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裡聽他說了原由後,也就放下心來,還挺高興他能回來陪她睡,是給他夾了幾片煎烤好的羊肉,道:“天冷,多吃點羊肉暖身子。
”
秦三郎笑了,吃了她給夾的羊肉,又給她夾了幾塊瘦的:“你也吃。
”
又歎道:“娶個有錢媳婦就是好,别人都啃幹糧,我卻有肉吃。
”
還是酒樓買的肉。
顧錦裡揚起下巴,得意的道:“那是當然的,所以你要對我好點,不然你這有錢媳婦可就要跑了。
”
秦三郎是捏住她的手,緊緊拽住:“握緊了,跑不了。
就算跑了也要把你綁回來,拴住一輩子。
”
“好肉麻,趕緊吃飯。
”顧錦裡是嫌棄的抖了抖,卻沒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讓他握着,就這麼吃飯。
秦三郎吃得很快,不過半刻鐘就吃完了。
顧錦裡也很快吃完飯,給他拿上熱水、羊湯、一股暖身子的酒、還有兩個面餅,以及一件用鵝絨做的襖子。
秦三郎接過襖子,入手輕柔且溫暖,還沒有異味,是驚訝了一把,道:“這鵝絨襖子竟然沒有異味,咱們蓋的鵝絨被子也沒有,小魚這是用了祛除異味的法子。
”
顧錦裡點頭:“嗯,把異味去了,咱們蓋着能好受些,不過其的鴨毛被、鵝毛被還是有異味,我還沒把法子教給她們。
等開了作坊後,再把祛除異味的法子拿出來教她們。
”
他們營地的人大肆購買鴨毛鵝毛,丁戈那小人精明,也跟着搶鴨毛鵝毛,不過鴨毛鵝毛是有一股子異味的,一般人受不住,想要賣錢就得祛除異味。
她把祛除異味的法子摁下不說,免得便宜了其他人。
等到了西北後,再大肆收購鴨毛鵝毛開作坊,帶着大家夥賺錢。
秦三郎點頭:“嗯,這樣不錯,很保險。
”
秦三郎昨晚就蓋了鵝絨被,那被子是真的暖和,且沒有異味,甚至還有一股子淡淡的清香,這樣輕柔暖和的被子要是賣到京城去,少說也能賣一百兩銀子一床。
“要是賣去京城或者江南的話,我打算賣三百兩一床,你覺得貴嗎?
”顧錦裡問道。
秦三郎噎住了,說道:“不貴。
”
顧錦裡:“真的不貴?
鵝毛很便宜的,有些人家都白送給咱們。
”
秦三郎很是認真的道:“真的不貴,這鴨毛鵝毛被子是新鮮東西,且是真的比棉被保暖,再來就是運送的路費,從西北到京城、江南,可是很遠的,路上匪賊又多,賣三百兩都虧了。
”
所以我家小魚不是奸商。
顧錦裡聽得很是認同:“你說得沒錯,賣三百兩一床鵝絨被子我都覺得虧了,要不賣五百兩?
反正京城跟江南的有錢人多。
”
秦三郎聽得笑出了聲,又想起自己做過的那個夢,是抱住她道:“果然是條吃銀子的魚。
”
顧錦裡被秦三郎笑話了,是瞪了他一眼,由着他抱了一會兒,才催他離開。
“外面冷,你别出來。
”秦三郎說着,是接過她給的東西,喊來三慶、二慶陪着她後,才離開。
謝成是晚了兩刻鐘才帶着人來,看見秦三郎已經帶兵在他們這幾個營地巡邏後,是抱歉的道:“三郎,實在是對不住了,你嫂子她又鬧騰,我出來晚了。
”
貞娘被今天堆京觀跟遇匪的事情給吓到了,不讓他走,說要是匪賊又來怎麼辦?
他是哄了好久,答應她過了子夜就立馬回去,這才能出來的。
“沒事兒,我也是剛來。
”秦三郎沒有多問這些私事,隻給謝成遞了一壺烈酒:“冷,喝幾口暖暖身子。
”
“謝了。
”謝成接過,喝了幾口,身子是暖了起來。
牛大豹一來就看見謝成在喝酒,是哈哈哈笑道:“你們兩個臭小子已經喝上了,虧老子還帶了酒來給你們。
”
“牛叔怎麼來了。
”謝成跟秦三郎看見牛大豹都很高興,是迎了上去。
牛大豹笑道:“老是占你們兩家的便宜,我那婆娘的厚臉皮也有些頂不住了,昨天在胡邙縣的時候,讓人去附近的村子買了幾隻鴨子,還剩下一隻,烤了讓我拿來跟你們喝頓酒。
”
又拿出一壇子酒,道:“來嘗嘗鄉下的老糟燒,這是濁酒,定是沒有你們買的好喝,卻也是你們嬸子的一番心意,得喝光啊。
”
秦三郎跟謝成自然是不會客氣的,兩人拿了碗來,一人幹下三碗,是道:“濁酒也别有一番風味,喝着舒服。
”
牛大豹笑道:“你倆就閉着眼睛誇吧,濁酒還能有清酒好喝?
不管你們了,我喝你們的好酒。
”
說着是拿過秦三郎的酒,喝了幾口,滿意的道:“好酒!
我算是又占到便宜了。
”
牛大豹秉性豁達,豪爽,年紀跟秦三郎、謝成他們相差雖然大,卻能聊到一塊人,三人是一邊喝酒一邊守夜,還在拿着刀柄在地上寫寫畫畫的,說了一些百狼山的事兒,子夜很快就到了。
盧崇跟柳百戶來接班,看見牛大豹也在後,盧崇是說了一句:“牛百戶也在啊,你們仨的交情是越來越來好。
”
牛大豹最受不了的就是盧崇說這些陰陽怪氣的話,聞言是大聲的道:“那是,都是一個大營的生死兄弟,感情能不好嗎?
且我牛大豹又是不在乎臉面的,就喜歡蹭吃蹭喝,不想某些人,明明想蹭又要臉面,是兩頭得不到好處!
”
盧崇聽罷,是臉都綠了,恨不得殺了牛大豹。
其實牛大豹說這些話不是想要諷刺盧崇,隻是想要告訴他,人窮沒關系,都是一個大營的兄弟,你要是拿出真心來,别人不會瞧不上你。
可你他娘的妝模作樣,老是說些酸話,一副小氣吧啦的模樣,那就别怪别人看不起你了。
柳百戶是出來和稀泥:“時辰不早了,秦百戶你們趕緊回去吧。
盧百戶,咱們先帶人去巡視一圈,免得有匪賊偷襲。
”
盧崇聽罷,是沒有再說什麼,跟着柳百戶走了。
秦三郎他們也往回走去。
牛大豹是提醒着他們:“你們當心着他一點,太陰沉了,做出什麼事情來都不奇怪。
”
“嗯。
”秦三郎跟謝成應着,沒走多久就分開,各自回營地休息了。
丁戈卻是個作死的,非但沒有睡覺,還讓人把岑氏給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