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514章 裡外不是人
若此事真是梁振南所為的話,勇子心裡倒是會安幾分,怕就怕幹這事的是周文輝那暗中故意給他栽贓嫁禍的‘敵人’。
若是那樣,不僅晨陽會有性命之憂,周文輝頭上怕是會再加上一條人命。
想到這裡,勇子心裡不由多了幾分狐疑。
除了春生和祥子,并沒有其他人看到他們口中的那個男人。
祥子是周建軍的人,而春生一直唯祥子馬首是瞻。
難道說青松他們抱怨的是真的,那背地裡給周文輝栽贓嫁禍的就是周文輝的親爹周建軍?
“祥哥,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是先向輝哥彙報這件事,還是先去村裡打聽那人的下落?
”
勇子努力壓下新中的疑慮,一臉糾結地問祥子道。
“這——”
祥子擰眉想了一瞬,“現在輝哥應該在路上,怕是沒辦法給他打電話,要不你和春生去村裡打聽那人的下落,我開車去追輝哥,看能不能在吃午飯的時候追上他們?
”
那一陣,等祥子轉身去看春生和那男人打鬥時,他隻看到那男人非常利索地踹了春生一腳,然後幾個箭步便跑遠了,并未注意到他是如何對待被他搶到手的晨陽的。
此時聽了春生的話,祥子心裡忍不住多了幾分猜測。
打電話請示那頭的時候,他怕那頭非要堅持讓他今天就要了徐晨陽的命,所以他不僅哭訴了一番周文輝發現他帶走晨陽後他的處境,還特意說了周文輝要是告到老頭子那裡,他怕是不得不實話實說的事。
因為這話裡帶着幾分威脅,所以他說的時候是戰戰兢兢的。
當時那頭沉默了一瞬,還把他吓壞了,同樣的,他也怕那頭把他告到老頭子那裡,到時候他可就裡外不是人了。
不過,很快那頭原來那要徐晨陽性命的命令換成了讓他帶徐晨陽離開的命令,而且并沒有交代要把徐晨陽帶到那裡,隻說把他藏起來就行了。
當時聽了這個命令,他還以為是他說動了那頭,現在再去想,似乎那頭并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想到這些的祥子心裡直突突,徐晨陽的小命肯定是保不住了,這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到他的頭上。
盡管,周文輝不能拿他怎麼樣,但将他趕走那是必然的事,到時候,他可沒法向老頭子交代。
“你去追輝哥?
”勇子擰了擰眉,而後點了點頭,“也好,那我們就分頭行動。
”
祥子沖春生點了點頭,而後快速離去。
“勇哥——”
勇子媳婦滿臉愁容地望着勇子,雖然祥子說的好聽,但她心裡卻沒相信祥子和勇子那要帶晨陽去看病的說辭。
對于祥子,勇子媳婦也是有些怕的,但和怕周文輝相比,那可就差遠了。
她此刻既擔心晨陽的安危,又擔心弄丢晨陽這件事的罪責全部落在勇子的身上。
“沒事。
”
勇子安撫性地拍了拍他媳婦的肩頭,然後轉向春生。
“春生,你嫂子吓壞了,我安撫好她之後就先去村裡打聽,你回山莊再叫上兩個人,我們分頭行動。
”
祥子溜的時候,春生也想溜了,但因祥子投給了他一個眼神,所以他才留了下來。
此時聽勇子這麼吩咐,他覺得是個開溜的好機會,便痛快地點頭稱是。
看着他離開時那格外快的身影,勇子的嘴角忍不住斜了斜。
“大哥,他們——”
其實,祥子和春生說話的時候,有好幾次強子都想開口反駁,但是卻被勇子用眼神制止了。
他心裡非常郁悶,原以為他大哥跟了周文輝,平日裡挺風光的,可是今天一看他大哥不敢‘反駁’祥子的架勢,他心裡替他大哥叫屈的同時,心裡對他的佩服也少了不少。
“回家說。
”
勇子的兩隻手分别拍了拍他媳婦和強子的肩膀,示意他們回家。
“把你看到的都告訴我。
”
一進院子,關了門,勇子便擰眉讓強子開口。
強子憤慨地把自己的所見所聞都告訴勇子,“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他們在騙你,他們帶晨陽出去絕對不是要帶他去看病,他們若真是着急帶他去看病,沒必要非得等大嫂走了才翻牆進去帶晨陽,再說了,我敢肯定,那騙大嫂去找你的話就是那個祥子喊的。
”
“哥相信你。
”
勇子安撫地拍了拍有些激動的強子,“不過,你再想想,那一陣你有沒有看到其他人,比如他們說的那個帶走晨陽的人?
”
“沒有,那一陣我已經被那個祥子打暈了。
”
“那你聽到什麼動靜沒有?
”
勇子不死心,他想知道究竟是祥子和春生把晨陽藏起來之後在做戲,還是真有這麼一号人?
