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8章 再遇阿狼
楚夜霖壓了壓心頭的激蕩,松開了許心一。
許心一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喉間泛起澀意。
“楚夜霖,你看到了,我懷孕了,孩子不是你的。
”
算算時間,這個孩子有可能是他的,但也有可能是焦金翰的。
她不确定!
她隻知道,她已經不潔了。
她配不上他了!
“沒關系,我會和你一起撫養他。
”
楚夜霖的視線落在許心一的腹部,手指微蜷。
他找了她那麼久,想過一切的可能性。
對他而言,隻要她回到他身邊,孩子是誰的又有什麼關系?
“你想喜當爹?
你願意被人在背後暗戳戳的諷刺,說你戴了頂綠帽?
”
許心一的喉間一哽,冷着嗓音問道。
“嘴長在别人的身上,随便他們怎麼說,我都不會介意。
”
楚夜霖深深地看着她,“我隻知道,這孩子是你的,隻要是你生的,不管是男是女,哪怕是個怪物,我都會視若珍寶。
”
是個怪物!
他怎麼能說她懷了個怪物?
許心一好氣又好笑。
她壓了壓嘴角的弧度,别過頭去道:“楚夜霖,你别忘了,我現在還是已婚婦女。
”
她還沒和焦金翰離婚。
她不知道焦金翰會不會甘願和她離婚。
要是她肚子裡懷的孩子真的是焦金翰的,那他是不是更加不願意放手了?
一切都是未知數。
“沒關系,我願意等你,哪怕你一輩子不離婚,我就等你一輩子。
”
楚夜霖眸光定定,毫不遲疑道。
許心一的心緒翻滾着,心裡的那道防線似乎在一點點崩塌。
“楚夜霖,我是不會回去的。
”
“沒關系,你在哪兒,哪兒就我的家。
”
男人沙啞的嗓音再次帶着堅定回響在她耳邊。
那一句:你在哪兒,哪兒就是我的家,瞬間讓許心一破防。
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淚眶。
眼淚模糊中,她能看到男人深情的眸子,溫柔又帶着一絲小心翼翼的祈求。
讓人再無法抗拒他的靠近。
“一一,别哭,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能保護好你,你别哭。
”
楚夜霖見許心一哭了,一臉慌亂地上前,替她擦拭着眼角的淚水。
手上的粗粝感摩挲着她柔嫩的眼角肌膚,許心一的眼淚流着更兇了。
她看着他憔悴的臉龐,無措的表情,迸了一句,“你怎麼這麼醜了?
”
楚夜霖手上的動作一頓,定定地看着許心一的表情。
半晌,他說道:“我再醜也是你男人。
”
她已經會開玩笑了,是不是已經允許他在她身邊了?
許心一吸着鼻子,四目相對,彼此都沒有說話。
靜站在一旁的夫妻倆對視一眼,顯然看出了兩人有和好的意思。
頓時緊繃的弦都松了下來。
“好了好了,你們小兩口久别重逢,走吧,先跟我們回去再說。
”
陸敏笑着打圓場。
“對,許醫生,今天的就診就到這兒結束吧。
”
劉青源見沒什麼人來了,附和了一句。
“謝謝劉哥,謝謝嫂子,你們替我照顧一一,真的辛苦了。
”
楚夜霖沒等許心一開口,就對夫婦倆道謝。
“楚總,你不怪我就好。
”劉青源說道。
“不會。
”
隻要能找到許心一,其他的都可以就此揭過。
楚夜霖拿過許心一的醫藥箱,一手攬住了她的腰肢。
看着她略顯豐腴的身材,他輕笑一聲:“一一,你胖了。
”
許心一:“……”
某人,要不要這麼直接?
知不知道女人最怕别人說自己胖啊!
“不過越來越好看了。
”
楚夜霖見許心一變臉,連忙狗腿地補了一句。
許心一瞪他,“楚夜霖,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大了。
”
因為地域的關系,她被山風吹黑了不少。
臉上還有着兩酡紅暈。
再加上懷孕,體型變形了。
有時候她照鏡子,都會嫌棄自己。
某人真是說謊也不打草稿。
“我說的是事實好麼?
你真的越來越好看了。
”楚夜霖笑道。
“事實就是我變黑妹了。
”
“黑點健康。
”
“我臉上長斑了。
”
“這是性感的表現。
”
“我的身材走樣了!
”
“胖點才有手感。
”
“……”
焦金翰開始正常上班了。
“焦醫生,你終于回來了。
”
“焦醫生,我看到新聞了,聽說你被洛克家族的人擄走了?
”
“焦醫生,好在你吉人自有天相,平安回來了。
”
科室裡的人看到了新聞,也知道焦金翰被綁走的事。
見他平安回來了,都在和他打招呼。
焦金翰笑着和他們打過招呼,随後去了院長辦公室彙報工作。
等他彙報完,院長就讓他回去準備一下,替一個病人做一場頗有難度的手術。
焦金翰欣然同意,出了院長辦公室就往自己的科室走。
路過安保室,他不經意一瞥,在看到其中一人時,腳步猛然頓住。
那不是阿狼嗎?
她怎麼會在這兒?
一同在的還有幾個穿着安保制服的男人,正和她勾肩搭背,一副熟稔的樣子。
焦金翰的眉頭瞬間就擰了起來。
别人不知道,阿狼自己應該知道,她是個女孩子。
怎麼能和男人随意勾肩搭背啊?
“阿狼,出來一下。
”
焦金翰覺得有必要和這個假小子說教說教。
阿狼聽到叫喚,擡起了頭。
在看到是焦金翰時,眼裡閃過一絲意外。
她走到門口,嗓音是一貫的清冷。
“有事?
”
焦金翰看了裡面一眼,裡面的幾個安保人員也正在瞧着他。
焦金翰一把拉住阿狼,朝安全通道走去。
阿狼眉頭微擰,有些不舒服地掙了掙,“說話。
”
焦金翰松開她,上下打量着她,“你怎麼會在這兒?
”
她穿着安保人員的黑色制服,頭發依舊是利落的短發,像個假小子。
“工作。
”
阿狼言簡意赅地迸了兩個字。
焦金翰微眯,“工作?
你才剛成年,就來做安保人員了?
”
阿狼看了他一眼,眉頭皺得更緊,“還有事嗎?
”
她很不耐煩。
焦金翰一噎,隻覺得這小女孩和他見過的所有女孩子都不一樣。
“誰讓你來上班的?
你是不是找到父母了?
是不是你的父母剝削你,讓你小小年紀就來上班了?
”
焦金翰有些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