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看你有幾分本事
孟清雪又道:“他愛的人自始至終都是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起度過了最美好的童年少年青年,留下了很多回憶……”
其實蘇南星的中學也是和他們一起上的,隻是她比陸北淵小,和他不同級。
而且……那個時候,她也有偷偷和陸北淵接觸過幾次。
隻是,陸北淵從來不會多看她一眼就是了。
“既然他愛的人是你,那就麻煩你好好管管他,别讓他來找我。
”蘇南星一句話都不想和她多說:“還有,請你以後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
她說完轉身就走,準備去醫院側門等着唐若晴。
孟清雪恨恨地盯着她的背影,再一次确定,蘇南星肚子裡的孩子,不能留!
蘇南星剛走到醫院側門,眼前就出現了三個人。
兩個黑衣人和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
“蘇醫生。
”中年男人開口:“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
蘇南星本來在給唐若晴發消息,愣了一愣才知道對方在跟自己說話:“我?
”
“是的,我們少爺請您過去一趟。
”
“你們少爺?
我認識嗎?
”
“您去了就知道了。
”
蘇南星看着他們三人,心裡響起警鐘:“抱歉,我不認識你們。
”
中年男人伸手:“蘇醫生,請吧。
還是,你想等唐醫生來了以後,你們一起去?
”
這是威脅她,若是唐若晴來了,會把他們兩個都帶走的意思。
蘇南星左右看了看,計算自己如果轉身就跑可以擺脫他們的幾率有多大。
可是,先不說後面兩個黑衣人人高馬大,就說她肚子裡有寶寶,她也不敢做太劇烈的運動。
她想了想,開口:“我能問一下,你們少爺讓我過去,是有什麼事嗎?
”
“我們少爺身體不好,想請蘇醫生去看看。
”
“那他可以來醫院啊!
”
“不方便。
蘇醫生,請吧。
”
蘇南星被人帶走,連手機都讓對方收了去。
車子朝着城外開,一路上,蘇南星都提心吊膽,怎麼看怎麼覺得對方像是黑社會。
她甚至在想,對方會不會把她眼睛蒙起來,不讓她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裡。
可車子出了城,直奔城郊的别墅區。
别墅依山而建,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
位置最好的一棟别墅,鐵藝雕花大門氣派至極,随着車子靠近自動開啟。
庭院很大,假山流水,草坪泳池。
不像别墅,像個莊園。
車子進了大門,又開了幾分鐘,才到了别墅正門。
“蘇醫生,請。
”
蘇南星跟着下車,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問:“手機可以還給我嗎?
”
中年男人也就是别墅的管家于故嚴肅開口:“晚點會還給您的。
剛剛在車上我已經和蘇醫生說過了,我們少爺脾氣有些古怪,希望您多擔待。
還有,對少爺的病情,還希望您能保密,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
聽他這番話,蘇南星幾乎都要以為自己是給國家領導人來看病了。
于故又交代幾句,這才推門而入:“請吧。
”
蘇南星進了别墅,下意識往裡看了一眼。
裝潢豪華,擺件昂貴,别墅裡每個地方都散發着金錢的味道。
可到處都冷冰冰的,沒有人間煙火氣。
像是一座空城,死氣沉沉。
蘇南星隻覺得手臂一片冰涼,不由得擡手撫了撫。
“少爺在二樓。
”
蘇南星極其不喜歡這個地方,隻覺得陰森冰冷。
于故把人帶到二樓一個房間門口,擡手,規規矩矩敲了兩下門:“少爺,蘇醫生來了。
”
裡面沒有動靜,蘇南星發現于故臉上的表情好像更肅穆了,細看還帶着幾分恐懼。
蘇南星不由得對裡面的病人起了幾分好奇之心。
什麼樣的少爺,譜這麼大,連管家說話都小心翼翼的模樣?
門開了,大白天的,屋裡一片灰暗。
窗簾拉着,走廊裡的燈光不足以叫人看清室内的情景。
但隐隐約約,蘇南星看到窗邊坐着一個人影。
“少爺……”
于故的話沒說完,蘇南星就聽到一個冰冷的“滾”字。
于故躬身退了下去,還把門關了。
昏暗的房間裡,瞬間隻剩下蘇南星和那個……聲音好聽卻像淬了冰渣子一般的男人。
房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蘇南星心底升起莫名的恐懼。
她不知道,男人的眼睛适應了灰暗的光線,在肆無忌憚打量她。
站在卧室門口的女孩,鵝蛋臉,大眼睛,鼻子筆挺,唇瓣鮮嫩。
雪膚烏發,精緻漂亮。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她是個醫生,傅延州會以為她是個高中生。
一雙眸子黑白分明,裡面的純粹和幹淨,讓她更像個不谙世事的少女。
單純,明亮,美好。
她身上的這些特質,恰恰是……傅延州最厭惡的。
蘇南星沒想到自己會被管家丢下,安靜了幾秒鐘,她才開口:“可以開燈嗎?
或者,能把窗簾打開嗎?
”
“不能。
”
男人冷冰冰的聲音,帶着明顯的嫌惡。
蘇南星一愣,接着道:“可是,我怎麼給你看病?
你哪裡不舒服?
”
“我沒有病。
”傅延州依舊肆無忌憚地打量她:“有病的是你們。
”
這人……神經病吧?
蘇南星手心裡有了汗,她斟酌了一下詞語,小心翼翼開口:“那如果沒人需要我,我可以離開嗎?
”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把我這裡,當什麼地方?
”
“是他們抓我來的……”
“所以,你覺得我會輕易讓你走嗎?
”
蘇南星:……
确定了,這人真的是神經病!
傅延州看夠了,才降尊纾貴開口:“往前直走十步。
”
蘇南星進來這麼久,适應了房間裡的光線,稍微能看清一點了。
男人坐在窗邊,感覺個子不高,很瘦的模樣。
蘇南星乖乖往前走了十步。
随着她的靠近,傅延州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不屬于任何一種香水的味道。
像是春日裡田野的味道,帶着暖意和清新。
春天,田野,依舊是傅延州最讨厭的事物之一。
“你不是中醫嗎?
現在,給我把脈。
”傅延州伸出手臂:“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竟然被他們送到我的面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