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縫針的手勢很利落,縫得又快又好,沒幾下就将楚玄辰的傷口給縫好了,看得衆人一臉驚奇。
然後,她趕緊給楚玄辰的傷口撒上金創藥,再拿起紗布,熟練地給他包紮起來。
結果劉大夫還沒開口,她就将楚玄辰的傷口給包紮好了。
劉大夫頓時是一臉的疑惑,“聖女,你不是沒習過醫術嗎?
怎麼你的縫針手法和包紮技術都這麼好?
比我那些徒弟可厲害多了!
”
“呃,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就跟縫衣裳一樣吧!
”雲若月笑道。
劉大夫擺手,“不,你知道用火給銀針消毒,你的包紮技術也很專業,這沒練過的人,根本不會那麼熟練,你以前是不是學過醫術?
”
龍千澈見狀,有些心慌道:“劉大夫,是這樣的,聖女小的時候經常給受傷的小動物們包紮,久而久之,她就會了!
”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這從來沒做過的人,是不可能做得這麼好的,原來聖女以前果然學過。
”劉大夫笑着擄了擄胡須。
雲若月有些疑惑地摸了摸頭,她以前給小動物包紮過傷口嗎?
她的腦子裡怎麼沒有印象?
可能她的記憶還沒完全恢複,所以她才記不起來。
楚玄辰冷笑地看了龍千澈一眼。
看來龍千澈對月兒撒謊了,讓月兒以為自己不會醫術。
沒想到一個這樣的謊,要靠很多其他的謊來圓。
到時候,他慢慢地揭穿他,看他還怎麼圓。
這時,雲若月看向楚玄辰,道:“大壯,你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你現在暫時不能活動,要好好休息,等後天我再來給你換藥。
”
“那我的活怎麼辦?
”楚玄辰道。
雲若月道:“你現在受傷了,當然不能再幹活,你要好好的休息才是。
”
“可是如果我休息的話,有些人恐怕不會給我開工錢。
”楚玄辰說着,不悅地睨了龍千澈一眼。
龍千澈看到楚玄辰,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背着手,冷聲道:“我國師府的人做事,你不用擔心,你既然受傷了,那就好好養傷,我們絕不會不給工錢。
”
“那還差不多!
”楚玄辰道。
“養傷也有工錢,真是太好了!
”陌離一聽,激動地道。
太好了,這樣王爺就可以帶薪休息了!
這時,雲若月關心地看着楚玄辰,“大壯,你試一下你一隻腳能走路嗎?
”
看到她如此關心自己,楚玄辰心裡好受了不少。
他努力起站起身來,卻雙腿一軟,又坐到了椅子上,“不行,我的腿好疼,我根本走不了。
”
“看來你需要一根拐杖,這樣,讓黑牛他們先把你扶回房去,我再去給你找根拐杖來。
”雲若月道。
“謝了!
”楚玄辰淡淡道。
想起月兒剛才和龍千澈那麼親密,他心裡就很不舒服。
就這樣,陌離和柳如煙等人合力,才把楚玄辰扶去了他的房間休息。
而雲若月一直盯着楚玄辰的背影,好像很關心他似的。
看到她的表情,龍千澈心裡的醋意越來越盛。
“若月,你過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他冷聲說完,一把将雲若月拉到了旁邊一處無人的地方。
看到龍千澈臉上的怒意,雲若月有些疑惑,“怎麼了千澈?
”
龍千澈捏了捏拳頭,鐵青着臉道:“若月,你剛才為什麼那麼關心那個大壯?
”
雲若月驚異道:“他受傷了,是傷者,我當然應該關心他。
”
“可是他隻是一個外人,一個工人而已,而且佩兒也給他請了大夫,需要你親力親為嗎?
”一想起雲若月對那大老粗關心的樣子,龍千澈就嫉妒得發狂。
雲若月不敢置信地道:“千澈,工人怎麼了?
工人也是人,難道就不應該關心了嗎?
”
“可是你是聖女,你身份尊貴,根本不必要理會這種人。
”龍千澈冷聲道。
“不,正因為我是聖女,我才要更愛我的子民,更要肩負起救國救民的責任。
”雲若月說着,認真道,“千澈,今天無論是誰摔下來,我都會關心他。
在我看來,這世間人人都是平等的,沒有階級之分,他們是工人,但是他們也應該受到我們的尊重,因為沒有他們的供養,就沒有皇室和雪月國,我們更應該感激他們才是。
”
聽到這番話,龍千澈震驚了!
大巫師都已經塵封了雲若月以前的記憶,沒想到她竟然還有以前的思想,甚至還記得以前的醫術。
是不是她的記憶有所恢複?
看來,他得讓大巫師再給她鞏固一下記憶。
想到剛才她對大壯的關心,他眼裡的醋意更甚,他道:“若月,你的确可以如此,可是你有沒有覺得,你對這個大壯太過于關注了?
”
雲若月訝異,“我對他過于關注?
怎麼可能?
我對他和其他人都是一樣的,沒有區别。
”
笑話,她怎麼可能過于關注那個神經病?
她對大家都一視同仁好嗎?
今天如果換成其他人受傷,她也一樣會去幫忙照顧的。
“不,你對他更在意,剛才他一摔下來,你就着急地去關心他,比對别人更在意。
”龍千澈冷聲道。
雲若月是一臉的無奈,“千澈,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難道我稍微關心他一點,就是過于關注他?
”
說到這裡,她是滿眼的失望,“還有,剛才他摔下來的時候,你竟然要我不要管他,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冷血了?
”
看到雲若月生氣,龍千澈突然有些着急。
他忙道:“若月,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發現你對他比對我更關心。
那天我回來的時候,其實我身上也有傷,可是你沒有問過我一句。
剛才我看到你那麼關心他,一時沒忍住,所以才這樣,抱歉。
”
看到龍千澈眼裡的傷痛,雲若月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她忙道:“千澈,抱歉,我根本不知道你受了傷,你怎麼不告訴我?
你傷到哪裡了?
”
如果他告訴她,她一定會關心他的。
龍千澈淡淡道:“隻是一些小傷,你不用挂心,我也不想讓你擔心,才沒有和你說。
”
說着,他将手放到雲若月的肩膀上,道:“若月,其實我的傷并不是什麼大問題。
可能……可能是我太在乎你,害怕失去你,所以才會患得患失,和一個工人吃醋。
其實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歡大壯,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也許,也許我覺得他在你這裡得到的,比我還要多,我覺得我身為你的未婚夫,卻連一個工人都不如,我覺得我很失敗,所以……”
說着,他難受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