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5章 快死了
“我沒有!
我才不需要妒忌你這樣的人呢!
對我而言,你這種人才是一無是處。
就是突然有了點好的家世罷了,跟我相比,你始終是沒用的!
”
淩雅柔最後還是要嘴硬。
淩栖棠也不拆穿她,就挑眉笑笑,“但願你一直可以這樣堅持下去。
”
“我可以的!
”淩雅柔說着,轉身就要走。
但是她氣沖沖的,沒有看路,不小心就撞到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沒有站穩,直接被她撞的昏倒了。
“真是的,哪裡都有碰瓷的人!
”說完,淩雅柔就憤怒的上車,根本不管那個已經昏倒的女人。
而淩栖棠則認出了眼前的女人。
這是她在淩家認識的堂嫂黎雅墨。
“嫂子……你醒醒啊。
”淩栖棠認出人之後,趕緊上去扶着她。
可是喊了很久很久,對方都沒有反應。
淩栖棠知道這是要出事了,趕緊扶着人去醫院。
病房裡。
黎雅墨醒過來的時候,淩栖棠正在外面幫她教住院費。
她摸到了手機,趕緊跟淩文州打了個電話。
“文州,是我……我身體很不舒服,你……可不可以來幫我?
”黎雅墨努力的說清楚自己的需要。
可是淩文州卻冷笑了兩聲,“怎麼……你還在用老手段來哄我?
你以為我真的會跟之前一樣相信你?
”
“不是的……我是真的很不舒服……我的時間……”黎雅墨說着,眼淚就落了下來。
她沒有多少時間了,淩文州難道真的不想多關心她一下,不想多問問她嗎?
可惜,淩文州根本不願意聽她說什麼,直接冷漠的挂斷了電話。
當淩栖棠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黎雅墨坐在病床上哭。
她是趕緊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遞了紙巾,“你的身體情況不是很好。
”
“嗯……我知道的,我的身體狀态确實已經不如從前了。
”黎雅墨努力不讓淩栖棠看到她的悲傷。
但眼淚總是忍不住的。
“嫂子,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淩栖棠問。
淩家的人有多麼的冷漠絕情,她當然是知道的。
尤其,黎雅墨的情況,其實并不好。
或許是現在真的找不到多少人說心情了。
也或許是淩栖棠的那句嫂子真的刺激到她了。
黎雅墨忽然握住了淩栖棠的手,有些激動的搖頭,“我不是你嫂子……不用再叫我嫂子了。
”
“你……”淩栖棠突然不理解了。
黎雅墨紅着眼睛問,“是不是在你們所有人看來,我都是非常愛你們堂哥的?
不是的,我跟你們堂哥已經離婚了。
”
淩栖棠更加的震驚,她沒想到黎雅墨真的離婚了。
在淩家人看來,黎雅墨是個非常善良,非常愛他們堂哥的人。
哪怕堂哥已經做了五年的植物人,黎雅墨也不離不棄。
所有人都佩服黎雅墨的好。
甚至她都在感慨像是黎雅墨這樣的人,有多麼的專一。
但現在看來,似乎一切都是假象,他們這些局外人并不知道黎雅墨的委屈。
黎雅墨喝了一杯水,然後才放下水杯,平靜的看着淩栖棠。
“我之前跟你見面都是在家族聚會,我知道你過的不好。
”黎雅墨歎氣,“但我也不好,所以我不能給你任何幫助。
”
一個深處黑暗的人,怎麼好給另一個人幫助呢?
淩栖棠想了想,然後就說:“我已經非常感謝你對我的溫柔了。
”
在所有人都無視她的時候,是黎雅墨會給她一點點溫柔。
黎雅墨的好,其他人感受不到,她還是可以感受到的。
所以仔細想了想,淩栖棠願意給黎雅墨幫助。
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況下。
“我生病了。
”黎雅墨開口。
淩栖棠看着她,她知道,這個生病不是很輕松的。
可能很嚴重,可能很久很久之後,才會好。
淩栖棠沒有打斷黎雅墨,現在她知道黎雅墨有自己要說的,她作為一個傾聽者,應該聽她說。
“剛才給淩文州打了電話,可是淩文州卻冷漠的說我不要再企圖裝病不去伺候他哥。
”
淩栖棠一愣,淩文州竟然是這樣的态度嗎?
在她的了解中,淩文州跟黎雅墨曾經是最好的朋友。
甚至有一段時間,他們這些人都以為他們會在一起。
但是大家沒想到是黎雅墨選擇的是他們的另一個堂哥。
看着黎雅墨的表情,淩栖棠知道這個故事……是另一種版本了。
“我跟淩文州是叔嫂關系。
曾經我們是戀人未滿的好朋友,現在我是他的嫂子。
我有個秘密,我從十五歲開始暗戀淩文州,暗戀了整整十一年。
可是淩文州去逼着我嫁給他植物人的哥哥,在名不副實的婚姻裡守了五年。
”
淩栖棠睜大了眼睛,這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
淩文州竟然逼着黎雅墨嫁人。
而且,黎雅墨是喜歡淩文州的。
暗戀一個人,向來是很痛苦的。
淩栖棠知道那種不能直接宣之于口的痛苦。
所以此時,她看到黎雅墨,是真的有些心疼。
當然她更加心疼的是,黎雅墨竟然在生病了的情況下,還要被逼着跟那樣的人在一起。
所以,這是多麼痛苦的。
“你是真的很不容易。
”淩栖棠同情的說。
黎雅墨笑了笑,點頭道:“是啊,我也确實覺得我自己很不容易。
可……我現在沒有其他辦法。
”
她根本沒有路可以走了。
她的人生快要終結了。
黎雅墨還不知道淩栖棠的真正身份,現在的她已經沒有精神去在意那些事。
所以,在她看來,淩栖棠還是淩家的人。
她一個人熬着太辛苦了,她想應該讓一個淩家的人知道她真正的事。
“我知道恨我,是因為他哥當初被我拒絕後出車禍變成了植物人。
可是淩文州并不知道,其實,我拒絕他哥,是因為我一直都喜歡他。
現在醫生說我隻剩下兩個月的時間,我想讓淩文州知道我的病情,但淩文州拒絕了。
他因為他哥,一直都恨我。
甚至挂斷我電話之前,我都能聽到他隐隐的說了一句,如果要死,就立刻死。
我是要死了,很快就要死了。
我在醫院看着診斷證書,隻剩下那樣短的時間,醫生說我化療受罪,不如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