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可呆住。
搬到叔那兒一塊睡?
雖然霸占了叔的卧室幾天,但蘇可可後來又還回去了,所以現在兩人還是各睡各的卧室。
蘇可可不得不承認,他的卧室位置更好,可是——
“好啊叔,原來你打的是這主意!
”蘇可可瞪眼,小臉鼓起,表情十分生動。
“怎麼,不答應?
我這個要求過分嗎?
”秦墨琛絲毫沒有自己在挖坑的覺悟,聲音低沉,又帶了鈎子,“小可可,都說了,不對你做什麼,隻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可以躺在一起聊聊天。
”
男人說話時,靜靜地看着她。
蘇可可竟從那眼中讀出了一絲委屈可憐的意味兒。
這些天,她忙着惡補功課,又因為上次天眼裡看到的羞恥兩幕,以及看完“菜譜”後受到驚吓,的确有些刻意保持距離了。
“叔,你真的不會……做什麼?
”蘇可可問道。
秦墨琛話裡帶笑,“我倒是想做些什麼,但你不願意,我就不做。
”
一句話說得蘇可可有些臉熱。
叔可真直接,一點兒不隐藏想跟她陰陽交合的意圖。
蘇可可認真想了想。
大男友這麼好,總是将就她,她偶爾也應該将就他的,上次她也答應了。
于是,小丫頭的态度不知不覺中軟和了下來,“叔,我會盡快适應的。
”
秦墨琛略一頓,嘴角勾起,笑意直達眼底,“好,我繼續等你。
”
第二天一早,蘇可可興沖沖地穿上了自己的學生制服。
秦墨琛不着痕迹地掃了眼,又很快收回,語氣淡淡,絕對沒有絲毫起伏,“回頭再領一件,這件小了。
”
蘇可可低頭看了看,“其實還好,就是……”
就是扣子扣起來顯得前面有些鼓,隻要不擡胳膊的話,也還好。
秦墨琛想送她去學校,蘇可可沒讓,走之前啵啵親了人兩口,飛一般地跑了。
男人看着小丫頭跑遠的背影,心裡有些失落。
果然,學校的魅力還是比他大。
想到小丫頭以後還有大學四年,男人的表情更不好了。
林嬸突然樂呵呵地說了句:“四爺,可可好像越來越依賴您了。
”
秦墨琛目光微動,“哦?
”了一聲,“我怎麼覺得,她離開我反而更開心。
”
林嬸笑道:“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喜歡玩是正常的,可四爺真要讓她在外面待久了,她心裡念的肯定還是四爺您。
”
秦墨琛聽了這話,心裡那一絲莫名的惆怅便沒了。
張弛有度,是他忘了。
這種事兒竟還要旁人提醒。
“林嬸,今天開始我要去公司,中午不回來,晚上正常下班。
”
“哎,好嘞。
”
蘇可可一進教室,秦星和羅嫚最先看到,高興極了。
“我去,可可你速度啊,說來就來!
今早嫚嫚說你可能要來的時候,我還不信呢!
”
四叔居然這麼容易就放人了?
其他同學好久沒見蘇可可,知道她病愈,紛紛過來詢問她的身體。
突然被這麼多人關心,蘇可可有些意外,但非常開心。
秦墨琛給她請假的理由是生了場大病,大家并不知道她眼盲過一段時間,這事兒羅嫚和秦星都沒往外說,趙可心那會兒也沒敢亂說,畢竟知道這事兒的就她們幾個,如果洩露出去了,難免會懷疑到她身上。
“謝謝大家關心,我沒事,已經好了。
”蘇可可沖大家甜甜一笑。
打過招呼後,大家各回各位,繼續背課文背單詞背各種公式。
蘇可可聽着周圍的讀書聲,一時有些恍然。
在家裡固然清靜,不受打攪,學東西快,但這種熱鬧的環境也很好,更能激勵她學習的熱情。
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視線還挺灼熱的,蘇可可蓦地調頭,看到了一張不那麼熟悉但也不陌生的面孔。
那男生突然被抓包,目光一顫,頓時移開了視線,緊張得渾身繃起。
秦星跟随蘇可可的視線看去,翻了個白眼,“是宋原,這人也真奇怪,你沒來的時候一直念叨着你,你來了之後,反倒畏畏縮縮的不敢過來。
”
羅嫚道:“剛才關心可可的同學太多了,他可能沒找到機會。
”
“不不不,宋原同學經過上次那事兒,已經把可可當成了大師大仙兒了,态度敬畏,不敢貿然唐突。
你不知道他現在越來越迷信了麼?
”
蘇可可微微皺眉,眼盲的時候她就聽秦星說了一些校園八卦,裡面提到了宋原的事兒。
“風水跟迷信是兩回事,他是不是理解錯了什麼?
”蘇可可問。
秦星攤手,“我說了沒用,他親眼見識過蘇小師父的厲害,便對這一行産生了盲目敬畏之心。
”
蘇可可:“上次見他,他好像不是這樣的,隻是對我很感激。
”
秦星嘻嘻笑道:“大概是當時候沒反應過來呗,後來自個兒又咂摸了一通,這越了解就越覺得你厲害。
”
幾人沒聊太久,簡單說了幾句便各幹各的了。
秦星旁邊的位置還是空的,一開始她會覺得不習慣,偶爾也會發個小呆,但大部分時候還是笑呵呵的,似乎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但蘇可可知道,對趙可心“背叛”她們這件事,最難受的還是大星。
畢竟,她們的感情要深厚許多。
包晨不知道從哪兒打探來的消息,說趙可心這兩天正在辦轉學手續,好像是要轉學了。
他的消息一向準确,不然也不會有包打聽的稱号。
蘇可可三人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都愣了一下。
秦星目光微沉,嗤了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逼走她的,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
就算她做了這些事,我也隻是想跟她斷了來往,又不會對她做什麼。
”
羅嫚歎了一聲,“或許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們,所以才轉學了。
”
蘇可可則有些走神。
趙可心的爸媽對她要求嚴格,她突然要轉學,她爸媽還不知道要給如何教訓這個“不成器”的女兒。
那件事,她心裡還是很自責,雖然不全是她的錯,但她……的确也有一部分責任。
所以她現在經常告誡自己,行内事盡量不要将行外人扯進來,就算她自以為能庇護她們,中間也可能發生什麼意外。
總之,她和趙可心算是結了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