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獵戶果然很心疼,是趕忙安慰道:“巧兒别哭,是白大哥來遲了,你放心,白大哥不會嫌棄你,等把何家的畜生們送去衙門後,白大哥就娶你。
”
“娶你娘!
”何金娃怒了,手裡的闆凳砸向白獵戶:“你個老男人還敢打我媳婦的主意,老子殺了你!
”
砰一聲,白獵戶轉身一腳把何金娃給踹倒,坐在何金娃身上,對着他就是一頓暴打,把何金娃給打得吐了血。
“行了行了,趕緊住手,要是鬧出人命,你可不值當。
”小楊衙役出聲阻止白獵戶。
白獵戶這才住手,呸了半死不活的何金娃一口:“這事兒還沒完,等着被衙門判刑吧!
”
今天牛俏兒找到他,說巧兒被何金娃給強了的時候,他氣得拿刀就往牛福村沖,是牛俏兒攔住他說:“何家跟我爹娘都是滾刀肉,不能跟他們硬拼,他們怕官府,咱們得去官府報官,讓大人收拾他們。
”
白獵戶是跟牛老大打過交道的,知道他們夫妻最是難纏,他想把巧兒救出苦海,隻能依靠官府的勢力,不然就算把何金娃給收拾了,牛老大夫妻也能把巧兒再賣給其他出得起價錢的男人。
白獵戶是忍着心痛,帶着牛俏兒去縣衙報官,這才有了現在的事兒。
何牛氏見白獵戶停手了,這才敢沖過來抱住何金娃:“诶喲,娘的金娃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
又沖着小楊衙役道:“小楊衙役,咱們可是見過的,我們跟羅班頭是一個村的,如今我兒子無緣無故被人給打了,你看在羅班頭的面子上,可得把這個惡人給抓了啊!
”
小楊衙役無語了,指着何牛氏道:“别套近乎了,以為你家的事情我們不知道嗎?
省省吧,都被出族了還跟我們套近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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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楊衙役是不跟何牛氏客氣,一把把她拽起,再把她的雙手扭到身後,麻利地把她給捆了起來。
何牛氏驚了,怒道:“姓楊的,你綁我做啥?
我可沒犯法!
”
“沒犯法?
”小楊衙役笑了:“牛俏兒可是說了,何金娃強牛巧兒的時候你們夫妻就在家裡,聽見聲音還幸災樂禍的,知道這叫啥不?
這叫共犯,你們夫妻這回是别想跑了,等着發配鐵礦上幹活吧。
”
這?
何牛氏怕了,立刻哭道:“誤會,小楊衙役誤會啊,我家金娃沒有強巧兒……是,他們是睡了,可那不是強,是巧兒自願的。
他們兩個已經定親,是一個沒忍住才做出這樣的事兒,真不是俏兒說的那樣。
”
又急忙朝着牛巧兒喊道:“巧兒你趕緊說話啊。
”
牛巧兒呸了她一口,給小楊衙役他們跪下,哭道:“差爺,求您為民女做主,民女冤啊。
”
她指着何牛氏道:“她是我姑姑,因着被何家出族無處可去,隻能來我家裡留宿。
可她家心腸歹毒,生怕戶籍沒有着落,就想出強了民女,再逼迫民女嫁給何金娃,好讓她家戶籍能落到我們村,再在我家吃住一輩子的主意……”
牛巧兒是把事情全都說了,一邊說眼淚一邊流,模樣更是痛不欲生,讓人一看就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何牛氏怒了,罵道:“牛巧兒你個賤人,明明是你惦記我家的銀子,勾搭的金娃,你可是連婚事都答應了的,如今又反悔,你等着,老娘不會放過你!
”
牛巧兒心下冷笑,不放過?
怎麼個不放過法?
你一家子就快被投進大牢了,哪裡還能把我怎麼樣?
何金娃不想沒了媳婦,更不想去坐牢,是指着牛老大跟賴氏道:“嶽父,嶽母,咱們兩家的婚事可是說定了的,聘禮錢也說好了,咳咳咳……要是我進了大牢,你們可是一文錢也拿不到,咳咳咳!
”
何金娃被白獵戶打得不輕,說一陣子話就會咳嗽,聽得牛巧兒心裡舒坦極了。
狗畜生,活該被打,最好今晚就暴斃。
牛老大夫妻愛錢,何牛氏一家可是承諾了他們,會給他們三十二兩銀子的,那麼多錢呢,要是何牛氏一家被抓了,他們上哪要錢去?
牛老大夫妻猶豫了,賴氏過來扯着牛巧兒的衣袖道:“巧兒……”
誰知剛說一句話,就被牛巧兒反手打了一巴掌,吼出一句:“你們兩個也是共犯,要是再敢啰嗦一句,我讓差爺把你們一塊抓了。
”
賴氏懵了,捂着生疼的臉看着牛巧兒,罵道:“賤丫頭,你瘋了,連你老娘都敢打。
”
說着是擡手打向牛巧兒,卻被牛俏兒一把推開,砰一聲,摔倒在地。
牛老大見狀,沒有去扶賴氏,而是揚着巴掌扇向牛俏兒:“你個賤丫頭,反了你了,連你老娘都敢打,等會兒是不是連老子也要打?
老子先打死你!
”
小楊衙役見狀,沒跟他客氣,用刀鞘一打,砰一聲,牛老大的手掌被打開,疼得他直甩手。
“牛老大、賴氏,你們也有幫忙何金娃強了牛巧兒的嫌疑,跟我們回衙門受審。
”小楊衙役見了牛老大夫妻這般模樣,知道跟他們講道理是不成的,隻能抓去衙門,讓大人壓着他們的脾氣,牛巧兒姐妹倆才能有好日子過。
“啥?
我們也要去衙門?
”賴氏吓得半死,趕忙跪下求饒:“差爺,我們夫妻是無辜的,都是何金娃一家做的惡事,您放過我們,别把我們抓去衙門。
”
“哼,晚了,都給老子起來,敢反抗的話,到時候來抓你們的可不就是我們,而是司兵所的軍爺!
”
因着當年剿水匪的事兒,司兵所的軍爺是名聲大噪,大家都覺得他們喜歡殺人,比衙門的衙役要兇狠百倍,因此隻要搬出司兵所軍爺的名頭,很多潑皮混子都不敢再鬧騰。
牛老大夫妻聽到這話也老實了,不敢再反抗,是被小楊衙役給捆住雙手,一塊押往縣衙。
牛福村的村長得到消息,帶了幾個牛家子弟趕來,問明情況後,很是暢快的道:“該,這牛婆子一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長年在村裡橫行霸道,是把我們村給害苦了,早就該被抓了。
”
連他這個村長都怕牛婆子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