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張忠立刻去辦。
郭将軍很快就得知秦三郎要走的消息,親自過來見秦三郎,問他:“三郎,你怎麼突然要去京城?
你如今進京,就算不是去争位,在别人眼裡也是這個意思!
”
如今的大楚,三郎的兵馬是最多的,各方勢力都盯着他呢,他要是進京,定會引起各方勢力震動。
而按照如今的形勢,衛家是極有可能得到天下的,三郎要是突然往京城奔,衛家定會震驚恐懼,最後三郎得了天下還好,要是衛家得了天下,怕是會很忌憚三郎。
秦三郎正在看江淮往京城的輿圖,想要找出最佳的路線,把魯老賊給截住,聽到這話,擡頭看向郭将軍,道:“郭叔說的我都明白,可我必須進京……我嶽父嶽母跟小舅子被人綁了,身為女婿,我必須去救他們。
”
什麼!
郭将軍驚了:“顧家夫妻跟程哥兒被綁了?
”
秦三郎點頭,臉色帶着些微凝重:“嗯,來者不善,且有大半原因是沖着我來的,我必須去把這事兒給了結了,不能讓家裡人為我受累。
”
那老賊就是想用嶽父嶽母來要挾他,強迫他投入他麾下,可惜老賊是在做夢,他不會讓他如願!
不過,嶽母是魯家人、奉家血脈的事兒,他沒有告訴郭将軍……他跟安哥兒兄弟都沒有當皇帝的心思,也不想複辟大奉,所以把人救出來,把老賊摁住就好,大奉複辟的事兒,就讓它随着早已覆滅的大奉朝一樣,埋入土裡吧。
郭将軍聽罷,是沒有再攔着他:“成,你去吧,我再給你一萬精兵,讓他們随你去救人……萬一京城有變故,你也好有兵馬應付。
”
熊嶽叛軍已經被剿滅,銅安府還有三萬兵馬鎮守,秦三郎想了想,是答應下來:“成,不過我要這一萬兵馬一分為二。
”
郭将軍道:“即使暫時借給你了,就是任由你調度,你做主吧。
”
“多謝郭叔。
”秦三郎是着看向旁邊的洪刀,道:“你領着自己麾下的兵馬、半數死士營的人、以及郭叔的五千兵馬趕回大豐村幫忙。
”
他看着洪刀道:“這次的事兒,比較複雜,你是我最信得過的部下之一,且對田福縣很熟悉,能力也極佳,你回去幫忙,我才能放心。
”
這話說得洪刀很驕傲,立馬站直身子,大聲應道:“是,末将遵命!
”
秦三郎點點頭,又對郭将軍道:“郭叔去幫我點兵吧。
”
“诶。
”郭将軍立刻離開去點兵,還派人騎馬出城,把郭锵叫回來,送秦三郎最後一程。
郭将軍的動作很快,小半個時辰後,就把一萬兵馬帶來給秦三郎:“三郎瞅瞅,都是江淮都指揮使司的精兵,俞千戶跟方百戶都是從河安府守軍大營出來的人,可還記得他們?
”
秦三郎點頭:“記得。
”
又沖他們抱拳:“多謝諸位襄助。
”
俞千戶跟方百戶是受寵若驚,趕忙回禮:“秦侯言重了,能為您效勞是我們的福氣,您如今可是咱們河安府守軍大營出身的兵将的驕傲,所有從河安府守軍大營出來的人皆以您為榮!
”
而他們在外行走,隻要說自己是河安府守軍大營出來的,都會被人高看一眼,這都是托了秦侯的福。
秦三郎點點頭,把所有将領都喊進屋裡,拿出兩張輿圖來,跟他們細細交代了一番,又說了路上做何标記、怎麼聯系的事情,最後道:“我領着孟鴻他們走在前面,你們落後半天的距離,不要跟得太緊。
”
“是!
”俞千戶他們應着。
秦三郎又看向洪刀:“你也一樣,要先藏一部分兵馬,不能把所有兵馬都帶入田福縣,免得被人一口吃掉。
”
洪刀點頭:“是。
”
秦三郎又給了他三隻信鷹,以及三個會用信鷹的鷹食幫的人:“用信鷹聯絡。
”
最後還分給他幾箱子毒藥,還把鬼爺身邊的路子給了他……路子跟了鬼爺多年,也擅長醫毒兩術,跟着洪刀,能幫到他不少。
洪刀把人馬跟東西都收下了,是在秦三郎的幫助下,帶着人馬先一步離開銅安府。
秦三郎把洪刀等人送走後,才換裝,領着人馬往西城門趕去,他們要從西城門離開。
叛軍剛剛剿滅,銅安府如今隻開了一個東城門,其餘三個城門都是關着的,因此西城門這邊很是安靜,沒有什麼閑雜人等。
郭锵是一路把秦三郎送到西城門,哭喪着臉,求道:“秦大哥,我跟你一起走吧,經過這一戰,我變得有些厲害了,能幫上你的,不會給你添麻煩。
”
秦三郎道:“我知道,可如今你爹跟銅安府更需要你,老實待在銅安府裡辦差,别任性,否則我就再給你用一次刺骨之刑。
”
啊?
郭锵吓了一跳,身上的骨頭又疼了,忙道:“好好好,我聽話,不跟着去了,秦大哥别罰我……真的很疼的~”
郭将軍聽得笑了:“你這臭小子,不疼你是記不住教訓的,聽三郎的,他還會路過銅安府的,咱們過兩三個月就能又見到他。
”
郭锵一想,是道:“爹說得對。
”
那他就不偷偷跟去了。
你還偷偷跟去?
一旦被發現了,可就不是一個刺骨之刑了,是有你好受的。
秦三郎見郭锵确實很舍不得他,就給了他一個活計:“替我盯着點櫻桃幹,那可是要給你小魚姐、兩個侄兒吃的東西,不可馬虎了。
”
郭锵聽罷,立馬來了精神,應道:“是!
”
敢應完又有些難過起來:“大狼二狼都兩歲多了,我還沒見過他們呢,想想就難過。
”
秦三郎聽罷,是感歎一句:“是啊,一眨眼他們都兩歲多了。
”
而他這個當爹的是接連錯過他們的周歲生辰跟兩歲生辰,還有小魚的二十歲生日,他也錯過了。
二十歲,十年才有的整壽,他卻錯過了……秦三郎心裡很難受,腦海裡都是小魚生辰當天,他不在她身邊的失望。
小魚是不是難過哭了?
送來的信上是沒說她難不難過的這事兒,隻說了二狼調皮,把她的生辰蛋糕給弄掉了,是沒吃上蛋糕,讓他這個當爹的回去後,把自己兒子犯的錯給彌補了,親手做個蛋糕給她吃。
别說做一個,做十個都行……即使打蛋清把手打得快廢掉,他也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