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甯家人做妾,那是不可能。
”甯霁一口回絕了,又道:“至于會不會有人家願意娶吉小姐的事兒,你們不用擔心,我甯霁既然承諾了,就會辦到。
”
這對于他來說,根本不算事兒,隻有無權無勢的吉家才會覺得難辦。
“老爺!
”吉氏聽得憤怒,開始拱火:“老爺,你可是秦侯叔父,還是跟衛王一起經曆過生死患難的兄弟。
”
這樣的身份,總不能任由甯霁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秦規被甯霁冷硬拒絕,臉上也無光,再聽到吉氏的話,一股怒氣上湧,開始跟甯霁叫闆:“甯霁,當初妍姐兒來隴山府是你默認的,今天她出了事兒,還是在你侄兒手裡出的事兒,你甯家必須負責,否則……”
“否則如何?
”甯霁站起身,一步步踱到秦規面前,盯着秦規,冷笑道:“我願意收拾這個爛攤子,你們就接着,不然我就把你親娘做的事兒宣揚得全西北都知道,那樣一來,你們一家别說在西北過不下去,即使回了東北,也會被很多人家避之不及!
”
秦規聽罷,臉色煞白,不敢再說話。
吉氏皺眉,忙問:“老爺,他在說什麼?
你親娘活着的時候到底怎麼了?
”
甯霁不想吉氏再去找三爺的麻煩,是把真相告訴了她:“秦規的生母為了争奪秦侯夫人之位,毒殺第一任秦侯的正妻,被景武帝的皇後下旨申斥,還被第一任秦侯毒殺了,所以秦規才會被早早分家,趕出京城秦侯府。
”
什麼!
砰一聲,吉氏跌坐在地,喃喃自語着:“不可能,不可能……婆婆是名門閨秀,不可能做這種禍害子孫的事兒。
”
甯霁:“呵,怎麼不可能,京城老一輩人都知道這事兒,不信你可以去問問衛王,他也知道。
”
“啊!
”吉氏一天遭受兩大打擊,是大叫出聲,爬起來沖向秦規,揪住他的衣襟質問:“你親娘怎麼能做這樣遺禍子孫的事兒?
你讓我怎麼辦?
讓彤姐兒怎麼辦?
等彤姐兒長大成親後,要是跟妯娌吵架,妯娌來一句,你賤妾祖母謀害正妻,被皇後大罵,你定然也是個毒婦,你讓彤姐兒怎麼反駁?
!
”
還有……
“你娘既然做了這事兒,你怎麼還敢跑來算計秦穆?
你就不怕秦穆宰了我們,為他祖母報仇嗎?
!
”
“我說秦穆夫妻怎麼這般冷待咱們,原來是你娘害了人,人家心裡恨着咱們呢!
”
“嗚嗚嗚,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吉氏癱倒在秦規懷裡,大哭着,很怕秦穆會找她們報仇。
秦規趕忙扶住她,安慰道:“夫人别哭,這都是老事兒了,爹在世的時候已經給平了,穆哥兒不能再找咱們算賬。
”
“可咱們今天又害了他!
”吉氏吼着,又捶打着秦規:“混蛋,你為什麼不早說?
這回是害死吉家了,早知道還有這樣的大恩怨,我是死都不會來西北的。
”
也不會嫁給你!
秦規也後悔來西北了,如今丢了臉面不說,還讓秦穆這邊抓到他家的新把柄……來的時候他們明明計劃得好好的,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秦規想不通。
這有什麼想不通的,還不是因為你們害人在先,所以遭報應了。
要是老老實實的,那能有這種新禍事?
“回東北,趕緊回東北去,這裡不能待了!
”吉氏很害怕,不敢再留在隴山府。
“回去?
”秦規有點不甘心,衛家交代的事兒還沒辦成,他要是就這麼灰溜溜的回東北,衛二會更看不起他,以後衛家成事了,他功勞太小,也做不成開國公侯。
因此他道:“先不回去,在這裡待一段時日,給三侄兒賠罪。
”
又道:“父親臨終前是留了話的,說這樁恩怨過去了,大房的子孫不許再報仇,三侄兒是個孝順孩子,即使看咱們不順眼,也不會忤逆父親的遺言,夫人就放心吧。
”
吉氏皺眉,哭道:“真能放心嗎?
他現在可是秦侯,有能力無聲無息的弄死咱們。
”
秦規道:“他不會,這也算違背父親的遺言。
”
駱英表示:呵,你們是不是忘記老子了?
穆哥兒是不好弄死你們,可老子可以啊!
在他們廢話的時候,甯霁已經寫好一張文書,遞給吉氏:“簽字摁手印,我保你們不會死在西北,還會給吉小姐找一門好親事。
”
吉氏趕忙接過文書看起來,是差點氣死:“你,你怎麼能這樣诋毀妍姐兒?
!
”
甯霁冷笑:“難道今天不是她自己犯賤才出的這事兒?
”
這回連秦規都驚了……甯霁一個讀書人,怎麼能說出這樣的髒話?
那是你們不了解甯霁,他往來大戎、大楚、東慶十幾年,怎麼可能是個單純的文人?
手裡不知道出了多少人命。
甯霁又保證道:“我會親自收藏這張文書,隻要你侄女不做毀壞甯家名聲的事兒,這張文書上的内容就不會有外人知道,趕緊簽吧,否則我不會再管你們。
”
吉氏沒辦法,隻能簽了,又按照甯霁的意思,拿去給吉小姐簽字摁手印。
吉小姐看了上面的内容後,是死都不簽,可當甯霁捅了她腿一刀,她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後,立馬簽字摁手印了。
弄完後,吉小姐為自己大哭了一場,可甯霁不想她引來客人,讓人打暈了她,對吉氏道:“馬車很快就來,把她帶回康福街别院看好,别再讓她出來見人,免得丢臉。
”
說完又去威脅了吉少爺一番,逼着他簽了另一張文書後,讓人駕來兩輛馬車,把吉家人、秦規父女一塊塞進馬車裡,再押着甯大公子上了另一輛馬車,直接從後門離開,往康福街别院去。
甯霁把甯大公子押去自己住的院裡,關上屋門後,砰,一腳踹翻甯大公子,罵道:“跪下,把衣服扒了!
”
甯大公子被踢得喉頭泛起腥甜,可他不敢喊疼,趕忙跪好,脫下厚重的冬衣:“叔父息怒,侄兒……”
“住口!
”甯霁根本不聽,是拿來屋内的鐵鞭,狠狠打在甯大公子的身上。
啪啪啪!
鐵鞭鋒利,幾鞭子下去,甯大公子的後背立馬皮開肉綻,有皮肉還挂在鐵鞭上,讓他疼得臉色發白,卻不敢慘叫出聲。
啪啪啪!
鐵鞭又打了下來。
甯霁怒道:“沒用的東西,甯家舉全族之力就培養出你這樣的蠢貨嗎?
這麼明顯的算計都沒看出來,被人堵在了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