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表姐臉上的表情,好像并不想上去幫忙呢,回來了這麼些時間,她們還是第一次發現,二表姐竟是這樣的人呢。
蘇玥察覺到了飛煙和越雲眼裡的意思,眸底閃過陰鸷,伸手握住她們的手無奈的蹙眉。
“現在人這麼多,就算我們下去,恐怕也擠不進去,萬一我們因為擁擠受了傷,大姐姐心裡更不好受的。
”
“我現在就派人去通知絕王爺,讓王爺來幫她。
”
蘇玥這麼說着,便朝玉桂使了一個眼色,玉桂施禮出去,拐個彎就下了樓,她的确是出了樓,但卻沒有往絕王府的方向,而是轉身進了一條巷子,對着氣喘籲籲,明顯是匆忙而來的人施禮。
“您可以過去了,小姐說了,哭得有多慘就要多慘,要讓所有人相信你說的話,先給你五百兩,事成之後,再給你五百兩。
”
“不用你教,本側妃知道!
”
那道嬌麗的身影憤怒的瞪着玉桂,丢下一句,便旋身離去,玉桂看着蘇景辭急步踏出的身影,眼裡一片冰冷,不過是利用她而已,她還以為自己當真起到多大的作用,任何事情,都得有一個人在前面沖啊,而今天的事,就由她蘇景辭去沖,反正出錯了,有嘉王爺罰她!
酒樓裡,
飛煙和越雲方才看到玉桂的身影在下面閃過,終是籲了一口氣,趴在窗戶上,看着下面那越圍越多的人群,還有越來越激動憤怒的模樣擔憂不已。
大表姐這時候出事好嗎?
她還沒有去替她們求國師的婚事啊!
陳仟荷走到蘇玥的身旁,兩人齊齊站立,眼裡都有着許多的算計,她想當絕王妃,但她現在不想讓蘇璃死,她要讓蘇璃一起進絕王府,然後看着她如何奪寵,如何生下嫡子,而蘇璃,卻什麼也得不到。
有貴妃娘娘作保,一切都會成功的,至于冷金珠,人如其名,就任由她蹦跶吧,逃不出手掌心的。
不過,
現在雖有宸貴妃在給她們撐腰,但她還是要小心為上,宸貴妃賞了一些東西進陳府,二姨娘和陳言這會什麼話都不敢說,對她們的态度都好了許多。
再加上蘇玥帶着她認識了一些世家小姐、公子,在京城算是慢慢的熟了臉。
就在昨天,二姨娘的姐姐和女兒也來了京城,如今正投靠在她的府中,陳仟荷已經做好了打算,今晚就讓陳言和他姨母的女兒成事,讓二姨娘的院子自己先着火,與她最親的姐姐反目成仇。
“還是你做事的動作快,幫我把二姨娘那姐姐和她的女兒弄來,那女人一走進陳府,兩眼就放光,隻怕還沒站穩,就想着怎麼在陳府裡當主人了。
”
陳仟荷心情很好,特别是看到蘇璃在樓下出事,她們在樓上觀看,心情更加的好,與蘇玥輕聲的聊了起來。
“那不是很好嗎?
這樣二姨娘精疲力盡,陳言苦不堪言,就沒有空管你們了,你對二姨娘的姐姐好些,替她養住那張臉,到時候你父親來了京城,讓她去争奪二姨娘的寵愛,她與二姨娘生得像,一樣美貌。
”
“可還有一個慕容绾心狠手辣啊?
”
一提起這個蛇蠍一樣的女子,陳仟荷就煩躁得不行,偏生大哥離她一會兒都不行,陳仟荷伸手握住蘇玥的手腕。
“玥兒,幫我毀掉慕容绾在大哥心裡的印象,必須是毀得徹徹底底的,否則大哥那個榆木腦袋,根本不會相信。
”
蘇玥微仰臉蛋,這種事情對她來說,随便一想就有十個八個的主意,而且她手上有人,做起來也不難,她手底養的那幾個江湖人,尋江明月的屍首一直沒尋回來,她正惱火着呢,不如再派他們去做點事情,把慕容绾給毀了。
他們都是江湖人,手上什麼樣下三濫的藥都有。
“這樣吧,你想辦法引慕容绾出門,我的人會在大街上給她吸藥粉,吸了之後,她就會産生幻覺,然後……”
蘇玥在陳仟荷的耳邊輕聲說着,陳仟荷聽得不斷點頭,若真這樣,她就不信大哥還會要那個慕容绾。
樓下的聲音越來越吵雜,甚至還有什麼東西被砸到地上的聲音,可是那雜亂的聲音突然間安靜了下來,接着便聽到一聲尖厲的嗓音,似乎是喊了一句大姐姐……引得蘇玥她們幾個齊齊轉向窗戶邊上,卻驚訝的看到蘇景辭出現在人群裡,正看着蘇璃悲傷凄凄。
“大姐姐,我早就勸過你,别和沈府走得那麼近,你非是不聽,害得沈會被人拿捏,他們隻是讓你承認一些事情,隻是讓你下個跪,便放了沈府的人,大姐姐,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
蘇景辭眼裡落着淚,一副焦急萬分的求着蘇璃的模樣,她又是蘇璃的自家姐妹,她說的話,自然都是真的。
“平時在家裡妹妹們怎麼讓着你都可以,但是在外面,人家可是會記恨你的呀,你不能利用完瀞王爺,又開始利用絕親王啊。
”
蘇景辭的話像是投進湖裡的石子,激起了無數的波浪,大家聽着隻覺得駭人聽聞,原來蘇璃根本就是在利用二位王爺,絕王爺如今是親王的位份,比瀞王高,所以她又利用上絕王爺了?
“蘇景辭,你出來,嘉王爺知道嗎?
”
蘇璃看了一眼她鬓間的珠花,連隻簪子都沒有,便猜得出來,蘇景辭應該是偷偷出來的,否則以她的個性,要光明正大出來必定會好生打扮一番。
三朝回門她自然也是沒有什麼機會出門的,因為從她進嘉王府那日開始,到現在,她就沒有見過嘉王爺。
倒是王爺挺寵愛那兩名從路上撿回來的賤人,每日由她們陪伴,她們也絞盡了腦汁的哄王爺高興。
嘉王爺沒有對她怎麼樣,蘇景辭心裡其實是偷着樂的,她想自己生得這般貌美,身上的肌膚白如凝脂,嘉王爺原本對自己有情,隻要尋着合适的機會,嘉王爺一定會原諒了她,和她重歸于好的。
不管她在外面做什麼,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都是為了活命啊,更何況,那些男人已經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