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好像真真、真的是哥哥!
”
蕭雨直勾勾看着那巷子裡的男人,雖然烏漆墨黑一片,但她擁有狂熱粉堪稱八百倍放大鏡的眼,一下就認出了那人。
蘇可可将激動得想要沖上去的蕭雨拉住,“我有事找他,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就好。
”
看到君南宇的時候,蘇可可是意外的,她以為君南宇怎麼着也得開車繞幾個圈瞎晃晃再過來,畢竟大火的明星都有不少私生飯和狗仔喜歡跟蹤,所以應該是她等對方。
沒想到,君南宇先到了。
蕭雨确認是自家愛豆之後,興奮得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可可,你居然沒騙我,你真的認識哥哥!
我的媽啊!
”
“你快去!
我在這裡給你們看風,對了,記得幫我要一張哥哥的簽名啊啊啊!
”
媽的好激動,好朋友居然真的認識愛豆!
而且成功把人約出來了!
卧槽卧槽!
蕭雨滿腦子都是卧槽兩個字,已經快死機了。
蘇可可看着眼前這個明明平時還算理智現在卻秒變瘋狂追星女孩的室友,實在理解不了這種感情。
不過人本來就是一種情感複雜的動物,她不理解這種追星女孩的狂熱,卻也尊重她們的這種癡狂行為。
“我就問他幾句話,問完之後,你可以自己問他要簽名。
”蘇可可道。
“真的?
可可你太給力了!
”
蘇可可沒有再多說,快步走進那小巷子。
等走近那人,她才發現君南宇在把玩着她放出的那小紙人,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傳話的小紙人沒有灌入太多靈氣,傳完話便自動失靈了,現在的小紙人隻是一個普通的紙人。
蘇可可不覺得有什麼好玩的。
“種靈術是君家秘法之一,沒想到你也會,你的種靈術還挺厲害的。
”
君南宇看着她笑了笑,但因為他還戴着口罩,所以隻是眼尾翹了翹。
蘇可可看着那雙笑眼,怔了兩秒鐘,問:“你是……君南宇?
”
“不然,你以為我是誰?
”
蘇可可盯着他,目光微閃,“這個點,我以為會見到君北宙。
”
“你信?
”君南宇取下口罩,露出微微上揚的笑唇。
“信,為什麼不信?
”
君南宇哦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會覺得,北宙隻是我自己演出來的一個精分人物,畢竟我的弟弟很早就死了不是?
”
蘇可可面無表情地問:“為什麼是你而不是他?
”
君南宇捏了捏手裡的紙人,那動作讓蘇可可很不喜歡。
她伸手,“給我。
”
君南宇摸了摸小紙人的腦袋,還給她,表情居然有些遺憾。
“北宙跟我說,你是他交到的第一個朋友,我聽到的時候還嘲笑他癡心妄想,畢竟他不是個完整的人,哪有資格交朋友。
但現在看來,是真的?
你似乎挺關心他。
”
蘇可可沉默不語。
君南宇笑得溫柔:“為什麼不是他?
原因很簡單。
他太單純,應付不來這種場合。
而且,他心野了,最近很不乖。
身體是我的,我隻是給了他使用權,我不想讓他出現的時候,他就不能出現。
”
君南宇的口氣根本不像是對待至親之人時該有的口氣,反倒有一種将對方當做孩子亦或者說寵物的不以為意。
蘇可可冷聲道:“是你更好。
有些話我就直說了,你是不是在收集信仰之力?
”
君南宇訝異:“你剛才不是試探過了麼?
再說,我親口說的話,你會信?
明明不信,卻還要來問我,圖什麼啊小妹妹?
”
蘇可可神色一沉,“所以,你的确在收集信仰之力?
不然,你怎麼知道剛才我在試探什麼?
”
君南宇面色不改地解釋道:“好歹做過同行,你在懷疑什麼,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
但有沒有在收集信仰之力這個問題,他卻直接避開了。
月光下,男人的面容看起來棱角分明,十分養眼,“我說小妹妹,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我現在,隻想當好一個演員,做點兒自己喜歡的事兒。
你到底在懷疑什麼?
”
蘇可可撇嘴,“你這人慣會裝聾作啞,最喜歡戴着面具說話。
你問我懷疑什麼?
君南宇,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隻是懷疑嗎?
”
就是因為知道這人不是什麼好鳥,她才要防着對方。
君南宇一臉無奈地看她,“所以呢,你想怎麼樣?
小妹妹。
”
蘇可可突然擡手,掐訣結印畫符,一個複雜的符陣在虛空中形成。
君南宇有那麼一瞬間,瞳孔微縮,但在那陣法朝他拍來的時候,他愣是一動沒動,任由這符陣打進了自己的體内。
“這是什麼?
”他不解地問,眉頭皺了起來。
蘇可可觀察着他的表情,試圖從他臉上抓到一點兒蛛絲馬迹,但她發現,試圖從這人身上找出蛛絲馬迹無異于癡人說夢。
蘇可可:“不是當過同行嗎,我以為你知道。
”
君南宇一臉無辜,“你查過我的話,就應該知道我資質愚鈍,不是幹這一行的料。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才轉行了。
”
說着,他笑了笑,“現在還算成功吧?
”
蘇可可呵呵道:“有你這堪比影帝的演技,不紅很難啊。
”
君南宇臉上笑意不變,“我就當你在誇我了。
”
蘇可可沒跟功夫跟他嬉皮笑臉,直言道:“剛才我在你身上下了反噬咒,不要試圖害人,否則,你釋放出的惡意會反噬到你身上。
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暴斃身亡。
”
君南宇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慢慢淡了下來,“哦?
這麼神奇的符咒,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但你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
我是演員,一個經常拍戲的人,如果接了反派角色,那我代入角色之後很難不對人釋放惡意。
”
蘇可可嘴角一勾,一點兒害人的自覺都沒有,“真正的惡意跟演出的惡意怎麼能一樣,不管什麼惡人,你放心去演,隻要你不是真的想弄死對方,就沒事的。
”
君南宇看她一會兒,重新笑了起來,“小妹妹就這麼防備我?
如果這樣能讓你放心的話,我接受。
”
蘇可可卻盯着他看了片刻,目光沉沉,“隻這樣的話,當然不能放心。
”
話畢,她猛地伸出兩指,直直朝男人額間探去,竟想勾出他的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