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昭南随意一托,索性直接把她放在桌子上,輕佻地拍了下她的小腰:“身為保镖,當然……要聽主人的話。
”
甯媛難得主動地抱住他的肩膀,仰起頭,輕輕地吻他脖頸,細碎的吻落在他的喉結上。
“榮昭南……”她低聲呢喃,帶着幾分迷離的情愫。
“怎麼忽然這麼主動?
”榮昭南低啞着嗓音問,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暗啞和欲望。
甯媛沒有回答,隻是雙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體裡。
這女人真是——
榮昭南低低地笑,反客為主地加深了這個吻,随後把她裙子推上去,正要更進一步的時候,門外忽然又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原本旖旎的氣氛瞬間凝固。
甯媛身子一僵,下意識地推開榮昭南,平息着心跳,努力維持平靜地問:“誰啊?
”
“是我,小妹。
”門外傳來甯秉安幽淡的聲音——
“我撿到你的包了,忘記給你了。
”
甯媛這才想起自己的包确實掉在了宴會現場,剛想開口讓榮昭南放開自己,好去開門拿包。
誰知道榮昭南卻眯了眯晦暗的眼眸,忽然擡手關了燈。
房間裡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隻有窗外昏黃的路燈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地上投下一道道模糊晦暗的斑駁光影。
“榮昭南,你幹什麼?
”甯媛低聲問道,語氣裡帶着幾分疑惑。
下一秒,他半掀開頭套,低頭吻住甯媛的唇:“别說話,别理他……”
他清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着幾分沙啞和情欲,像是在哄騙,又像是在命令。
“但是人在外頭,不能……”甯媛悶悶地想要躲閃,卻被他強勢地固定住腰肢,動彈不得。
房間裡,甯媛被突如其來的黑暗弄得有些不适應,隻能憑着感覺攀附在他身上,任由他予取予求。
“榮昭南……輕點……”甯媛悶哼一聲,她纖細的手指插進男人濃密的短發中,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哭腔。
她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他俊美的臉,但能摸到他臉上熟悉的線條,高挺的鼻尖,額角的傷疤,修長的眼和眉……
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帶着幾分侵略性和占有欲,像是要把她融入骨血裡。
“噓——小聲點,被秉安少爺聽見了可對七小姐名聲不好。
”榮昭南似笑非笑地在她耳邊呢喃。
然後,他低頭吻住她的唇,這次的吻溫柔了許多。
他還是沒脫衣服,隻是解開了皮帶,就将她向牆面壓了下去。
房間裡,旖旎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門外,甯秉安聽見自己剛說完話,門縫底下的細微燈光就熄滅了。
他沒什麼情緒地看着門口好一會,自嘲地輕笑了一聲,對方分明是不想和他說話。
一個半小時後,等甯媛倦怠極了想要睡去的時候,榮昭南才慢條斯理地穿褲子。
“你等等……”
“嗯?
”榮昭南扣皮帶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她。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照在她白皙的臉上,泛着瑩潤的光澤。
“我那個BB機你拿上。
”甯媛的聲音帶着幾分剛睡醒的沙啞。
榮昭南拿起桌子上最新款的摩托羅拉BB機看了一眼,這東西即使在港府也不算便宜。
他随手把玩了兩下,搖搖頭說:“不用,我們隊裡有一個了。
”
甯媛從被子裡伸出胳膊,揉了揉眼睛,撐着身子坐起來,忍着身上酸麻——
“那個是你們公用的,總不能隻有你能找到我,我找不到你吧?
好歹你拿着,我也能給你發消息,你有空的時候,找電話回我。
”
榮昭南看着她白皙的肩膀和脖子上那些暧昧的痕迹,眼神深了深。
他沒再拒絕,拿了BB機,走過去,俯身吻了一下甯媛的額頭:“媳婦兒,等我忙完這陣子,我陪你回滬上過年,咱做豆沙包吃。
”
甯媛點點頭,低聲說好,又囑咐他:“你小心點,我等你回來。
”
榮昭南勾唇一笑,摸了摸她的頭發:“放心,我命硬得很,閻王爺不敢收我。
”
他說着,轉身朝陽台走去,在外頭晦暗的路燈下,他的背影顯得格外高大挺拔。
甯媛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心裡空落落的,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之前她沒有參與過他的任務,今晚是第一次正面遇到他和港府的敵人交手。
和向家兄弟那次綁架自己的危險不同,他們現在身處港府,不是内地自己的地盤。
雖然她知道他是“太歲”,他很強,但還是忍不住會擔心。
就在這忐忑不安中,甯媛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榮昭南從甯媛的陽台下來的時候,撞上了甯秉安在院子的花園裡坐着喝工夫茶。
夜深露重,空氣裡帶着寒意,他卻還是穿着晚上那套中山裝,手裡握着一隻精緻的紫砂壺斟茶。
榮昭南挑眉,借着花園昏暗的燈光打量着甯秉安:“秉安少爺真是好興緻,這麼晚了,還不回房間睡覺?
”
甯秉安掀起眼皮,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語氣平靜無波:“睡不着。
”
他頓了頓:“叫老A不禮貌,還是叫你A先生吧,A先生這是從哪裡來?
”
榮昭南面不改色地道:“剛從甯大少書房出來,有點事要處理,先走一步。
”
甯秉安點點頭,語氣聽不出喜怒:“今晚的事,多謝A先生,隻是……有些事,我希望A先生能明白。
”
榮昭南好整以暇地抱臂站着:“明白什麼?
”
甯秉安淡淡說:“明白A先生今夜舞會上,你和小妹之間關系過于親近,如果被其他人看出來,會給自己惹禍。
”
榮昭南勾了勾唇,語氣帶着幾分嘲諷:“秉安少爺這是在教我做事?
”
甯秉安垂下眸子,讓人琢磨不透他的神色,給榮昭南倒了一杯茶:“我為A先生所救,所以隻是提醒一句,身份差别太大,有些沒有結果的事,隻會傷人傷己。
”
榮昭南沒接那杯茶,看着他:“這是秉安少爺當了多年養子的心得?
”
因為當家人甯正坤的偏愛,很少有人會當面挑破甯秉安養子的身份,榮昭南語氣平靜但說的這話幾乎相當于挑釁。
然而,甯秉安仿佛沒聽出他話裡的鋒芒,隻是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晦暗。
“先生說笑了,我隻是好心提醒一句罷了,聽不聽,全憑先生自己。
”
榮昭南輕笑一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淡淡道:“那就多謝秉安少爺好意,我自有分寸。
”
說罷,他沒再理會甯秉安,轉身朝院外走去。
甯秉安坐在原位,看着榮昭南離開的方向,目光深邃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