若真有這麼一号人,那他是和祥子他們一夥的人,還是正如他們說的是個‘陌生人’?
“動靜?
”
強子擰眉想了想,雙眼突然一亮,“我想起來了,我躲在角落裡看這邊的時候,聽到我身後的樹上有喀嚓聲,但我擡頭看的時候卻什麼也沒看到,另外在我暈倒的那一瞬間我聽到春生大喊了句‘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
“你說的是那棵樹?
”
“就是那邊那一棵。
”
勇子偏頭看了看距離自家院子有十來米距離,從院子裡看出去能看到的那棵枝幹茂盛的樹的頂端。
那片是個小樹林,強子應該是躲在某棵樹後看着這邊。
“你被祥子打暈的時候,春生在哪個位置?
”
“就在剛才我們說話的南邊,往山那邊去的路邊上。
”強子大概指了指位置和方向。
勇子擰眉想了想,強子聽到聲音那一陣,那棵樹上肯定有人,隻是那棵樹與春生所在的位置距離有些遠,并且按方位來說,那人想要沖到春生跟前,離那棵樹更近的祥子應該會先一步發現他才是。
難道說那人的速度真有祥子他們那麼快?
或者是有兩個人?
不過,既然春生大喊‘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那他定然不認識搶走晨陽的人。
而且剛才春生開溜的時候雖然走得快,但那一瘸一拐的姿勢做不得假。
“勇哥,現在我們怎麼辦?
晨陽會不會有危險?
”
“估計暫時不會有危險,那人如果是來害晨陽的,當場動手就行了,沒必要非得帶他走。
”勇子安慰他媳婦道。
但他沒說的是,後面晨陽會不會有危險就不好說了,因為他也沒法判斷那人到底是誰的人?
“大哥,祥子和春生帶走晨陽是要害他,那從他們手裡搶了晨陽的人應該不是要害他的人吧,要不然他隻要看着祥子他們害晨陽就行了,何必自己動手呢?
”
聽到強子這話,勇子不由愣了一瞬,雖然晨陽說的有些牽強了些,但也不無道理。
那人能準确而快速地從春生手裡搶走晨陽,說明他盯了他們好一陣了。
在知道祥子和春生要加害晨陽的情況下還動手搶走了晨陽,那他是來救晨陽的可能性應該更大一大點吧!
“蘭草,你在家守着,我和強子去村裡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人見到陌生人。
”
“勇哥,我也想去。
”
因為心裡惦記着晨陽的安危,所以勇子媳婦不想呆在家裡等消息。
“蘭草,你還記得昨晚我悄悄給你說的話不?
”
“什麼話?
”勇子媳婦楞了一下,而後雙眼一亮,“勇哥,你的意思是今天帶走晨陽的人和昨晚那人是同一個人?
”
“我也不太确定,但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很大。
”
昨夜大夫過來輸液要給晨陽胳膊上紮針,勇子給晨陽褪衣服的時候,心細的他發現晨陽的衣領那裡有些褐色的印迹。
後來他特意在拿着毛巾給晨陽擦嘴的時候,檢查了一下他的嘴角,如他猜測,他也發現晨陽嘴角的殘留着褐色液體。
當時他心裡很擔心,怕是有人給晨陽喂了有毒的東西,但是後來他想到他和媳婦用毛巾敷了那麼久都沒退燒的晨陽卻在他去請大夫的那段時間裡退了燒,心裡便有了另一種猜測。
當時人多他沒敢告訴他媳婦,後來人走了之後,他卻又猶豫了。
能悄無聲息給晨陽喂藥的人肯定是個不簡單的人,如果他是來救晨陽的,那今晚他應該會采取行動。
若把這事告訴了他媳婦,隻會讓她擔心害怕,或是她會想着把那人找出來直接把晨陽交給他。
他既不想讓她擔心害怕,也不能按她的意願把晨陽交給來救他的人,所以他決定把這事先不告訴她了。
其實田苗離開那陣,勇子媳婦是睡着了,但勇子并沒有睡着,他在等給晨陽喂藥的人的出現。
因心裡惦記着晨陽的安危,他媳婦隻睡了一小會兒就驚醒了。
為了安撫他媳婦,勇子便将有人暗中保護晨陽的事告訴了她。
不過隻說是暗中保護晨陽的,并沒說那人很可能是來救他的。
本來勇子媳婦已經一臉喜色,此時聽到勇子這句模棱兩可的話,她心裡不由一突突。
“勇哥,他、他不是輝哥的人對不對?
”
昨夜她一聽說有人暗中保護晨陽,覺得肯定是周文輝的人,所以并沒多問。
但此時回想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想到那人明明在春生從院子裡帶晨陽出來的時候攔下春生,但是卻等到他帶出自家院子之後才動手,而且還把晨陽帶走了,那隻能說明這人不隻是保護晨陽,而是來帶走晨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