
“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貼上來的?
退一萬步說,她是長得像陳晨,可是孩子是誰的,媽不一定有錯,爹可不一定喽~~”
這話就很惡毒了,這是暗諷陳晨在外偷人,懷疑錦書血統。
陳晨半輩子都沒跟婆婆紅過臉,之前老太太再能作妖她都忍了,今兒的性質不一樣,她立馬站了起來。
“于弘文!
你不把這件事擺平就别過了,小書,跟媽走!
”
錦書馬上站起來,老媽說話都不會很大聲,這是真生氣了。
一旁的鄭昕從打開盒子那刻起就如坐針氈,被迫卷到家庭紛争裡,見未來婆婆發飙了,她忙把盒子放回桌上,跟着站起來。
“于老夫人,我現在跟言總還不是夫妻關系,您的禮物我不能收。
”
說罷跟着錦書母女站在一起,于瑞言見女朋友跑了,也跟着站了起來,在于老太怒其不争的眼神裡攤手。
“奶,你這次太離譜了。
”
“晨晨,有話好好說,别生氣!
”于弘文見一家子都跑了,就把他一個人留下面對難纏的老母親,愁壞了。
“這些年我就是太好說話了,才把事情弄到這一步,她現在連女兒的血統都敢懷疑,你這件事不處理好,女兒以後不叫你爸爸!
”陳晨對着于弘文怒斥。
“别瞎說,她不叫我爸叫啥?
”于弘文麻爪了,他可從沒見過媳婦這麼生氣過,都怪老媽,太不像話。
“叫大爺!
”錦書喊得可痛快了。
于弘文橫眉怒目。
“叫什麼大爺我是你爹!
别胡鬧!
哄好你媽媽!
”
眼見着媳婦頭也不回地領着孩子們浩浩蕩蕩離開,于弘文隻能沖着錦書背影喊。
錦書做了個捂耳朵的動作,啦啦啦,聽不到~
門被用力甩上。
于老太太憑一己之力,攪和的全家不安甯,她得意極了。
“兒子,你看看,陳晨哪有個當家主母的樣子?
她生的孩子也不像話,大言就不說了,挑女人的眼光差極了,挑來挑去,找了個下人,就說這個小野種。
”
“她是我女兒!
”
“是不是你孩子,你知道?
把這種來路不明的孩子接回來,你就當個寵物養着,我也不說啥了,可你怎麼能把你弟弟的股份給她?
她算老幾呦!
”
于老太藏了一天的狐狸尾巴,終于露出來了。
她這次來,不僅是為了讓于弘文撤訴,她更大的目的,是想讓于弘文把給錦書的股份給于弘武和他的兒子。
“這件事,你怎麼知道的?
”
于弘文是讓海外的律師做股權變更的,剛交代下去沒幾天,于老太就知道了。
想也知道,是于弘武賊心不死,一直派人盯着他這邊的動靜。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麼多錢,怎麼能給來路不明的人?
弘武是你親弟弟,他就是淘氣了點,那也是你親弟弟!
”
“他都找殺手要害死我全家了,這麼惡劣的行為,你就用淘氣兩個字糊弄過去?
”
“你們不沒死嗎?
頭發絲都沒少一根,怎麼能這樣對你弟弟呢?我聽說,你們要了巨額的賠償金,你弟弟哪來的錢啊。
”
“給他的股份讓他還出來就夠了。
”
于弘武在于氏有20%的股份。
現在兄弟已經鬧掰,于弘文打算把弟弟的股份收回來,把股份轉讓給錦書。
原本于家股權比例是,于弘文占股25%陳晨占股10%于瑞言占股15%于弘武占股20%。
這都是于老太一哭二鬧三上吊給小兒子争取到的,于弘武那20%,裡面包含了于老太太的養老錢。
通過這次家族危機,于弘文發現這種占股方式太危險了,這次如果不是有女兒幫忙,于弘武隻要收購其他股東的股份,就能吞并公司。
為了杜絕這種事發生,于弘文打算以撤訴做條件,逼迫于弘武交出股權,把股權變更給錦書,再從其他股東手裡收購5%的股份給兒子。
這樣,錦書占股20%,于瑞言占股20%,于弘文夫婦手裡占股35%,這是非常安全的結構。
以後再有突發事件,錦書手裡的20%股份,将會成為于家保命符,可以抛也可以留。
但是對于老太來說,這絕對不是個好安排。
所以她才會用錦書的身世做文章。
“如果您懷疑我女兒,就等于否認我這個兒子,以後也就沒見面的必要了,我會通過信托基金安頓你的後半生,保證你衣食無憂。
”
于弘文現在隻想快點擺平老太太,趕緊找老婆閨女澄清誤會,所以口吻非常強硬。
于老太聽到他這麼說,心咯噔一下。
沒想到,小野種在家裡的地位竟然這麼高。
察覺到碰觸到兒子底線了,于老太不敢抓着錦書身世說了,掏出手帕,捂着臉哭了起來。
“我能有什麼壞心眼,我是為了你好,怕你被人騙啊,退一萬步說,那丫頭就是你孩子,可她是女兒啊,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你把股份給她,不就是把錢送給姓林的?
跟咱老于家啥關系!
”
“都什麼年代了,誰還在乎這個!
沒有毅軒,我們早就死在你小兒子手裡了,這個女婿跟我親兒子,有什麼區别。
”
一牆之隔,于瑞言拿着水杯,扣在牆上,聽着牆那頭的對話,還不忘實況轉播。
“咱爸正在誇妹夫,并痛斥老章魚陳舊思想。
”
“你還有工夫偷聽,過來勸勸媽啊!
”錦書手忙腳亂地給陳晨擦眼淚。
老媽是真會哭啊,兩眼睛就跟沒了閥門的水龍頭,噼裡啪啦哭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