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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正是白天來顧氏作坊恭賀的阿霁。
阿霁沒有騎馬,馬是貴重物資,沒有姜縣尉跟着,在這鄉下小道騎馬,太招人眼。
他也沒有駕騾車,而是換掉白天的錦袍,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背着個麻袋,一人向着大豐村走來。
快到大豐村的時候,他沒有立刻進村子,而是藏身在一片剛抽出新芽的樹林裡,一直藏到子時,才從樹林裡出來,抄小路,從大豐山的那條小路,直接來到秦家。
叩叩叩,叩~
阿霁敲響秦家院門。
堂屋裡,秦家祖孫三人早就在等着他,聽見三長一短的叩門聲,秦二郎心下一喜,低聲道:“是邊軍同袍們的暗号。
”
西北邊軍裡,有自己的暗号,而三長一短就是其中一個。
要是在夜裡打埋伏的時候,遇到不認識的兵士,發出三長一短的聲音,大家就知道是自己人。
秦老卻沒有那麼放心,低聲說道:“這個暗号隻要在西北邊軍裡打過突襲的都知道,并不新鮮,先别放下戒心,等他進來後,看他要如何再說。
”
秦三郎點點頭:“爺爺說得沒錯。
”
又對秦老跟秦二郎道:“我去開門,爺爺跟二哥說好的做。
”
秦二郎聞言,轉身進了裡屋,先埋伏着,準備有什麼不對,立刻發難。
而秦老作為談判試探的人,留在堂屋裡等着。
秦三郎打開屋門,走到院門外,從門縫裡往外看,見門口隻站着一個人後,拉開院門的插削,打開院門。
阿霁對秦三郎笑了笑,給了他一句話:“放心,隻有阿霁一人前來,并未帶第二個人。
”
說着,直徑向着堂屋走去。
秦三郎并不相信阿霁的話,袖子裡藏着一把匕首,緊跟在阿霁身後,跟着他前後腳進了堂屋。
阿霁掃視堂屋一眼,沒有看見秦二郎,并未在意,而是沖着秦老作揖:“晚輩阿霁,見過賀老将軍。
”
這位賀老将軍說來也算個傳奇,原本是家奴出身,卻因為跟着主家上了戰場,立下赫赫戰功,得以脫離奴籍,甚至被加封為将軍。
原本以為這輩子都能顯赫下去,可惜中年喪子,臨到老了,義子一家跟以前的主家又全部被誅。
“賀老将軍高義,阿霁萬分佩服。
”
賀老将軍原本可以置身事外,可為了義子一家跟以前的主家,戰場詐死,帶着兩家的孩子逃亡。
秦老看着阿霁,道:“你認錯人了,老頭子姓秦,是個泥腿子出身,不是什麼将軍。
”
阿霁笑了:“賀老将軍,您老不必如此戒備,阿霁是代表自己前來,跟甯家無關。
”
“什麼意思?
”秦老皺眉:“你可是甯家人,雖然沒有在軍中做事,也沒有長住甯家,可你是甯老頭幼子的身份,卻是死也改變不了的。
”
甯家有一個叛逆的幼子,自打甯夫人死後,便離開甯家,出去遊曆,聽說還在大戎住過幾年,最後跟人組了個商隊,在大楚跟大戎坐起買賣來。
大楚跟大戎曆來有戰事,甯老頭被這個幼子的所作所為氣得不輕。
可甯老頭曆來喜愛這個幼子,即使這個幼子做下再荒唐的事情,甯老頭也沒有把他逐出家門,而阿霁也每年都會甯家看望甯老頭。
他們兩父子的感情,其實沒有外界看來的那麼糟糕,所以秦老不敢輕易相信他的話。
阿霁笑道:“賀老将軍不必顧忌我爹,我的很多事情,我爹并不知道。
而阿霁此次前來,隻是想給你們送三個消息,并沒有其他意思。
”
“什麼消息?
”秦二郎已經忍不住,從裡屋走了出來,盯着阿霁問道:“可有英國公家的消息?
”
秦三郎跟秦老見他出來,都有些氣到了,秦二郎真是,為什麼每次都這麼沖動。
阿霁不理會他們‘祖孫三人’之間的官司,聞言笑意加深,道:“有,其中一個消息就是關于英國公家的。
”
“快說!
”秦二郎一刻也等不及,催促着阿霁:“英國公家可安好?
皇帝可有怪罪他們家?
”
英國公府的三小姐跟他定了親,兩人雖然還沒成親,但那位皇帝是個小肚雞腸的,要是因為這樁親事而降罪英國公府,那他就是罪人。
阿霁看見秦二郎着急的模樣,笑容有些莫測起來,先是對身後的秦三郎說了一聲:“小侯爺,你先把匕首收起來,阿霁身上沒帶武器,身手也不及你,你不用一直拿着把匕首對着甯某的後脖子。
”
秦三郎沒說話,手裡的匕首也沒有收起來。
阿霁見狀,隻好接起方才的話,對秦二郎道:“三小姐已經進宮,成了瑜嫔。
”
所以,不用再想着英國公家了,也不用再想着三小姐了,英國公府為了自保,已經把他們家給賣了。
“你說什麼?
!
”秦二郎目呲欲裂,直接沖過來揪住阿霁的衣襟,怒道:“胡說,不可能!
英國公府的大小姐已經是淑妃,同一個公府,不可能把兩位嫡出小姐送入宮去。
”
要是兩姐妹共侍一夫,豈不是要笑死人?
阿霁沒有生氣,任由秦二郎揪着自己的衣襟,緩緩說道:“三個月前,淑妃娘娘難産而亡。
”
而他還得到一個消息,那就是,早在五個月前,英國公府就決定要把三小姐送進宮去。
三小姐是跟秦二郎定了親的,隻有把她送進宮去伺候聖上,才更能表明英國公府的态度。
不過看秦二郎這般憤怒的模樣,他就不把這個消息告訴他了,免得他受不了刺激。
“第二個消息是什麼?
”秦三郎在阿霁身後問道。
阿霁這會的笑容比較爽朗:“第二個是好消息,你們兩府都有人幸存,如今跟你們一樣,已經藏了起來。
”
“都有誰活下來了?
!
”秦二郎跟秦三郎激動不已,他們兩家竟然還有人活下來,太好了。
阿霁卻搖搖頭:“這件事太過隐秘,我也隻是收到風聲,至于活下來的到底是誰,還不知道。
”
“不過,應該是男的,且是你們兩個的某一位叔父。
”
要不然,皇帝也不會大怒,大肆搜捕兩家人。
“能活下來就好,能活下來就好啊。
”秦老聲音哽咽的說着,不管是誰活了下來,隻要活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