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之後,柳兒看到那院子門口站着幾名侍衛,她怕侍衛們不讓她離開,便悄悄地朝後門走去。
她知道,此時太子府的後門沒有人,她可以從那裡離開。
等柳兒的身影消失在房間裡後,突然,一陣冷風吹來,将書桌上的佛經吹得沙沙作響。
那冷風肆虐地一刮,就将桌上那封信刮到了地上。
最後,又把它吹到了床底下。
“小姐,補藥熬好了,你可以喝了!
”不一會兒,忍冬端着一盅才熬好的補藥,笑着走了進來。
結果她擡眼一看,卻沒有發現柳兒。
忍冬頓時一怔。
柳兒小姐呢?
她去哪裡了?
“小姐,你在睡覺嗎?
”忍冬喊了一聲後,便把那補藥放到桌上,朝大床走過去。
結果根本沒有人回答她。
她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忙一把掀開那帳簾,發現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上面根本沒有柳兒。
她再看了四周一眼,都沒有發現柳兒。
她頓時是十分的緊張,“糟了,柳兒小姐不見了!
”
說完,她趕緊跑出去,朝守在院子門口的侍衛們問道,“小姐呢?
你們有沒有看到柳兒小姐?
”
“柳兒小姐?
她不是在屋裡嗎?
”侍衛們疑惑地道。
忍冬聽到這話,臉色一片慘白,“她根本不在屋裡,剛才就你們守在這裡,你們有沒有看到她去哪裡了?
”
“沒有啊,我們下午一直守在這裡,并沒看到柳兒小姐出來。
”侍衛迷茫地摸着頭。
“糟了,柳兒小姐不會想不開,做傻事了吧?
”忍冬說着,手指都抖了起來。
“做傻事,應該不會吧?
”那侍衛說着,突然道,“對了,忍冬姐,剛才你不在的時候,太子妃他們來過。
”
“太子妃?
她怎麼會來的?
殿下不是不讓她見柳兒嗎?
”提起納蘭夢,忍冬心裡溢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侍衛嗫嚅道:“剛才太子妃帶着桑黎他們氣勢洶洶而來,我們不讓他們進來,可是他們非要硬闖。
桑黎還威脅我們,所以我們……”
“所以你們就讓他們進來了?
你們可是太子的人,怎麼桑黎一威脅就妥協?
真是氣死我了!
”忍冬說着,害怕地道,“太子妃一來,柳兒就失蹤了,糟了,柳兒失蹤一事,會不會是太子妃做的?
”
“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那院子的入口處,傳來賢王森冷的聲音。
緊接着,他已經在衆人的簇擁下,氣勢懾人地走了進來。
忍冬見狀,忙上前道:“殿下,不好了,柳兒小姐她失蹤了,我們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
“什麼?
柳兒失蹤了?
我不是叫你們看好她的嗎?
她是怎麼失蹤的?
”賢王憤怒地出聲。
忍冬很少看到自家主子如此盛怒,她急忙道:“剛才太子妃來過,太子妃見完柳兒之後,她就失蹤了!
”
“太子妃?
她怎麼能見到柳兒?
我不是下過命令,不許她靠近柳兒。
你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提到這個名字,賢王心裡就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時,那侍衛道:“殿下,是這樣的,當時太子妃帶着桑黎他們說要見您,小的就說您去上朝了。
然後太子妃就說要見柳兒小姐,小的不讓她進去,結果桑黎就推開了我們,然後他們硬闖了進去。
”
“後面呢?
”賢王緊急道。
“後面,小的聽到太子妃好像和柳兒小姐争執了幾句,争執完之後,太子妃就帶着人氣勢洶洶地離開了!
過了沒多久,柳兒小姐就不見了!
”那侍衛哆嗦道。
墨雨聽完,立即道:“殿下,難道此事與太子妃有關?
”
“不是難道,而是肯定。
”賢王狠狠咬牙,看向那侍衛,道,“我問你,當時太子妃離開時,有沒有帶走柳兒?
”
那侍衛趕緊搖頭,“沒有,太子妃沒有當場帶走柳兒。
”
“那柳兒又是如何失蹤的?
”賢王咬牙。
墨雨懷疑道:“難道太子妃用了别的辦法?
”
“殿下,不好了,剛才屬下去檢查後門的時候,發現那後門是打開的!
”這時,一名侍衛匆忙地跑過來。
“後門是打開的?
”墨雨一臉緊張,“殿下,那後門沒有派人防守,難道太子妃派了人,把柳兒從後門擄走了?
”
“極有可能!
墨雨,你快帶一隊人去追,看能不能找到柳兒。
其他人跟我去前院,本宮要見太子妃!
”賢王說完,已經一個箭步,便朝前院的方向走去。
-
此時,納蘭夢正在院子裡思考,思考那個栽贓陷害她的人到底是誰。
就在這時,她聽到一陣淩亂的腳步聲,正朝她的院子走來。
她擡頭一看,就看到賢王正領着一幹人等,滿臉深黑地走了進來。
“殿下,你找太子妃有事?
”這時,知書看到賢王來者不善,冷冷地擋在他前面。
“讓開!
”賢王目光陰沉,眼中滿是殺意。
“殿下為何如此生氣?
難道我們惹你了?
”知書不屑地挑了挑眉。
“本宮為何生氣,你們心知肚明!
本宮叫你讓開!
”賢王面色森寒,兩排牙齒咬得咔咔作響。
“殿下……”
“知書,你讓開!
”知書正要說話,被納蘭夢一把打斷。
然後,納蘭夢起身,朝賢王倨傲地走了過去。
走到賢王面前的時候,她冷傲地擡起下巴,一字一句地道:“不知太子殿下一臉殺意,是所謂何事?
”
賢王冷冷咬牙,怒瞪向納蘭夢,“我問你,你把柳兒怎麼樣了?
她現在到底在哪裡,到底有沒有事?
”
聽到柳兒的名字,納蘭夢冷笑,“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大事,原來又是因為這個女人。
怎麼,她又出什麼事了?
”
“柳兒失蹤了!
侍衛們說,柳兒是在見過你之後才失蹤的,納蘭夢,我問你,你把柳兒帶到哪裡去了?
”賢王怒聲道。
納蘭夢不屑地冷哼一聲,“你倒還挺在乎這個女人的嘛!
不過,她失蹤是她的事,你憑什麼怪到本郡主頭上?
”
說到最後,納蘭夢的聲音很大,她像在怒吼,更像是聲嘶力竭的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