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輕易離開,也不會輕易換地方。
雖然這裡變了很多,蘇可可卻十分肯定,這裡就是小時候的那片土地,莊叔和莫姨甚至都沒有搬過家。
秦墨琛頓了頓,掏出手機,“交給我,我來查這件事。
”
蘇可可一聽這話,眼睛瞬間一亮,“可是叔,這裡不是帝都哦。
”
秦墨琛笑了聲,“誰跟你說秦四爺隻能在帝都作威作福了?
”
作威作福這個詞用得相當的形象生動。
“噗,叔現在的樣子好像那種牛逼哄哄的金手指啊,又粗又長的金手指。
”
蘇可可一臉崇拜地瞅着男人,發光發亮的眼讓人覺得裡面是不是藏了什麼星星或珠寶,不然怎麼會這麼璀璨這麼明亮。
秦墨琛有點兒受不了小媳婦的這種目光。
他低聲接了一句,“謝謝誇贊,我的确是……又粗又長。
”
蘇可可:……是她想多了嗎?
叔說的的确是金手指,而不是别的吧?
應該是想多了,畢竟叔身上的蠱蟲已經被拔除了。
之前秦四爺騷天騷地,聲稱是受了蠱蟲影響。
蘇可可對此深信不疑,畢竟叔以前的畫風不是這樣的。
秦墨琛一通電話下去,那邊吳宗柏就開始忙活了。
秦四爺的分公司遍布各地,商界的很多大佬都是利益相關的,上趕着巴結秦四爺的人多得是,所以秦四爺一聲令下,想查個什麼,很快就能查到。
更别說,莊叔莊陽在D市還是個大老闆,也算是混同一個圈子的人。
不過,再容易,那也得等上一會兒。
蘇可可從背包裡掏出龜殼和銅錢。
秦墨琛在旁邊看着,沒有問什麼。
等成卦之後,他才看着那卦象道:“地水師卦,行險而順,丫頭可以放心了。
”
下坎上坤,是為地水師卦,此卦為中上卦,行險而順。
蘇可可抿抿嘴,“莊叔和莫姨果然是遇到了一些麻煩,好在最後是順利的。
”
想到什麼,她突然道:“叔,剛才我們經過了一架天橋,我想去那裡看看。
”
來之前,她遠遠望着那天橋,似乎看到了一抹眼熟的影子,其實也不是那人的背影眼熟,而是那人的着裝眼熟。
“好。
”
隻要不是什麼對小媳婦不利的事情,秦墨琛對小媳婦一向是有求必應。
天橋過道兩邊有三四個小攤位,蘇可可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那人。
穿着灰黑色的長褂子,戴着個發白的黑氈帽,鼻梁上架着個小圓墨鏡,再加上那一臉絡腮胡子……之前果然沒看錯,是大胡子大叔。
熟悉的裝備,熟悉的百算百靈,不靈不要錢。
去年暑期她去各地遊曆,就是在邱家地盤上認識了這大胡子大叔,沒想到,時隔一年,她又見到了這人。
蘇可可一開始以為對方是個半吊子,可後來卻覺得,他更像是傳說中那種深藏不露的高人。
高人會落魄到在街邊上擺攤算卦嗎?
會啊,比如說師父就是個窮酸命,看起來特别寒碜。
蘇可可走到那人面前,笑眯眯地問:“我想算姻緣,你給看看,我姻緣如何?
”
大胡子将鼻梁上架着的小圓墨鏡往下一拉,眼睛從上瞄過來,看清蘇可可的模樣之後,頓時喲了一聲,“是你啊小丫頭!
沒想到我倆還挺有緣,在這兒又遇上了!
你也來擺攤兒?
”
蘇可可嘴角一咧,“不擺攤,我是專程過來找你叙舊的。
”
大胡子瞅了瞅像尊石像一樣杵在女孩身後的高大男人,啧了一聲,“小丫頭眼光不錯嘛。
”
蘇可可笑問:“您是看出來的,還是算出來的?
”
“小看我了不是?
這種事兒哪用算,就你倆那癡癡纏纏的眼神,傻子都知道你們的關系。
”
“那您再給我算算,我跟他進展到哪一步了。
”
大胡子頓時就送她一個看白癡的眼神,“就你倆身上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氣味兒,還用得着問我進展到哪一步了?
你确定要我說出來?
”
蘇可可一聽這話,小臉陡然一紅,連忙道:“不不,我跟你鬧着玩呢。
”
大胡子怎麼這麼不正經!
什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氣味兒,她怎麼就沒聞到?
大胡子被她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
蘇可可岔開話題,問他,“大胡子大叔,您來這兒多久了,準備待多久?
”
按照這地盤劃分,這裡處于邱家和君家勢力範圍交接處,不過五大風水世家雖然劃分了地盤,實際上卻管不到所有的地方。
像這種邊緣地帶,通常管理松散,所以蘇可可猜大胡子在這兒待了挺長一段時間。
大胡子捋了捋自己的假胡子,一雙小眼睛笑得眯了起來,真的就跟一條線似的,“小姑娘,實不相瞞,這裡是我的老家。
最近我運道好了不少,沒有再四處奔波,半個月前我就回來了。
過兩天是我師父的忌日,近期我都會留在這裡。
至于以後要不要繼續奔波,我還沒想好。
”
蘇可可聽後吃了一驚,“大胡子大叔,原來你還有個師父?
”
她一直以為大胡子是個自學成才的流浪風水師,沒想到大胡子跟她一樣,是有師父教導的。
“有啊,我不僅有師父,還有門派呢。
可惜,我師父死了好多年了,現在門派裡就剩我一個,師父死後,我守了老人家兩年,後來實在無聊,就出去瞎晃悠了。
”
“有沒有興趣去我的道觀裡坐坐?
”
大胡子突然問。
蘇可可心中狐疑。
上次雖然跟大胡子相談甚歡,處出來那麼一點兒同行交情,但是,兩人的關系還沒好到能邀請她去家中做客吧?
“唉喲,小丫頭不會是怕我吃了你吧?
有你老公在,你們兩個天師,還怕我一個半吊子?
”
大胡子取笑道。
蘇可可撇嘴,“大叔,你上次果然是騙我的,其實你很厲害,根本不是半吊子。
”
大胡子哈哈大笑,“我也沒說自己是半吊子啊,是你自己把我當成了半吊子。
”
蘇可可:……明明說了,而且一直在裝,裝得還很像那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