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昭南自然也感覺到了,他頓了頓,反手回去她衣衫裡揉了好幾下,揉得她差點叫出來,才起身。
“你……你……流氓!
”甯媛忍不住羞恥地縮起來攏着自己衣服,下意識地罵。
榮昭南一邊扣回袖扣,一邊問:“我自己的女人,不行麼?
”
甯媛看着他的臉色,哪裡敢說不行,咬着小嘴不說話,老老實實蜷牆角。
霸道,渾蛋、色狼……
她心裡又氣又羞地把他罵了一遍。
一晚上發生的事兒,徹底颠覆了她對榮昭南的認知。
他以前明明清醒高冷,第一次吃了獸藥蹲大水缸熬了一宿,他都沒碰她。
他以前也明明是正人君子,兩人同睡一張床,他從來沒有越界,沒事兒就靠牆坐着修仙。
明明是個被她迷迷糊糊親了一下,抱了一晚上,就恨不得離她三丈遠的人,怎麼變成這樣了?
榮昭南一看甯媛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裡在罵自己。
他也不介意,雙手插兜看着她,微微一笑:“既然你已經清楚自己的身份是我的妻子,我給你時間好好适應,我可以等到你上大學。
”
甚至可以等她上完了大學再生孩子。
甯媛聞言,心底松了一口氣,等到上大學,那也就是至少上大學前,他不會碰她。
那她還有時間想辦法……
看着甯媛松了一口氣的表情,榮昭南眼底閃過似笑非笑的暗光:“聽明白了?
”
甯媛小小聲地道:“嗯。
”
榮昭南看她一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樣子,輕哂:“我去給你燒水,洗洗,早點睡,明早你要上學。
”
等榮昭南提着壺出屋子燒水,甯媛這才整個人垮下來。
她把臉埋進被子裡,腦子一片僵熱。
身上似乎還殘留着他手觸碰過的感覺。
要命了……這命運怎麼突然就這麼走岔道了呢?
他今晚受什麼刺激了?
突然發飙?
說好的到時候分道揚镳,他當他的榮大佬,她當她的女老闆呢?
她甚至都想過如果榮昭南幫自己找到親生父母,就在他結婚的時候給他和他老婆包個超級大紅包的。
現在他突然認定她就是他對象,他老婆……當然不會同意去領離婚證。
那……上輩子他的夫人要怎麼辦?
甯媛有些心慌又很愧疚,就像她搶了别人的東西一樣。
她就這麼渾渾噩噩地去洗澡,再渾渾噩噩地回了房間爬上拼在了一塊的超級大床。
還是她睡外側,榮昭南睡裡側。
但,這次,榮昭南的手擱在了她纖細的腰肢上,将她半摟在懷裡。
甯媛渾身僵了一下:“你……說了上大學前不碰我……”
“我不碰你,但老徐說了夫妻之間,摟着睡覺很正常。
”男人喑啞清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甯媛耳朵非常敏感,瞬間戰栗了一下,背後貼着他寬厚結實又熾熱的胸膛,心髒都忍不住失速。
“可……可這樣我睡不着,我不習慣!
”她試圖縮了下脊背。
但下一刻,她又被按回男人懷裡:“那就從現在開始習慣。
”
甯媛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赢,躲還躲不開。
她沒辦法,隻能渾身僵硬地背靠在他胸口,手抓着自己枕頭。
好在他的手沒有向上摸或者向下撫,就是規規矩矩地摟着她的腰。
甯媛還是夾着胳膊睡,就怕他手亂跑,尤其是他的槍劍拔弩張地頂着她!
