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聽後,怒得眼睛血紅,親自去把丁大勇跟他手下的衙役拖出屋子,讓他們跪在院子裡:“殺吧。
”
他給丁大勇他們用了軍中酷刑,這些欺軟怕硬的狗東西是遭不住刑罰,已經招供,他手裡有了他們畫押的供詞,已經沒有留着他們的必要。
丁大勇他們還等着唐縣尉帶人來救他們,聽到這話,驚得睜開被打腫的眼睛,虛弱的求道:“别,别殺我們……我們錯了……會改過……”
砰一聲,七安一腳踹向丁大勇,直接把丁大勇踹得翻了個身,先前是面朝地下的,如今是面朝上:“呸,狗東西,你沒機會改過了,今天你不但會死,老子還會把你變成太監!
”
七安恨極了他們,照着他們的褲子一人給了十幾腳,把他們踩得稀爛。
丁大勇他們慘叫不止,痛不欲生,然而比起疼痛,臨死前變成太監的事兒才是讓他們深深恐懼的。
張忠還道:“我們大人說過,宮裡的太監死後都會把自己的寶貝拿去陪葬,隻有完整下葬,下輩子才能做個完整的男人。
呵,恭喜你們,下輩子要做太監了!
”
這話一出,丁大勇是吐出一口鮮血,瞪着眼睛死去了,是死不瞑目……如果他知道碰個拐來的小姑娘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他一定不去碰!
他先前也忍過的,可那小姑娘太漂亮了,他活了快四十年,就沒見過長得那麼好看的人。
丁大勇又想起那個姑娘詛咒他的話,她說世上的一些東西不是你能享受的,你會死,會死得很慘很慘。
如今竟然應驗了!
他手下的衙役見他死了,是驚恐不已,雖然被踹爛了,卻還不想死,求道:“饒了我們……不敢了……是丁大勇先碰的……”
七安看不聽他們的,抽刀咔嚓,把他們的腦袋剁了下來。
聞瑢不知道從哪裡拿了刀,也去砍丁大勇的腦袋,可他力氣不夠,沒能把丁大勇的腦袋砍下來。
遊安知道他恨極丁大勇,不想讓丁大勇有全屍,接過刀子,把丁大勇的腦袋砍了,吩咐七安:“把他們扔去亂葬崗喂狗。
”
這種狗東西不配下葬。
“是!
”七安很高興,找了輛闆車,把丁大勇幾個的屍體拉去就近的亂葬崗扔了,還特地趕路一群野狗過去,看着野狗把丁大勇幾個的屍體給啃得差不多後,才拉着闆車走人。
當年水匪寨子被剿的時候他還小,沒能親手殺了水匪給他娘報仇,今天這朝,算是給他地下的娘一點點慰藉。
……
顧錦裡是晚上的時候才知道這事兒,聽了聞瓊的遭遇後,她就吐了,把晚飯全給吐出來。
不是她病了,也不是懷孕了,就是單純的惡心得生理嘔吐!
那個聞瓊才十三歲,剛來月事沒多久,那些畜生怎麼下得去手?
!
秦三郎見她吐得厲害,趕忙給她倒水,讓她漱口,安慰道:“小魚别氣,那幾個畜生已經死了,死得凄慘,屍體都被野狗吃了。
”
他原本不想讓她知道這些惡心事兒,是讓底下人瞞着,可安慰聞瑢的那個孩子太特殊,他不得不把這事兒的來龍去脈告訴她。
“那個林長佑還沒死!
”顧錦裡攀着秦三郎的手臂,惡狠狠的道:“殺了他,不能讓這種畜生活着!
”
見别人姑娘長得好看,下藥拐走要去賣掉就算了,還他娘的敢壞人身子,這種禽獸不如的狗東西,應該千刀萬剮而死!
秦三郎:“小魚放心,三安在林家坡守着,隻要林長佑回來,就會取他的命。
”
顧錦裡問:“林長佑是去搬救兵的,要是他跟着唐縣尉或者仇千戶來的怎麼辦?
”
秦三郎笑了:“大楚刑律,壞人清白者死。
就算林長佑是跟着仇千戶來的,我們也能把林長佑拖出來當場砍了。
”
因着對姑娘的清白看得很重,曆朝曆代,包括大楚對于壞人清白的惡人都是一殺了之。
除非是女方家願意不追究,壞人清白的犯人才有可能活下來,但也會賠償一大筆銀子。
所以殺了丁大勇等人,他們非但無罪,還算是為民除害,即使仇千戶也無話可說。
顧錦裡聽罷,總算是好受了些。
秦三郎趁機說道:“還有一樁大喜事兒。
”
他把安慰聞瑢的那個小男孩叫做田二強的事情告訴了顧錦裡。
“那孩子五歲,雖然年紀小小,卻是能說會道,遊安問他們情況做記錄的時候,他說他叫田二強,又說他姥爺家就在顧家村。
”
“遊安他們是知道二強的,聽了他的話後,不敢耽誤,立刻報給我,我就過來找你了。
”
可此刻他後悔了,應該等一晚上,明天上午再說的,不然她也不用被惡心得吐這一場。
秦三郎抱着她,道:“小魚,我們可能找到田嬸家大花姐的兒子了,應該高興。
”
那孩子說他叫田二強,他娘叫田大花,他姥爺家在顧家村。
顧錦裡聽罷,果然高興了一下,可也隻是一下,她想起聞瓊的遭遇,是幹嘔一聲,差點又吐出來。
“小魚……”秦三郎急得不行:“怎麼又惡心了?
我去找青蒲給你看看,開點壓惡心的藥。
”
“沒用,這種惡心吃藥不行。
”顧錦裡搖頭,阻止了他,道:“我惡心,是想到了那孩子的來曆……他爹是誰?
一想到他的爹可能也是個畜生,我就忍不住想吐!
”
大花姐跟二花姐是惡人打殺那晚上,被惡人給抓走的。
不用多說,也能知道她們遭遇了什麼。
那個孩子五歲了……
嘔!
顧錦裡想到他可能是那群惡人的種,又忍不住幹嘔起來。
秦三郎心疼不已,抱着她,給她拍着背部順着氣:“小魚别氣,可能不是那群人……大花姐能活下來,或許是有後福的。
”
可這話他說得直接都不信。
顧錦裡搖頭,沒有再說話,趴在他懷裡歇息片刻,等緩過勁來後,道:“那孩子在哪裡?
把他帶來吧,我要見他。
”
秦三郎一愣,勸導:“現在晚了,别見了,明天再說吧。
”
她是想到那孩子的來曆就惡心得吐,要是真見到那孩子,還不知道會膈應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