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二夫人得知胥二爺躲在書房裡後,以為他是找了貌美丫鬟來開葷,急匆匆的殺來阻止,聽見他在裡面的喊話後,砰砰砰拍門,問道:“你在裡面喊什麼?
什麼芸姐兒要當側妃了,你什麼時候給芸姐兒尋了好親?
趕緊開門,給我說清楚!
”
胥二爺聽得惱怒,開了門,揚手對着胥二夫人就是兩巴掌:“潑婦,喊什麼喊,要是壞了家裡的前程,爺兒跟你沒完!
”
又瞅瞅胥二夫人,罵着:“沒用的東西,爺兒當年真是瞎了眼,娶了你這樣的喪門星,害得爺兒都四十了還是一事無成。
”
“你,你敢打我,你吃着我嫁妝過日子,還敢打我……胥老二,我跟你拼了!
”胥二夫人不是個能忍的,跟胥二爺厮打起來,把胥二爺給撓得滿臉是血。
胥二爺愛丫鬟,身子都被掏空了,哪裡是媳婦的對手,趕忙喊自己的小厮幫忙:“快來人,把這潑婦給我拖走!
”
小厮們猶豫一會兒,見胥二爺實在是頂不住了,才敢去拉胥二夫人。
胥二爺覺得自己就要成為親王嶽父,要發了,是不想再忍胥二夫人,上去就是兩個窩心腳,直接把胥二夫人踹暈過去:“呸,潑婦,這都是你自找的。
”
又對二夫人身邊的嬷嬷跟丫鬟們道:“把這潑婦關回她的院子去,沒有爺兒的吩咐,不得讓她給娘家送信……你們要是敢不聽話,爺兒就杖斃你們,你們現在吃的可是我胥家的飯!
”
嬷嬷跟丫鬟們已經吓得半死,哪裡還敢忤逆主子,忙道:“是,奴婢遵命~”
是趕忙把胥二夫人擡走了。
胥二爺急着做衛親王的嶽父,是一刻也不能再等,拿着信就要去衛親王府找人,讓人聯系衛親王回來談判。
可他還沒出胥家大門,就被胥炎帶人攔住了。
胥炎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一副病重的模樣,可他的眼裡卻有殺氣,盯着胥二爺,問道:“二叔父急匆匆的要去哪裡?
”
胥二爺冷笑道:“我要去哪裡用得着向你交代?
我可是你長輩!
”
“長輩?
呵,胥家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長輩,才會落到如此地步……你們,包括爺爺,都是畜生!
”胥炎是發現了胥大爺書房裡的信,看見那封信上的内容後,他是覺得天都塌了,覺得自己前二十年學的仁義禮信都成了笑話!
他敬重的爺爺跟祖母竟是那樣的畜生……他們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兒?
已經把人家的母親跟哥哥害死了,還要去作踐人家的未婚妻?
“報應,都是報應,要是老天有眼,應該讓胥家全家下地獄!
”胥炎吼着,是怒急攻心,吐出一口血來。
胥二爺見他這樣,也害怕起來,往後退去,道:“炎哥兒,你冷靜點,不要太激動……叔父不是要去做什麼壞事兒,而是去給胥家謀大前程的,等咱家跟衛親王結了親,你不用科考就能當大官了!
”
胥炎聽罷,又氣得吐出一口血來,看向胥二爺,苦笑道:“果然是想去找死的~”
呵,既如此,與其死在外頭,不如死在家裡!
“房勇,把他抓了,關到祖父的院子去,
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能去見他。
”
房勇是他媳婦的陪嫁死士,為了壓住胥大爺跟胥二爺,他把房勇給用上了。
“是。
”房勇立刻帶人過去,一招就把胥二爺給打暈,扛去胥老爺子的書房。
胥大爺也在這裡,見兒子來了,趕忙唔唔叫着……逆子,竟敢綁你親爹,要是被人知道,你這輩子就完了,趕緊放了老子!
胥炎不理會胥大爺,隻吩咐房勇:“出去,關門,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這座院子……還有,守好宅子,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離府!
”
“是。
”房勇應着,心裡很是擔心,是留了一小隊人馬在書房院子外守着後,趕忙去找胥炎的媳婦。
書房内,胥炎忍着心口的疼痛,盯着胥大爺跟胥二爺,道:“爹、二叔父,你們要是不想胥家全族消失在這個世上,就當做沒看過那信……爺爺突然被狼咬死,你們同時收到一樣的信,這分明就是有人在給胥家下套,想利用胥家去害衛親王,去還秦國公跟顧家,你們不能上當啊。
”
“唔唔唔!
”胥大爺跟胥二爺喊着,想要說話。
胥炎道:“讓你們說話可以,但你們不能喊叫,還得認真考量我剛才說的話,不要被富貴迷了眼,做出禍害全族的事兒。
”
胥大爺跟胥二爺聽罷,很是惱怒,可如今他們被制住了,隻能點頭答應:“唔唔唔!
”
胥炎還是很聰明的,先給胥大爺取出布團,讓他說話。
胥大爺見自家兒子今天太瘋癫,也不敢招惹他,隻想先穩住他:“炎哥兒,爹知道錯了,uu看書你放心,爹不會把信上的事兒爆出來,隻會瞞下,然後親自去河安府把你二伯一家請回來,讓咱們一大家子團圓美滿。
”
胥炎失望透頂:“說來說去,爹還是想去攀附羅家……可爹怎麼有臉面去認親?
咱們欠他家的可不止是兩條命!
”
還有胥明彥跟楚氏的一生,是楚氏永遠也不可能撿起來的尊嚴,是楚氏背負了一生的噩夢!
還團圓美滿?
人不把咱家千刀萬剮就算是仁慈了!
胥炎哭了,跪下求道:“爹,二叔父,這是個永遠也解不開的大怨,咱們就當不知道這事兒,讓人家好好的過日子,也讓咱家好好的過日子,成嗎?
”
“好好的過日子?
”胥大爺笑了:“你去外面打聽看看,咱們胥家現在是什麼地位?
是連一個小小的五城兵馬司百戶都不放在眼裡,落魄至此,要是不用點手段,怎麼過好日子?
!
”
又道:“炎哥兒,你是胥家的嫡長孫,得讓胥家再次興旺起來,不能太過怕事兒,否則等你死後,如何面對胥家列祖列宗?
”
“炎哥兒,爹知道你心善,臉皮薄,這事兒爹也不麻煩你,爹親自去認回去你二伯父,你就别管了,行不行?
”
“呵呵。
”胥炎笑了,沒說什麼,隻是摁住胥大爺的腦袋,把布團塞回他嘴裡,看向胥二爺,取下他嘴裡的布團,問道:“二叔父是什麼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