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第二個心願的餓死鬼很幸福很激動,繞着蘇可可和羅嫚飄了好幾圈。
羅
嫚雖然看不到餓死鬼,也聽不到她的話,但是能感覺到那陣陰風在身邊刮來刮去。
“
她好像很高興。
”羅嫚笑道。
餓
死鬼邊飄邊笑,“高興高興,你們沒聽到嗎,男神說我善良!
”
蘇可可忍不住提醒道:“可他前面還有一句,說你蠢。
”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善良,嘻嘻嘻……”
先将羅嫚送回學校後,蘇可可才坐上地鐵往回趕。
到
家的時候,蘇可可特意看了下時間,才九點,不算晚。
鞋架上多了一雙皮鞋,蘇可可知道叔已經先回來了。
“可可,回來了啊。
”林嬸看到她,笑着問:“晚飯吃過了嗎?
”
“吃過啦林嬸。
”她和嫚嫚是吃過飯才去帝都大學的,“林嬸,我今天去帝都大學了,帝都大學真大真漂亮,我以後也要考帝都大學。
”林
嬸知道她最近還在看初中課本,實在不好意思打擊她的自信心,“那可可要加油啊,四爺以前也是個學霸,你不懂的可以多問問四爺。
”“
我叔呢?
”蘇可可連忙問。
“
可巧了,四爺前腳剛回來,你後腳就回來了,這會兒好像去書房了。
”
“林嬸,我去找叔了!
”蘇可可說完就往書房跑。
本來準備敲個門的,沒想到書房門沒關,蘇可可還是意思意思地敲了兩下,然後才往裡走。
“
叔,我回來啦!
”蘇可可高興地叫了一聲。
她
确定自己的聲音能聽見,就算走神也能聽到,可是書房的男人站着沒動。
好
一會兒,秦墨琛才轉頭看她,表情嚴肅,甚至帶着一絲……冷漠疏離。
蘇
可可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然後慢慢斂了起來,低聲問:“怎麼了叔?
”“
這兩天家裡來外人了?
”秦墨琛沉聲問。
蘇
可可下意識地搖頭,她目光掃過剛才秦墨琛一直盯着的地方,發現他看的正是那個鎖住的抽屜,一天前的劃痕還在,很清晰。
想到秦駿馳幹的那事兒,蘇可可頓時心虛起來。
被叔發現了。
怎麼辦怎麼辦,叔好像生氣了……秦
墨琛将她的心虛看在眼裡,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
“
所以你動了這抽屜?
”男人的臉色黑沉黑沉的,蘇可可從未見過這樣的他,好像處于暴怒邊緣,随時都可能把她給吃了。
蘇
可可不着痕迹地往後退了一步。
秦墨琛猛地往前邁了一步,一下站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怒道:“真當這裡是你家了,想幹就幹什麼?
”
蘇可可被他陡然拔高的聲音吓得渾身一顫,難以置信地盯着眼前這個發飙的人,隻覺得這個人陌生極了。
“我希望你謹記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我雇來做事的人,沒有這裡主人的同意,你就不能随便亂動這裡的東西!
”“
我、我知道了!
對不起!
”蘇可可飛快應了兩句就趕緊跑了,溜回了自己卧室,順便反鎖了門。
好
可怕,發火的叔好可怕。
蘇可可一開始隻是覺得叔吓人,所以先溜了,這會兒緩了下來,她回憶剛才叔說的話,突然就紅了眼。
小
丫頭把自己砸進床裡滾了一圈,滾着滾着,心情稍微好了點兒,可她突然想起這床這卧室都是叔的,她頓時不動了,一個人安靜地趴在床上不說話,滿腦子都是剛才聽到的話。
謹
記自己的身份……不
過是被雇來做事的……不
能随便亂動這裡的東西……
越想越難過,眼睛紅着紅着就掉下了眼淚珠子,還是默默地掉,鼻子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不知道現在她哭起來是不是也有白蓮花那麼好看,是梨花帶淚還是鼻涕帶淚。
騙子叔,說什麼把這裡當成自己家,說什麼師父不在,他就是長輩,是她的監護人,什麼事情都可以找他。
騙
子……
現在卻又說這樣的話。
蘇可可忍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用被子蒙住頭哇地一聲大哭出來。
林嬸聽到了書房裡的争吵聲,現在又聽到卧室一聲高過一聲的哇哇哭聲,聽着就覺得難受,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會哭成這樣?
蘇
可可來這兒這麼久,林嬸哪裡見她哭過,每天都是笑眯眯的,跟個開心果似的。
林
嬸知道自己是下人,不該管主子的事兒,但她還是忍不住去書房找秦墨琛了。
此時的秦墨琛一手撐在書桌上,一手按着自己的眉心。
他
剛才……
他剛才到底在幹什麼?
那
一瞬間的暴怒過後,秦墨琛理智上線。
丫頭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她如果對抽屜裡的東西感興趣,也不會等到現在,還做出用尖銳的金屬劃鎖面這種蠢事。
但
他問話的時候,她為什麼不說?
又在心虛什麼?
“四爺。
”林嬸站在門口看他,歎了口氣,“我知道我一個下人不該多說什麼,但是可可這孩子太招人疼了,我便仗着自己服侍您多年,說上一兩句。
誰
家的孩子沒有做錯事的時候,可可那孩子是我見過最懂事的,她如果真做了讓您生氣的事情,十之八九也是無意的,您就别怪她了。
”
說着,林嬸指了指外面,“躲在屋子裡哭呢,還是悶着被子哭,聽得我都難受極了。
”秦
墨琛聽到這話,眉頭擰得死緊,“哭了?
”
“可不是麼,四爺您剛才聲音那麼大,我雖然沒聽清你們吵啥,但您那嗓門真夠吓人的。
”
秦墨琛眉頭緊得成了個川字,待那川字松開時,伴随着男人沉沉一聲歎息。
“林嬸,最近有什麼人來過這裡?
”他問。
“
周末的時候秦大少來過,還待了好一會兒時間才走。
”林嬸說完笑了笑,“他讓我們不許告訴你,所以四爺您可别說是我說的,免得他心裡诽謗我不厚道。
”
“秦駿馳?
”秦墨琛念出這個名字之後,心裡全明白了,也就這臭小子才敢做這種事兒。
林嬸見他似乎已經消了火氣,便朝他點點頭,做自己的事兒去了。
秦墨琛在書房裡站了一會兒,某一刻突然轉頭,大步走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