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輕輕搖頭,雙眸泛着透亮的光芒。
“好很多了,瀞王放了我一馬,我當時用紫藤術護了身,所以看起來兇險無比,但是過後卻能很快平複。
”
國師聽着她那些言語,卻是一句也不信的,根基被毀,如今就要重塑,重塑和被毀可以說是一碼事,毀的時候,如何疼,重塑的時候,就再疼一次。
“本座每日來替你洗髓筋脈,重新恢複。
”
“暫時不用的,我剛剛廢了武功,應該會受到很多的關注,蘇玥應該會越來越水漲船高,且讓她風光一陣再說,我正好收拾收拾一些爛攤子。
”
如今外面已經有了蘇璃是災星的流言,若是鬧得跟上次一樣,被百姓們逼着要去上火刑,她這回可不知道能不能安然逃走啊,畢竟沒有武功了,沒安全感!
國師倒也沒有反對,離了京幾個月,事事瞬息變幻,有些事情,已經脫離了掌控。
這一回,國師親自送蘇璃回了蘇府,蘇府早就得了消息,說是國師府徽的馬車朝着蘇府的方向來,蘇丞相領着一家大小親自在門口迎接國師的座駕。
蘇玥、蘇雪見、蘇琉音、蘇長情……他們自然都是在的,蘇長情眯眸看着路口的位置,國師大人竟然莅臨蘇府,是想要拉攏蘇府嗎?
蘇玥則微微垂眸低頭,全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對于這位國師,她心裡沒來由的就怵,總覺得他的眼神能殺人,也能看透人。
康郡主領着女眷站在蘇丞相的身後,擡眸間,看到老夫人也被素問扶着走了出來。
“母親。
”
蘇丞相急忙迎了上去,老夫人神情有些緊張,輕聲問兒子。
“國師怎會往蘇府來?
可是有什麼事?
”
“兒子也不知道,一會再看看。
”
蘇丞相并未收到拜貼,或者是其它的禀報,故而也不知是何事,蘇長情擡眸看了他們一眼,冷笑道。
“父親,您說她師承國師府,是不是騙人的,國師知道了,所以前來問罪?
”
“這得罪了國師可不是随便懲罰一二就能糊弄過去的,可是會斬頭的。
”
這句話讓剛好踏出門檻的淩曼舞聽個正着,如今她扶着碩大的肚子,走出來,被蘇長情那話驚得一個踉跄,差點摔下了台階。
蘇丞相箭步奔上去,雙手接住淩曼舞,輕聲與她說話。
“你不必出來,這要是動了胎氣,如何是好。
”
“妾不能不出來,璃兒受了重傷,妾又看不到,心中着急,妾想問問國師,璃兒如何了?
”
淩曼舞眼神冰冷,在蘇長情、淩兮顔、蘇玥的身上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後又與李月禅的眼神相觸,李月禅自蘇景辭逃走之後,就躲在院子裡躲了許久,覺得沒臉做人。
後來嘉王爺再三勸她想開些,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又急拉拉的派人出去尋景辭,李月禅這才覺得心情好受了一些,也願意出來了,但是她的心情卻随時随地的會不好,總覺得是蘇府裡的這些女兒們,逼走了她的女兒,看哪位少女都不順眼。
特别是懷着身孕的淩曼舞,想來她的丈夫已經去世許久,昨天晚上還夢到他一副憤恨哭泣的模樣,害得她一晚上都沒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