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蘇璃和國師一鬧,她倒是回了自己的院子,才想起來,忘記問了。
這倆孩子!
算了,
下次再問吧。
……
國師看着蘇璃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轉回來,挑了挑眉,輕聲道。
“你母親很好。
”
蘇璃笑着點頭,
如今蘇丞相知道她有身孕,整顆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淩曼舞正愁得不行,想要離開蘇府,又——
罷了,
曲塵恩也勸她稍安勿躁,待天下大定,再行離去,說什麼,也是要忍一忍的。
如今的虛情假意,不過都是他們的報應而已。
怨不得她們!
蘇璃傾身将蘇府發生的事情與他細細說了說,國師聽着倒是沒有絲毫驚訝。
蘇璃走到窗前,撥弄着窗外伸進來了繁花枝桠,眼神有些清冷。
“二叔和芳蕊姨娘的死,應該是景辭和至遠做的,果然是個心狠手辣的,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這麼剛決。
”
她知道蘇景辭心狠,但卻沒料到,她竟如此的心狠。
“大房那位死得又何其不巧,不過是逼你回府而已,雖殘忍,但本座卻覺得做得很好。
”
國師拉着蘇璃一起落座,擡手圈住了蘇璃,蘇璃轉頭,伸手取下他臉上的面具。
這般的盛世傾顔,掩藏在面具之下,實在是太可惜了。
“本座乏了,陪本座睡會。
”
躺在軟榻上,國師懶懶說話,蘇璃恩了一聲,與他一起靠着,國師伸出長臂,令她睡在自己的臂彎裡,蘇璃動了動,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雙眸。
起得太早,實在是很困。
……
二房的一座白綢滿世的偏堂裡,蘇景辭和蘇至遠已經跪在靈堂裡,動作呆滞的燒着紙錢。
喪事已經開始,拜祭的人并不是很多,他們也沒有特意的通知出去。
畢竟,
誰都知道今日是成親的日子,全都去了瀞王府。
蘇景辭臉上的淚水和眼裡的恨意沒有任何掩飾就鋪灑了出來。
這都是被蘇璃給逼的。
被蘇璃和蘇玥給逼出來的。
如果在廂房裡順順利利的換了人,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出來了。
知她錯過了最好的時機,沒能換成,那神秘人立即派人把所有的東西全都搬走了。
如今,
她又人财兩空了。
神秘人告訴她,什麼時候想到辦法,逼蘇璃嫁不成,什麼時候就給她五萬兩。
為了逼蘇璃回來,她隻能殺了自己的親爹,以治喪為由,逼她離開瀞王府。
蘇至遠轉頭看着恨得翻天覆地的景辭,伸手将她攬進懷裡,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節哀吧,往後,我們隻能靠自己了,景辭。
”
淚水瘋了一樣的滑下,蘇景辭心底裡全都是後悔和憤怒,她不該一時沖動,殺了父親的,沒有了父親,二房還要怎麼活下去。
“不會的,不會就這麼沉寂下去的,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二房重新榮耀起來的。
”
蘇景辭拼命的搖頭,她不信命,從來都不信,可當時情況緊急,也沒有别的辦法。
大伯父,
她自是不敢去動手,她想過殺掉康郡主,可她的院子被看得很緊,她根本沒有機會靠近康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