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駿馳聽到蘇可可的這句“英雄難過美人關”,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的确是美人,月湘姐就算離開帝都這麼多年,也依舊是帝都第一名媛,想娶月湘姐的男人能從街頭排到街尾。
可
惜啊,前頭有我四叔這尊大佛當參照,月湘姐哪裡還看得上别人?
一個28,一個27,老大不小了,也該結婚了,也不知這兩人在别扭什麼。
”
蘇可可嘀咕道:“可我觀叔的面相,并不是優柔寡斷之人。
相反,他應該是那種,唔,殺伐果決之人,一旦确定要做什麼事,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解決。
”
秦駿馳切了一聲,“可可小妹妹,到底你有經驗,還是我有經驗?
感情這種事複雜得很,你這麼小,還不懂。
”
蘇可可睨他一眼,問:“剛才有人說自己連一段正經戀愛都沒談過,我是不是聽錯了啊?
”秦
駿馳:……“
咳,可可妹子,你剛才那番話氣得黃悅珊臉都綠了,厲害。
”轉移話題轉移得相當之生硬。
“我沒有妄言,眉毛可看理智,眉亂心亦亂,眉尾若起有缺陷或者斷裂,這人就很容易感情用事,像那種眉濃眉粗還上揚的,平時理智過頭,但是一旦發起火來,很可怕。
”
“可可妹子不愧是大師,說起這些來頭頭是道。
可可妹子,你能算出一個人的未來嗎?
”
蘇可可聞言看他,“得看你算什麼,太細的我算不到,畢竟我隻是個風水師,并不是大仙兒。
”
微頓,她着重強調了一下,“而且,我不随便替人算命,畢竟這是洩露天機的事情。
”秦
駿馳忙道:“不用算什麼太精細的事情,我就想知道我以後會不會娶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
我以後要是真娶了她,我餘生都要活在痛苦當中。
”
說到這兒,秦駿馳配合着做出一副苦不堪言的表情。
蘇可可納悶,“現在娶親又不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剛才看了伯父伯母的面相,伯母對你應該很縱容,而伯父,雖然有些嚴厲,但還算和善之人。
你
不想娶這人,跟你父母說一聲就行了,這種事情哪裡用得着我算。
”秦
駿馳怅然道:“你不懂,我父母都喜歡黃悅珊,尤其我母親,覺得她兒子我就得黃悅珊這種女人才能鎮住,她完全想多了,我要真娶了她,我自己痛苦不說,還會耽誤了她,何必呢?
”秦
駿馳心裡憋着氣,跟蘇可可倒了一肚子酸水。
等
賣完了可憐,他突然笑嘻嘻地問了句:“可可妹子,哦不,可可大師,你那兒還有上次那種附身符不?
能不能再送我幾個?
”
“這東西要多了也沒用,因為護身符上的符文也是有時效性的,厲害一些的大師,畫出的護身符能維持個五六年,我的隻能維持一兩年。
”
一個護身符管一輩子的話,她和師父還怎麼掙錢。
“啊?
那我豈不是得每年換一個?
”“
你可以戴玉,但最好是有靈氣的玉。
不過玉這東西得看緣分。
”
秦駿馳還想繼續問,兩人卻突然聽到哐當一聲。
車身一抖。
秦
駿馳那騷包紅色轎車停了下來。
“
我去!
不是吧,居然抛錨了?
我才剛買兩個月!
”·
秦駿馳和蘇可可之前議論了許久的主人公——白月湘,這會兒就站在徐家别墅的後花園裡,雙眼含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
忍了許久,那眼淚才沒有流下來。
“秦墨琛,你這樣對我真的很不公平。
那件事,不是我的錯。
”“
你知道嗎?
我比你更自責。
這些年來我一直活在愧疚中。
但是這一次我不得不回來。
而且,我也……用了很大的勇氣回來。
所
以秦墨琛,就算你還恨我也沒關系,這一次我不會離開了。
”秦
墨琛一臉冷漠地看着她,淡淡道:“你做什麼決定從來都跟我無關。
我剛才也已經說過,那件事我已經不怪你了。
年輕的時候沖動不懂事,所以才對你說出那番話。
”
他薄唇抿了抿,吐出兩個字:“抱歉。
”
白月湘聽了這話,眼裡的淚終于沒忍住,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對不起秦墨琛,真的對不起,我以為不去想以前的事情,那些事情就仿佛沒發生過一樣,但是我知道,這都是自欺欺人而已。
”
秦墨琛雙手插兜,臉上已經有了些許不耐煩的神色,“我說了,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這麼多年,你也該走出來了。
”白
月湘伸手在眼睛上狠狠一抹,把眼淚抹幹,反問他:“你讓我走出來,那你呢?
這麼多年,你走出來了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才是那個最自責愧疚的人?
當年,我那塊翡翠小擺件本來是要送給你的,是你搞錯了,以為我送的人是他。
自責、愧疚、憎恨……墨
琛,這些年,你比我更累。
”秦
墨琛垂下的手蓦地一緊,聲音沙啞,目中含恨,“夠了,别再說了。
”白
月湘的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她沉聲道:“這些年我一直在國外查當年那件事,已經有了一點兒眉目。
我知道你勢力比我大,但總有你考慮不到的地方。
”
“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當年他是代我而死,還落得一個叛徒的下場,這仇,我自己來報。
”
秦墨琛說完,轉身離開。
白
月湘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了句:“這從來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
蔣俊也是我的好兄弟。
”
秦墨琛頓了一下,走遠。
男
人邊走邊掏西裝兜裡的手機,剛才手機幾次震動他不是沒發現,隻是他本就不打算跟白月湘多聊,所以打算盡快結束這段對話,之後再看短信。
然
而,在看到來信人和那短信内容之後,秦墨琛的表情立馬就變了。
男人深邃的目光在那哭臉o(╥﹏╥)o上足足停頓了兩秒。
他兩步并作一步,大步往宴會大廳裡走去。
“
四爺,您可算回來了!
”吳宗柏看到秦墨琛後,連忙迎了上去。
“到底怎麼回事?
丫頭被人欺負了?
”秦墨琛眉頭擰得死緊。
他
帶來的人,也敢有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