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可心的傷勢比三人想象中輕很多,所以問完詛咒和神樹相關事情後,三人沒有多待,直接離開醫院去了帝都電影學院。
蔣芳菲果然是校園裡的“風雲人物”,三人很快就根據校友提供的消息,在舞蹈室找到了正在練舞的蔣芳菲。
蔣芳菲看到三人時,目光閃躲,似乎打算裝不認識。
如果趙可心的事情跟她沒關系,蘇可可也不打算打攪她,但現在,她發現端倪了,就不得不打攪了。
“趙可心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
蘇可可開門見山地問。
其實蘇可可三人跟蔣芳菲交集不多,以前稍微關注一些,還是因為蔣月月,後來蔣月月不傻了,蔣芳菲自己又弄出了那麼多事情,想不關注都不行。
蔣芳菲聽到這話,笑得無辜,“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趙可心出車禍跟我有什麼關系?
難道我能控制車子撞人?
我要是有這麼大的能耐,我早就讓自己成為大明星了,或者早就讓自己當上豪門少奶奶了,哪裡還會留在這裡受氣?
”
“你當然不能,但與你做交易的那東西可以。
”
蘇可可面無表情地看她,“能幫你這樣傷人,你付出的代價不小吧?
”
蔣芳菲不愧是已經踏入演藝圈的人,聞言不慌不張的,臉上不見絲毫心虛之色,“我真不懂你在說什麼。
奇怪極了,以前你們三個很喜歡跟蔣月月作對,現在蔣月月出國留學,你們就把矛頭對準我了?
咱們學校誰不知道我跟她水火不容,你們找我幹什麼?
”
說着,她繼續旁若無人地壓腿。
下部戲她要演一個舞蹈家,雖然隻是小配角,但人設好,如果演好了,出頭的機會就來了,她可沒工夫跟這些人糾纏。
想到趙可心,蔣芳菲眼裡閃過一道怨毒之色。
本來她也是有人捧着的,徐昊那個傻子,被她哄得服服帖帖,各種名牌包包首飾往她身上砸,餘少人更蠢更好哄,因為有個開娛樂公司的親戚,能幫她搞到不少資源。
可現在,全被趙可心那個賤人毀了。
蘇可可見她一副打死不承認的樣子,也沒有必須要她承認,隻是肅然對她道:“你不承認就算了,隻是我得提醒你,有些交易不是那麼好做的。
你以為那些東西很好利用?
它們最是狡猾,你付出的代價遠比你想象中要大,不怕死的話你就繼續同那東西交易,看你還能活多久!
”
蘇可可這話讓蔣芳菲眼裡閃過了一絲恐慌,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我的時間很寶貴,你們沒其他事情的話,就不要打攪我了,我還要繼續練舞。
”
離開之後,秦星立馬問:“可可,趙可心出車禍的事兒真是這蔣芳菲幹的?
”
羅嫚也看了過來,“可可,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
蘇可可神色微凝,“如果隻跟鬼怪短暫地接觸,當然看不出什麼,可蔣芳菲不久前才跟那東西交合過,丢失了不少精氣,身上沾染的那陰氣也沒有散去。
”
羅嫚的表情微變:“交……什麼?
”
秦星哈哈一笑,“交歡啊嫚嫚,至于那麼吃驚嗎?
不過我沒想到她居然主動跟這些東西做交易,真是不怕死。
”
月月跟她講過,有些鬼玩意兒能一口氣吸幹人的精氣,直接将人吸成人幹,這種兇悍東西,蔣芳菲居然主動?
自願?
這種女人也太可怕了,趙可心的做法再不厚道,那也是事實,算不上污蔑。
自己做了腳踏幾隻船的事情,就算不是趙可心,也會有别的人捅出來。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一開始不做這種缺德事不就行了?
紙本來就包不住火。
“她不承認,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
羅嫚問。
蘇可可想了想,道:“先去看看趙可心說的那棵許願神樹,等天黑了我們再來這校園裡溜達溜達,看能不能找到那隻跟蔣芳菲做交易的鬼。
”
趙可心說的那公園果然離她們學校很近。
公園很大,還有人工湖,附近大學裡的一些情侶經常來這公園裡談情說愛。
而那棵神樹是綠化區裡長得最大的一棵榆樹。
蘇可可看到的時候有些意外,“居然是榆樹。
”
“榆樹怎麼了?
有什麼問題嗎可可?
”
秦星立馬問。
蘇可可一邊靠近那棵大榆樹,一邊問兩人,“你們知道四大鬼樹是什麼嗎?
”
羅嫚道:“我猜有槐樹,柳樹,剩下的便不知道了。
”
蘇可可:“其實說法不一,但槐樹柳樹和榆樹是公認最容易招鬼的三種,剩下一個有人覺得是桑,有人覺得是鬼拍手,還有人覺得是芭蕉。
俗話說,前不栽桑,後不栽柳,院子中間不栽鬼拍手。
”
“可可,啥是鬼拍手?
”
秦星忍不住打斷她,問了句。
蘇可可:“鬼拍手就是白楊樹。
夜晚,風吹過時,白楊樹樹葉相互拍打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在拍手一樣,所以叫做鬼拍手。
”
秦星打了個寒顫,“這天還沒黑呢,我怎麼就覺得陰森森的呢。
”
蘇可可繼續道:“槐,木中之鬼,本身陰氣重,身上又喜歡長樹瘤,鬼怪很喜歡附在那樹瘤上,所以在風水學裡,一般不會将槐樹種在房屋附近。
”
至于桃花山上的那一棵,另當别論。
桃花山上滿山的辟邪桃木,又有師父和曾爺爺在,哪隻鬼怪敢往那裡闖。
“難怪古人選擇上吊的時候最喜歡選槐樹。
”
秦星龇了龇牙。
蘇可可:“至于這柳樹,也屬陰,許多棺木就是用柳木做的,鬼怪很喜歡。
”
羅嫚問:“那這榆樹呢?
”
此時,三人已經走近了這棵參天大榆樹。
蘇可可望着眼前的大榆樹,視線下移,聲音沉了下來,“榆樹的根本能夠穿透棺材生長,如果埋了一個人的墳,卻因為時間久遠找不到确切位置了,就可以去找榆樹,看它的根系,一米之内必是墳。
”
說完這話,蘇可可畫了符文的手掌猛地劈向眼前的榆樹樹幹,低喝一聲,“還不滾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