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女孩,年紀輕輕的,不好好念書,盡學那些神棍糊弄人,什麼三魂七魄,這些都是電視小說裡騙人的說法!
”那周大媳婦怒斥道。
蘇可可不理她,直接看向周大嬸,“您想想清楚,如果要我救你孫子,我就出手,您支付相應的酬勞,如果您不用,我便不插手,幹我們這一行的并不喜歡多管閑事。
”
哼,她也是有脾氣的呢。
“救,蘇小師父你一定要救我孫子!
在家裡,我說了算!
”
“媽!
你這是要害死帥帥啊!
”周大嬸的兒媳婦氣得快哭了。
“娟兒啊,你就聽我一次。
”
周大媳婦,也就是陳玉娟,目光掃向蘇可可,正要再斥責幾句,卻不小心越過她落在了秦墨琛身上。
注意到這個男人,她蓦地一怔。
剛才的心思都在孩子和小神棍身上,并沒有關注過這位“跟班”。
他似乎特意減弱了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當她目光觸及對方之後,發現這人根本無法忽視。
秦墨琛進屋後摘了墨鏡,露出了那張出衆的臉。
男人五官深邃,英俊不已,從頭到腳無一不精細,氣質沉穩,周身自帶貴族式優雅,在這簡陋的小屋裡顯得格格不入。
“給她一點時間,如果治不好我幫你預約帝都第一醫院最好的專家。
”秦墨琛對上陳玉娟看來的目光,突然開口道。
陳玉娟一聽這話愣了。
她就算今天帶着兒子去帝都,次等醫院也很有可能排不上号,更别說帝都最有名的第一醫院了。
換作别人,她可能會覺得對方在說大話,但她莫名地相信眼前這男人的話。
“好,我讓你們試試,但是你們休想當着我的面給我兒子喝什麼符水,吃什麼奇怪的東西!
”
蘇可可小臉一皺,非常嚴肅地更正道:“中邪的時候才有可能喝符水驅邪,這孩子隻是失了魂,不是中邪。
”
陳玉娟一聽還真有喝符水一說,臉色有些不好看。
“周大嬸,我需要一把足夠兩人撐的黑綢傘。
”蘇可可對周大嬸道。
“黑綢傘?
小師父等我幾分鐘,我記得隔壁老王家有黑綢傘,我馬上去借!
”周大嬸匆匆忙忙地出了門。
“叔,我去拿下我的大包袱,我需要現場畫引魂符。
”小丫頭又對她叔道了句,說完就跑。
秦墨琛大掌往她肩上一按,小丫頭就被穩穩地釘在地上了。
“我打個電話讓吳助理送來。
”
男人不徐不緩的語調含着一絲清涼感,帶着回音般,在這小屋裡蕩了一圈後才消止,讓人聽着很舒服。
“啊?
會不會太麻煩他?
”
“他就是幹這個的,不會覺得麻煩。
”
專業跑腿一百年的吳助理接到電話後很快就将東西送來了,輕拿輕放。
蘇可可連忙打開包袱,從裡面取出一沓黃表紙,再掏出一團裹着東西的衛生紙。
看起來相當……寒碜。
皺巴巴的衛生紙被小軟手麻溜地打開,露出了裡面的一把豪筆。
豪筆從粗到細,有些看起來很陳舊,也不知放了多少年。
蘇可可随手取出一支,沾了朱砂之後,在黃表紙上寫寫畫畫起來。
複雜的符文在她筆下一氣呵成。
在蘇可可收筆的一瞬間,秦墨琛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仿佛那張寫有符文的黃表紙已經不是一張簡單的紙,有什麼力量附着在了上面。
蘇可可注意到秦墨琛的目光,擡起小臉沖他嘿嘿一笑,“叔對畫符感興趣的話,回頭我可以教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