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350章 春曉不見了?
此時的秦峥,自然不知道白無淵的目的十分簡單,那就是看戲。
他沉吟了一會兒,決定将此事放一放,給那車夫使了個眼色,繼而便轉身出去了。
待得回房之後,顧九還在睡着。
見小姑娘恬靜的睡顔,秦峥的神情也放松了下來。
原先的那些冷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滿滿的柔和。
秦峥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睡容,繼而回到了外室坐下,将方才車夫給的信件拆開來。
信的确是白無淵寫的,他在信中詳細的寫了自己的計劃,并且表明要來個雙管齊下。
一明一暗,配合行動。
對于白無淵信中的真僞,秦峥倒是絲毫不懷疑,隻是讓他神情冷凝的,卻是信上的另外一件事。
紅蓮教……
他們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秦峥才想到這裡,就聽得内室傳來顧九迷迷糊糊的聲音:“夫君?
”
小姑娘睡的不踏實,醒來隻見自己不見秦峥。
聽得她話中帶着的不安,秦峥将信件燒了,一面應聲道:“我在。
”
秦峥的聲音,讓顧九瞬間便踏實了不少。
秦峥見那紅彤彤的火苗席卷着整張紙,待得将之燒成灰燼之後,方才慢慢的熄滅了。
火光映照在他的眼睛裡,也添了幾分冷意來。
顧九聽到外面的動靜,漸漸地從睡夢中醒來。
她趴在床邊往外看,正好對上地上那燒完的紙張,因着才燃燒過,所以上面還帶着一縷紅色。
隻是那紅色迅速的湮滅,唯獨剩下了白的灰,就像是從未燒過一樣。
顧九微微一愣,瞬間清醒了不少。
她深吸一口氣,将頭轉了過去。
秦峥若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她便裝作不知就好了。
誰知她才想到這裡,就見秦峥的聲音響起:“醒了?
”
說這話的時候,他把食盒裡面的飯菜擺放在了桌案上,進了内室。
聽得他的聲音,顧九也不能再裝睡着了,她點頭應了,一面起身道:“還有些困。
”
因着才睡醒,小姑娘的聲音裡帶着顯而易見的軟糯。
秦峥聞言,神情越發的柔軟了下來:“阿九乖,起來吃些東西再睡。
”
這聲音太過溫柔,讓顧九的心都跟着沉淪了下去。
她彎唇笑了笑,一面将胳膊伸了過去:“那您抱我過去。
”
顧九原本是想撒個嬌,誰知秦峥竟然真的将她給打橫抱起,聲音裡滿是縱容的笑:“夫人命令,卻之不恭。
”
被他驟然一抱,顧九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子,驚呼一聲道:“您還真抱啊。
”
她開玩笑的!
奈何秦峥卻沒将之當做玩笑,他當真将人抱到了椅子前坐下,帶着幾分調侃笑道:“夫人這般輕,抱着又何妨?
”
他倒是不害臊。
顧九卻是害羞的,她低頭呐呐道:“那您可以把我放下來了吧。
”
幸好這房中隻他們二人,否則讓旁人瞧見了,成何體統?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顧九的思想倒是十分守舊。
見小姑娘害羞了,秦峥低低一笑,也不再逗弄她,而是将人給放了下來。
在顧九想要去踩地面的時候,秦峥卻又阻止了她,揉了一把她的發,輕笑道:“别動,我去給你拿鞋子。
”
得了他這話,顧九才想起來自己還赤着腳,她咬唇應了,等到秦峥拿回來鞋子之後,又蹲下身來給她穿上。
男人的一舉一動都透着溫柔,顧九耐着羞赧,心中卻是甜蜜異常。
驿站的飯菜都十分尋常,不過顧九奔波這幾日,原本就沒吃好,現下吃上正常的飯菜,已然覺得胃裡舒服了許多。
待得吃完飯後,她又有些昏昏欲睡。
秦峥見狀,便哄着人上床休息,誰知顧九卻又想起一件事兒來,強撐着精神道:“夫君可知白大人也在城中麼?
