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秦墨琛就逮着小丫頭打屁股,“又偷開天眼了,嗯?
”
朝夕相處這麼久,蘇可可又是個藏不住表情的人,所以她偷開天眼的事情根本瞞不過觀察入微的秦四爺。
蘇可可幽怨臉看他,“還不是擔心秦駿馳。
”
秦墨琛意思意思拍了那麼兩下後,順勢把人抱入了懷裡,“看到什麼了?
你的反應有些奇怪。
”
蘇可可呵呵幹笑一聲,“大琛琛,人家不是很想說呢。
”
秦墨琛看着她,若有所思。
蘇可可立馬轉移話題,“我的行禮還沒收拾完,我們繼續?
”
秦墨琛臉微沉,突然問:“看到少兒不宜的畫面了?
”
蘇可可沒說話。
秦墨琛冷笑一聲,“果然是。
好看麼?
”
蘇可可:……
又不是她想看的!
“不好看,畫面隻是一掠而過,真的,我隻喜歡看琛琛。
”
“是麼,當初你看菜譜看得好像挺開心的。
”男人悠然道,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也帥極了。
“小氣的男人才翻舊賬。
”蘇可可嘀咕道。
秦墨琛點點頭,“我也覺得,所以你乖點,别老做一些讓老公生氣的事情。
”
蘇可可:“遵命,長官。
”
秦墨琛微微一閃神,随即笑了笑。
“我還看到了更可怕的事情,你想不想知道?
”蘇可可沖他擠擠眼。
秦墨琛劍眉一擡,“這是欺負我沒天眼?
”
“你叫幾聲好聽的,讨好讨好我,我就告訴你。
”蘇可可得意洋洋地道。
“好說。
你想聽什麼?
是小可可,小蘇老師,還是蘇蘇、寶寶、寶貝兒,或者……心肝兒?
”
最後那一句心肝兒,聲音格外地低沉喑啞,氣息剛好噴在小丫頭的耳邊,溫熱的。
蘇可可的耳朵都酥了,全身也跟着麻了一下。
她不禁在心裡诽謗了一句:老不正經。
“可可小心肝兒,你還想聽什麼,嗯?
”
蘇可可立馬躲了躲,離那全身都在釋放荷爾蒙的老男人遠了一些,跟他說起正事,“我看到秦駿馳未來一年都會留在苗地,你知道為什麼嗎?
你這大侄子真不要臉,還沒娶人呢,就把小萊姐的肚子搞大了。
不過,他們在當地辦了婚禮,秦駿馳中間會跟着小萊姐吃一些苦頭,我覺得——”
蘇可可嘿嘿一笑,“大侄子這輩子順風順水的,吃點兒苦頭反倒好,大琛,你說呢?
”
秦墨琛嘴角微掀,“嗯,是挺好的,我會跟我二哥二嫂說他出去曆練了,一年之後回來。
”
“大琛,你又騙人。
”蘇可可睨他。
“怎麼能算騙人呢,去外面吃苦不就是曆練?
”
大灰狼和小白兔對視一眼,齊齊露牙一笑。
大灰狼露出了锃亮的食肉尖牙,小白兔露出了武裝鋼牙。
大一新生報到時間是兩天,雖然蘇可可的東西一早就收拾好了,但兩人還是等到了第二天才去。
秦四爺的說辭是第二人少。
至于前一天晚上,盤裡的紅燒小白兔馬上就要蹦走了,秦大灰狼當然是逮着吃了一頓大的。
所以第二天,被啃過的蘇可可理所當然地享受着自家男人的貼心服務。
大男友牽着她,按照指示,極有條理性地輾轉各個部門,填寫各種表格,蘇可可就跟個小兔子似的乖乖跟在他身後,時不時東瞅瞅西望望。
因為大一新生要參加軍訓,所以開學早,校園裡基本都是來報到的新生,有開着名車來的,也有自己大老遠坐車來的。
越是離得遠的新生,帶的東西越多,除開行李箱還有各種大包小包。
蘇可可一眼就注意到了一對父女。
一個被曬得黑黃、面容蒼老的老父親背上扛着一個大花棉被。
那大花棉被實在顯眼,想不注意都難。
老父親扛着這大花被,手上還拎着兩個包,旁邊的女生想去拎他背上的大花被,老父親卻不給。
他對自己閨女笑了笑,這一笑露出了一口大黃牙,并不好看。
蘇可可看得有些失神。
為什麼要帶棉被?
帝都大學的宿舍條件非常好,夏天有空調,冬天有暖氣,冷不着。
或許這位老父親覺得,學校裡的被子不夠厚實,自己做的才最暖和吧。
大概是盯着人看久了,那個女生朝蘇可可看了過來,表情有些尴尬。
蘇可可一咧嘴,朝她甜甜一笑。
“大琛,我想去幫忙。
”蘇可可剛說完,就發現有個志願者學長先過去了。
學長幫那父女倆拎了兩個包,然後領着他們去了報到的地方。
校園裡除了大一新生和報到處的教職工,還有不少大二大三的志願者學長學姐,主要負責帶路,免得這些人找不到地方。
蘇可可環視一圈,看到了原本不認識的兩個家長湊在一起說笑,還有幾個不認識的新生相伴着去辦理手續……
小丫頭突然就笑了一聲。
“大琛,我喜歡這裡,環境漂亮,裡面的人也很好。
”
秦大琛揉了一把她的小腦袋,“喜歡就好。
但是小可可,不能因為喜歡,就把我忘一邊了。
”
蘇可可抱着他的胳膊,咯咯地笑,“我最稀罕你了,就算交了新朋友,我也不會忘記你的。
”
“嗯,這還差不多。
”
秦墨琛就跟所有家長一樣,帶着小丫頭忙上忙下,等手續差不多辦完了,最後才去新生宿舍領了鑰匙和新被褥。
因為蘇可可是第二天報到的,宿舍裡已經到了兩個。
兩個室友都是本地人,還恰好在一個學校念高中,進屋的時候,兩個小姑娘正湊在一起說說笑笑。
身高一米九的秦墨琛拎着東西進來的一瞬間,兩人齊刷刷看來,然後非常整齊地驚歎出聲。
好、好高!
也好帥!
蘇可可緊随其後,本來個子算中等,但站在男人身邊,被襯得嬌小極了。
秦墨琛朝屋裡的兩人點點頭,開始給小丫頭整理被褥。
一個宿舍四人,每人一套床具,床在上面,跟桌子是一體的,上床的話需爬梯子。
但男人高,直接扶着床沿往上一攀,就跟隻矯健的豹子似的上去了,愣是一點兒聲音都沒發出。
然後,男人用不到一分鐘的速度就鋪好了床,領來的被子被他疊成了沒有絲毫褶皺的豆腐塊,方方正正的,特别有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