這麼僵着、僵着,她腦子裡一陣熱一陣冷的,到底累了一天,剛才又掙紮打鬧了一番,眼皮子沒撐住。
甯媛還是睡着了。
她身後的人卻很清醒,榮昭南狹長的瑞鳳眼正幽幽地盯着懷裡的姑娘。
他今晚本來就沒有打算把小姑娘辦了。
一怕對她刺激太大,影響高考學習;二擔心他自己開葷了收不住。
今晚這出隻是單純逼她認清楚現實——她是他的女人。
之前約定作廢,他們不會離婚,她也别想和其他男人有什麼超過普通朋友以外的可能性。
就着窗外的月光,榮昭南看着甯媛細細脖頸上的兩枚吻痕,輕彎了下唇角。
今晚戰術目标,圓滿完成。
至于他的戰利品……比他想象中更美味。
榮昭南收攏自己結實修長的手臂,低頭呼吸有些發澀地吮過她小巧的耳朵。
難怪以前隊裡結婚了或者有對象的戰友一副不可說的模樣。
不過他很克制,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閉上了眼,像大型的野獸圈着自己的小母獸一樣攏着甯媛睡了。
……
甯媛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是魂不守舍的。
連着兩節課都這樣,還被葉誠心罵了一頓好的。
甯媛無精打采地垂着頭聽完訓回來。
歐明朗看着她的樣子,有些納悶:“你昨晚幹嘛去了,上課都不專心,你就不怕這周二模考,你輸給我?
!
”
甯媛看了眼歐明朗,然後氣悶地趴在桌子上:“輸就輸吧。
”
她該怎麼辦呢?
以後每天晚上都要跟榮昭南那樣睡嗎?
她……完全招架不住啊!
歐明朗愣住了,這小财迷是怎麼回事,居然連輸模拟考試都不怕了?
“你輸了,就不怕我讓你幹點啥丢臉的事兒?
”歐明朗見她不高興,幹脆也學她懶洋洋趴在桌上。
兩人幾乎算是臉朝臉了,甯媛心不在焉,沒察覺什麼不對:“等你考赢了再說吧!
”
歐明朗是趴下去,才發現和甯媛幾乎臉對臉,她大眼睛烏溜溜的、迷離地——倒映出自己的樣子。
他一愣,瞬間有點臉紅,忙直起身體:“那必須赢你!
!
”
一邊的林娟子看着他們之間有說有笑,旁人根本插不進嘴,她狠狠地咬着自己下唇。
可她沒有再像之前一樣冒冒失失地罵人或者挑釁。
因為,歐明朗根本不會搭理她,還會護着甯媛。
她眼底都是嫉恨陰冷的目光,隻是面無表情坐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下了學,她頭也不回地背着包向學校門外走去,她也是走讀生,住王主任家。
“娟子,我送你回家啊?
”有兩個男同學熱情地招呼。
林娟子畢竟是校花,美麗總是讓人願意追逐的。
林娟子冷淡厭煩地看了他們一眼,推着車向校門外走。
其中一個男同學還想推車追上去,卻被另外一個拉住了車把手:“别去,你沒看見學校門口那些人在和林娟子說話嗎?
”
那男生順着同伴小聲指點看去,果然看見林娟子正在和五六個看起來有些流裡流氣的小青年說話。
“那不是高二年級的那幫小混混?
”他驚了一下。
同伴低聲道:“别看他們比咱們低一年級,其實有人年紀和我們一樣,就是成績跟不上,被分在高二而已。
”
哪個年頭的學校門口基本都有校霸或者學校小混混。
“那些人找娟子幹嘛呀,她不會遇到麻煩了吧?
”男生擔心了一下。
他同伴搖搖頭,拉着他走:“你看她像遇到麻煩的樣子嗎,是她主動走過去和他們聊天的。
”
而且林娟子看起來和那些人還挺熟的,擺明認識。
校花惹不起,兩個男生趕緊騎車走了。
……
轉眼間又過了好幾天。
甯媛每天早上上學,榮昭南都給她準備了早點兒。
她今早起床,也瞅着桌上有豆漿油條和包子。
“起了?
”門外進來一道高挺的人影,白色的修身78式樣警服,藍色的褲子和皮鞋,頭戴大檐帽。
大檐帽的帽檐壓在他劍眉上,愈發顯得他俊美英挺。
甯媛看得都呆了,她從來沒有見過榮昭南穿任何制服的樣子,沒想到穿上帥得不成樣子!
比平常帥一百倍啊一百倍!
那種禁欲又權威的氣息……
“怎麼,很好看?
”他揶揄地挑眉,順勢将她從床上攬了下來。
甯媛面紅耳赤地被他抱着,忙岔開話題:“你……你怎麼當警察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