”
她這話一出,秦峥則是眉眼一凝,旋即睨了她一眼,輕笑道:“你說呢?
”
乘坐的馬車都是白無淵的,秦峥得多傻才認不出來。
聽得他這話,顧九頓時有些心虛,讪讪地笑道:“唔,您知道呀。
”
他不知道才怪呢!
秦峥心裡腹诽了一句,面上則是一本正經的問道:“怎麼,難不成夫人要給我解釋麼?
”
聞言,顧九越發覺得心虛不已,呐呐道:“唔,您不是說不追究了麼。
”
秦峥自然是不追究了,這小丫頭先前哭成那個樣子,他哪裡還敢追究?
不過吓唬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然而大理寺卿秦大人,如今就連吓唬人都輕飄飄的:“下不為例。
”
得了他這話,顧九頓時笑的眉眼彎彎,重重的點頭道:“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
她說到這兒,複又道:“您差點打斷了我的話,我是想跟您說别的事情。
”
見顧九眉眼裡的正色,秦峥也收斂了笑意,溫聲道:“什麼事?
”
顧九斟酌了一番,到底是從鄧縣的事情講起,蹙眉道:“你從鄧縣走後,那裡便出事了。
”
她将那無間之毒的事情講了,因怕秦峥擔心,故而略過去了當初的解毒過程,隻是簡略的帶過去,着重說了之後的事情。
“在礦山上發現的那具屍首,身上圖騰乃是紅蓮教的印記。
這一點師父跟白大人都可以确定,可蹊跷之處便在這裡,白無淵如何知道的?
”
最開始的時候,她總覺得白無淵是一個受害者,可随着秦峥他們被這人給帶入了布好的局裡面,顧九才發現這人的心機十分深沉。
而這樣的一個人,他跟紅蓮教會不會有關系?
顧九的疑惑,也是秦峥一直在追查的。
此時聽得她這話,秦峥先是擰眉思索了一會兒,繼而輕聲道:“放心,不管他抱着什麼想法,隻要波及不到我這裡,便都無所謂。
”
可若是幹擾到了他,那秦峥便會讓他知道,大理寺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他這話一出,顧九方才踏實了不少。
她點了點頭,松了口氣道:“您知道這事兒便好了,我隻是擔心。
”
顧九的擔心,秦峥自然明白,因笑着摸了摸她的頭道:“信我。
”
他不願意讓顧九擔憂自己。
顧九應聲,卻又想起一件事來,沉吟道:“還有……春曉姑娘。
”
她一時不知該如何說,好一會兒才繼續道:“我總覺得,那白無淵跟春曉姑娘之間沒那麼簡單,他身上戴了一個配飾,與春曉姑娘的模樣相似,今日見他珍重的很。
”
自從白無淵在馬車上把泥咕咕戴到身上之後,便再也沒有摘下來。
顧九心中了然,知道白無淵心中沒有面上表現的那麼坦然,不過卻因着不熟悉,所以沒有多問。
可是現在想起來,卻又覺得有些奇怪。
按着當初秦峥所講,那春曉跟白無淵之間,應當是互相有情的,怎麼現下瞧着白無淵的模樣,好像不止如此呢?
想到這裡,她又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說,春曉姑娘會不會是被白無淵給藏起來了?
”
否則的話,怎麼上京中再沒見過她了?
她這話一出,秦峥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道:“不曾。
”
“您怎麼那麼确認?
”
秦峥睨了她一眼,道:“傻丫頭。
”
春曉身上的謎團還沒解開,大理寺縱然肯放過她,又怎麼可能真的任由她消失不見?
念及此,秦峥到底是跟她解釋了一下:“她從白無淵處離開,不見了。
”
隻不過,并非真的徹底不見,隻是白無淵找不到而已。
這話一出,顧九頓時詫異道:“居然不見了?
您怎麼知道?
”
後一句話,則是小姑娘質問他的。
見狀,秦峥不由得失笑,道:“我着人盯着她呢,自然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