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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945章 突變,死無對證【2】

重生農門小福妻 風十裡 4369 2024-10-12 10:37

  内殿臣将都吓得不輕……衛霄這話是什麼意思?
要正式起兵反衛岐了?

  一息之間,殿内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尤其是衛霄跟衛岐兩邊的武将,已然變了姿勢,随時都可能打起來。

  章延跟鐘宇等西北武将也時刻準備着,萬一打起來,也好随時應變。

  甯霁趕忙出來道:「衛親王息怒,如今不是内讧的時候,應當先去檢查孫樑等人的屍體,再把跟孫樑等人有關的人全部緝拿,逐一調查審問清楚……」

  他看向殿内的臣将們,沉聲道:「這是一個局,一個想要衛親王跟陛下反目成仇、想要大衛陷入内亂的惡毒之局,所以大家一定要冷靜,不可輕易動刀戈,否則兩敗俱傷之後,外人就會得利!

  讓衛霄跟衛岐反目成仇,确實是甯霁的目的,可現在還太早了,得再等等……等到衛霄徹底絕望失控,無法發現局中破綻後等到秦三郎率領的大軍走得更遠一些後,才是衛霄跟衛岐動手的好時機。

  要是衛家叔侄反目來得太快,秦三郎可能會領軍返京,那他的計劃就功虧于潰了!

  左大人第一個挑出來附和:「甯侯說得對,衛親王要冷靜,可不能讓真正的惡賊鑽了空子啊!

  你們叔侄可千萬别把大衛皇朝鬧崩了,不然我左家的五代富貴可咋辦?
我家的爵位可還沒捂熱乎呢!

  又趕忙看向秦老跟封先生:「成老國公、封尚書,你們勸勸衛親王,都是一家人,千萬莫要跟陛下置氣。

  「左大人說得對,如今得先檢查孫樑等人的屍體。
」封先生終于開口,又道:「陛下,請下旨徹查守衛楚家山莊所有将士的底細,他們與什麼人來往?
現今與曾經的上官是誰?
舉薦他們入楚家山莊做守衛的官員又是誰?
負債與錢财等事兒也要查清楚,可有隐秘的親戚跟姘頭之類的?

  衛岐生怕衛霄的兵馬會攻打京城,所以不敢太快弄死衛霄,立刻道:「朕這就下旨,定要把這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他給了刑部可越權調查的聖旨後,又來到衛霄面前:「霄哥兒,歐陽浒先生是知名大儒,又曆來公允,還深得朝臣與穆哥兒的信任,所以叔父命他親自看守孫樑等人,可沒想到,還是出事兒了。

  歐陽浒是最中立的人,甚至因着秦家而更偏向衛霄,所以孫樑等人的死,怪不了他,衛霄要是生氣,找歐陽浒去。

  可衛霄冷笑道:「既是做局害本王,那孫樑他們定是一早就得了主子的命令,知道要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去死,你派什麼人去看守都沒用!

  這,說得确實很對。

  衛岐被怼,也沒心思裝了,指着殿門道:「走,去牢院看看。

  還把衛霖也拽上了。

  衛霖很害怕,手下掙紮着,可衛岐緊緊拽着他的手腕不放……身為大衛皇朝的繼承人,如果連屍體都不敢去看,怎麼鎮得住滿朝文武!

  牢院就在清政殿附近,走個一刻多鐘就到了。

  歐陽浒見他們來了,過來請罪:「老夫無能,請陛下責罰。

  衛岐趕忙扶起他:「歐陽先生言重了,孫樑他們要自殺,誰也攔不住,先生沒有受傷就是萬幸了。

  言罷,帶着衆臣将進屋查看屍體。

  十一人一起撞牆自盡,屋内的場面委實有點瘆人。

  嘔,衛霖看見屍體,差點吐出來,是死來,是死死捂住嘴巴,聞着香包,才讓自己好受一些。

  衛岐見狀,微微皺眉,覺得衛霖還是太弱了,得讓教導他的武将領着他多去看一些屍體才行……呃,就這麼個教法,衛霖想不瘋都很難。

  宮裡的太醫、刑部的仵作立刻忙開了,三刻鐘後,過來禀告道:「陛下,孫樑他們确實是撞牆而亡,沒有中毒迹象,身上也沒有紙條、毒藥、或者其他可疑之物。

  「什麼線索都沒有,這就很難查了。
」左大人滿臉愁容,看向甯霁:「甯侯可有什麼妙法能速破此案?

  趕緊把這事兒擺平吧,不然大家都别想有好日子過!

  甯霁看了衛霄一眼,道:「正如衛親王所說,既是做局,那孫樑他們的身上就是幹淨的,查屍體是查不出什麼來的……按照封先生先前說的,查他們在外面接觸的人吧,比如孫樑的表姑母。

  不過……

  甯霁又道:「請陛下按律嚴懲衛敞……他濫用職權,強行搜查楚家女眷的住處,還強要衣帶。
這個節骨眼上,此等侮辱楚家女眷之舉要是不嚴懲,怕是會危急大衛皇朝的名聲。

  雖然衛敞借着搜查尋找景元帝遺诏的事兒,是衛霄吩咐的,可衛敞卻把事情辦砸了,還鬧得人盡皆知,不嚴懲是不行了,衛岐隻能道:「甯侯說得極是,朕這就下令捉拿衛敞,不會讓一介閹人作踐楚家女眷!

  又去拜托封先生:「封先生,調查孫樑等人的事兒就拜托你了,務必要查清楚此案,還霄哥兒、還大衛皇朝、還楚孟兩家一個公道。

  「陛下放心,臣會連夜提審陳張氏等人,胡楊巷的人也會一一盤查,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破案線索。
」封先生又道:「楚家女眷的衣物已經拉進宮了,還請陛下派宮裡嬷嬷檢查衣物。

  衛岐一愣,忙道:「不可,這楚家女眷的衣物是衛敞擅自強要的,理應送還回去,怎可檢查?

  衛霄聽得冷笑出聲:「叔父,既然那閹人把衣物強要回來了,要是不檢查,豈不是可惜了,萬一楚家女眷的衣物裡有景元帝的遺诏呢?

  這!

  真是敢說!

  衛岐的心思被人當衆拆穿,臉色極其難看,一時間竟是找不到話來反駁。

  封先生道:「陛下,衛親王說得對,既然衣物已經拿回來了,那還是檢查一番吧,一來大家安心,二來也能還楚家女眷清白。

  沒辦法,衛岐隻能同意:「成,朕會讓皇後親自去拿衣物,再領着女官檢查一番。

  衛霄見衛岐的臉色很是不好,心裡爽了,等他說完後,又問衛岐:「叔父打算把侄兒關在哪裡?
莫不是關在這座牢院吧?
萬一侄兒也莫名其妙的慘死怎麼辦?

  豎子,朕真該早點弄死你!

  衛岐心裡很得要命,可面上卻做出傷心的模樣來,問道:「你想去何處?
去安平宮也是可以的,哪裡本來就是你在宮中的住處。

  衛霄笑了:「叔父,侄兒現在可是疑犯,你讓我住安平宮,知道的是您疼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猖狂,故意踐踏大衛刑律呢……還是說,叔父想要捧殺侄兒?

  你想裝,我就非要跟你撕破臉,讓那些自以為你對我好的臣将看看,你到底打着什麼惡毒心思!

  衛岐聽罷,很是難過,道:「罷了,是叔父不好,等叔父百年後,會去向你爹娘請罪……那你想去何處關押?
天牢?

  衛霄想了想,是選了一個地方:「去關押蒙山虎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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