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媽端了早就熬好的藥,喂進了淩兮顔的嘴裡,蘇璃用銀針讓她睡了過去。
如珠、如寶急忙的收拾着屋子裡的血腥之物,暖意、暖雲則侍候着昏死過去的淩兮顔。
蘇璃看了一眼窗外照耀着大地的陽光,一忙時間就會過得特别的快,已是中午時分。
清洗了用具之後,便領着丫鬟們出了揮霞居,蘇玥和蘇長情都追了出來,蘇玥輕聲問她。
“大姐姐,母親的腿,還能走路嗎?
”
蘇璃搖頭。
“我不知道,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般痛苦。
”
蘇玥與蘇長情對視了一眼,蘇長情雙手環胸,冷眼看着蘇璃。
“你該不會故意耍了什麼手段,讓母親的腿,傷得更重了吧?
”
蘇璃聽着蘇長情的話,唇邊溢出一絲冷笑,狼始終是狼,你再怎麼養,也改不了他是狼的本性,陰毒的人,你對他再好都沒有用。
“那我應該一劑毒藥直接喂進她的嘴裡,還花一整個上午的時間,做那些無用功?
”
“哼,你不過是想讓外面的人都以為你盡了心力,誰知道你有沒有用毒。
”
“那你去請太醫來替她再看看吧,蘇長情,論薄情寡義,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
“你……”
蘇長情氣得擡手,蘇玥伸手攔住了他,看在她為母親醫治的份上,這次就放過了她,蘇長情恨恨的甩手,轉身朝廂房走去。
可是不到一會兒,他又沖了出來,攔在了蘇璃的面前。
“母親昏迷不醒,你不能走。
”
蘇璃蹙眉,眼裡有了一絲不耐,蘇長情擡手示意下人一起攔在門口不讓蘇璃走。
“蘇長情。
”
蘇璃這會可是一點耐性也沒有了,她朝着蘇長情招了招手,蘇長情上前兩步,蘇璃擡手就是一巴掌打得蘇長情整個人都摔了出去。
噗……
一口鮮血噴出去的時候,蘇長情眼底的殺意便湧了出來,他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手中的匕首出現,刺向了蘇璃。
木香和木蓮齊齊跳了起來,蘇長情倒是沒料到,她的丫鬟都還會一些花拳繡腿,但也不過是十招她們就被蘇長情打了出去。
蘇璃眨了眨眸,将兩名丫鬟攔在自己的身後,笑着問蘇長情。
“你的武功其實不錯,為什麼一直要隐瞞呢?
”
蘇長情臉色大變,急忙竄了起來,眼神陰沉的猙視着蘇璃,她什麼時候知道的?
這些年他一直瞞着,在外面他一直都是纨绔子弟的面容呈現,花天酒地,隻知道玩樂,甚至輸了許多許多的錢。
他把自己的殺手全都給瀞王用,為瀞王辦事,也不過是權宜之計。
本來他以為很容易就能殺掉蘇璃一房,沒料到,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得手,反而蘇璃越來越強大,強大到他連蘇璃的邊都挨不到了。
似乎,
從他嫡長子的身份被推翻,以庶子的身份進門的那一刻開始,沒有一件事情是按着他的想法在推進的。
鄭國公所有安排的一切都倍受阻礙,雖然鄭國公還算寵愛他,但他總感覺鄭國公對自己越來越不滿意了。
他想要助自己得到丞相府所有的财産,然後回到鄭國公府,繼承鄭國公的封位。
“我的武功本來就一向不錯,隻是不喜歡用而已。
”
蘇長情說着模棱兩可的話,讓人聽得懂又聽不懂一樣,蘇璃搖頭。
“我說的是你的殺手門,你的殺功!
”
這會不止是蘇長情臉色大變,就連蘇玥的臉色也變了,可蘇璃卻又接着說道。
“你的心脈已經受損,再練下去,隻怕會走火入魔,你最近在練功的時候,應該會出現全身筋脈劇痛無比的情況吧。
”
“那種功法本隻有清潔之身的人可練,你這種花天酒地的人,怎麼可能練得成!
”
“蘇長情,與其想着怎麼殺了我,不如想着怎麼治好自己,你要知道,你永遠都動不了我的。
”
蘇璃走的時候,蘇長情整個人都頹廢了一般呆坐在地上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蘇璃說的都對,他的确是身體越來越不對勁了。
可是,
這功法是鄭國公送給他的,讓他好好練,鄭國公明知道自己成過親,肯定不是童男,為什麼他卻還要讓自己練呢?
這是為什麼?
蘇長情整個大腦都淩亂煩燥了起來,褪敗起身,轉身沖出了揮霞居……
路上,
木香擔憂的看着小姐,小姐直接這樣爆出蘇長情的真面目,蘇長情會不會傷害小姐呢,可是木蓮就不一樣,她一臉的興奮。
“方才聽着小淩姨娘叫得那叫一個慘,痛得她跟殺豬一樣的嚎,奴婢覺得好痛快。
”
蘇璃笑了笑,伸手折了幾枝梅花,木香伸手接過,欲言又止,蘇璃卻是看懂了,拍了拍木蓮,轉頭與木香說話。
“他就是想動我,也得有那個本事才是,如今他心緒大亂,更不宜修煉殺功,越修煉,越會走火入魔!
”
“他那邪門的功法是哪裡來的呢?
”
木香歪頭問小姐,又聞了聞梅花的清香。
“應該是鄭國公給的吧,鄭國公要控制他,又怕他強勢了不聽話,總要有辦法牽制住他才是。
”
“可他不是鄭國公的親生……”
木香說着便捂住了紅唇,蘇璃笑了起來。
“鄭國公的兒女,我查到的,在外面的,就有七八個,你覺得他會看得上這個蘇長情嗎?
”
“從蘇長情以庶子的身份進府開始,隻怕鄭國公就已經要放棄他了。
”
“小姐,既然蘇長情在外面有那麼多的兄弟姐妹,難道他們就沒有見過面,沒有相似之處嗎?
”
木香這個問題倒是問到點子上了,蘇璃滿意,想了想。
“有一個你應該有印象,當日在皇覺寺,想要害我的胡玉顔,她與胡子源兩人都是蘇長情的弟弟、妹妹,不過胡玉顔已經死了,胡子源自從與蘇玥一起殺了元英烈之後,就害怕得很少出府!
”
但是木香對胡子源沒有什麼印象,伸手抓了抓頭,蘇璃見她不記得,隻得又說了一個名字。
“李子安總見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