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爺特意把這消息透露給他們,天闊對他表示感激,笑了笑,“當初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後果,可當時那種情況,不這麼做是沒辦法的,我也知道分寸,從來沒以陳秋池的身份明明白白的威脅過他們。
”
“是那些人自己做賊心虛,見陳秋池住在府上,就以為我們之間達成了某種協定,讓他幫助我逼迫他們把銀子拿出來,最後衙門募捐,他們紛紛拿錢,自己心裡有鬼才會如此,可要說起來,我可真是沒逼迫過他們。
”
姜二爺說道,“那這樣就有緩和的餘地,此事朝中還沒有動靜,不知最後會如何,宋家隻要能幫上忙也一定會幫,你們放心就是了,再者,馨兒他爹也明确的告訴過我,此事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讓你安心做事,不用顧慮太多。
”
思其有些驚訝,“宋伯父真的是這麼說的嗎?
”
姜二爺點了點頭,“的确是這麼說的,到底為什麼我也沒問,隻是他這麼說了,必定有他的道理,讓你們放開手腳去幹,你們也就不不必害怕,真要是出了事也會有人幫你們兜着。
”
思其笑着說,“那可真是太好了,二爺也看見了,魯縣其實是個很好的地方,隻是這裡一直都沒有人費心思治理,才讓當地老百姓一直都過着窮苦的日子。
”
“我們既然來到了這裡,當然是想大展拳腳,幫他們過上好日子的,若是有人一直攔着路,那就不太方便行事了,若是宋伯父肯幫忙拉客,真是解決了大麻煩,還望二爺幫我們帶句話,多謝宋伯父費心啊。
”
姜二爺笑笑,“你們放心,這話我一定會帶到,明日我也就回去了,來的時候馨兒一個勁兒的囑咐我,要好好問問你們這裡日子過得如何,有沒有缺少什麼東西,這幾日忙着别的事,也沒有顧得上,現在你們可得仔細跟我說說。
”
思其笑着說道,“哪有什麼不好的,跟在家裡差不多,二爺回去告訴馨兒就是了,也是路途遙遠,不方便讓她過來,要不然我還真想她在跟前好好說說話呢。
”
明日一大早就要趕路,所以姜二爺也沒待太久,很快也就回去休息了。
思其又帶着人把明日他要帶走的東西給清點了一遍,姜二爺和他們合作可不隻是賣毛衣毛線這一個東西,還有其他的呢。
這裡的老百姓種許多的果子,水果幹果都有,今年開了春兒才會種植果樹,要想大量的産出水果和幹果,那也也得等好幾年,不過現在就能試着打開市場了。
這裡的老百姓既然會種那麼多,就說明生長得是很好的,味道肯定也要比别處好一些。
這個冬天思其可吃了不少農戶家裡做的零嘴,蜜餞幹果什麼的都有,那都不用自家買了,隔不了多久又有人會送過來。
不收人家還不高興,這裡的老百姓大多十分純樸,他們知道新來的知縣大人和知縣夫人是一心為了大家好的,心裡面就很感激他們,隻要家裡邊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立馬就會想着給他們送過來。
有的時候是自家送一些,有的時候就是一個村派了一個代表,各家各戶都拿了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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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光說核桃,現在顧府就有好幾百斤,他們這裡雖然種得多,但像核桃和紅棗之類的還是比較貴重的,但大家也都沒有心疼,他們收下了,還高興得厲害呢。
這一次姜二爺要來,思其又提前讓朱氏和李氏幫忙在鄉下買了許多的山貨,紅棗,核桃,柿餅,蜜餞,沙棘汁,還有自家做的烤馍,吃着非常香,隻要是能買到的都給買上了一些,湊在一起就有不少了。
好在這一次為了送這些繡娘來,一共帶了了好幾輛馬車,要不然都是放不下的。
這些東西拿回去了,姜二爺自然會想辦法放在鋪子裡賣,先看看口碑如何,想想辦法營銷,等這邊大量出貨的時候,名聲也有了,到時候就可以正式利用這些東西來賺錢了。
第二天天不見亮姜二爺就帶着幾大車的東西走了,他走了之後,思其又一頭紮在了作坊裡邊兒。
來的那十名繡娘織毛衣已經非常的快了,等她們再熟悉了一些,思其就親自帶着人去了别處的作坊,還是按照這種模式,讓周好周興分開,一人去一個地方,每個地方待上兩三日,等工人們都上手了,就可以換一個地方了。
這個活兒就是剛開始的時候難,等學會了就非常簡單,大家平時做針線活兒做習慣了的,速度非常的快,沒過多久就織出了不少毛衣來。
也不用那麼精準的尺碼,隻需要按照大部分人的身材做出一些均碼就行了,以後也不是非要賣毛衣,等會織毛衣的人多了,毛線也可以往外賣的,到了那時候自己做不就更方便了嗎?
可這要是形成一個産業,還得好幾年呢。
思其最近去了幾個地方,又順道看了當地比較厲害的大夫,都是一個意思,她的确是不好生育,思其也算是得了個準确的答案,看樣子隻有乖乖吃幾年苦藥湯了啊。
鄉下的河道進程也已經過半了,現在這個時候,縣城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做,天闊每日都會到鄉下去,還是跟以前一樣,有的時候隔兩日才會回家來。
這一日他才剛剛出門不久,就有人着急忙慌的跑到衙門來報信,說是來了聖旨。
他們住的地方就在衙門後面,思其當然很快就聽到了消息,趕緊讓永清騎着馬去把天闊給叫回來。
他這一趟去是預計後日才會回來的,不管怎麼說,聖旨來了都不能懈怠,當然得讓他來接啊。
好在天闊還沒走太久,永清很快也就追上了他,回來的時候,聖旨都還沒到呢。
看到了他,思其有些着急,“你說是不是先前的那件事?
到底是如何處置,難道真的要革職嗎?
”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若是朝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覺得他是為了百姓好,也就不管了,那張知府也不能奈他如何,奏折上去了,還是沒消息,他不會蠢到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