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狠狠瞪了淩曼舞一眼,眼底滿是得意,鬥了一輩子,還不是被她鬥赢了,搶了她的夫君,還搶了她的榮華富貴。
蘇玥見瀞王眼神看了一眼景辭,咬牙,伸手拉過蘇璃護在自己的身後。
蘇景辭收到王爺的目光,揚起美麗的臉蛋,眼底興奮不已。
蘇琉音緊攥着絲絹,這兒輪不到她說話,她隻需要露臉,盡量讓王爺發現自己就行。
三房的蘇雪見,眼裡滿是擔憂的看着大姐姐,咬唇不敢說話。
瀞王冷戾的眼神落在蘇璃的身上,
突然間發現,
這蘇璃往日見到自己,必定會開心的過來施禮,噓寒問暖。
可是今日,她竟連正眼都沒有看自己一下?
這讓瀞王有些不爽。
蘇璃将衆人的神情看在眼裡,是神是鬼一眼定論,這才伸手拿過那隻簪子,看着陳青陽。
“表哥,你說簪子壞了,可否說出來,是哪裡壞了?
”
陳青陽笃定蘇璃偷了他的東西,胸膛一挺,陽光下,他眼底的青黑更加顯而易見。
“是纏着東珠的金絲斷了。
”
蘇璃紅唇微抿,雙手将簪子呈在大家面前,撥動着那顆完好無損卻質量下乘的東珠。
“可是這顆東珠?
”
陳青陽重重點頭,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這下蘇璃死定了。
蘇璃輕撫着東珠上面的金絲,與蘇丞相施了一禮。
瀞王劍眉濃蹙了起來,這女子今日是怎麼回事,見到他都不施禮?
“爹,這支簪子,是女兒自己熬了二天二夜,拆了自己所有的首飾,取出一樣的材料打造的,之前,無意間聽表哥提及,陳老太君的簪子壞了,但卻很難修複,所以女兒便琢磨着自己造一支出來,想要托表哥帶回去,送給老太君。
”
“方才出現在園子裡,也是因為好像看到表哥的身影,想要來尋表哥——”
聞此言,
蘇夫人和蘇玥一行臉色大變,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最後齊齊看向陳青陽。
——說好的栽贓嫁禍呢?
陳青陽根本就是蒙圈,壓根沒注意自己被蘇璃牽着鼻子走,聽話的上前仔細的查看了起來,一看之下還真是震驚得不行,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表哥,你是不是把簪子收起來,卻忘了地方,還請表哥找一找,還我清白。
”
蘇璃說完,眼神便定定的落在陳青陽的身上,淩曼舞長劍指着陳青陽,吓得陳青陽慌忙在自己的身上摸了起來。
大夫人和蘇玥眼裡陰冷閃現,卻在刹那間,陰笑僵在唇邊。
陳青陽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摸出來,而且确有損壞的簪子,臉色慘白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表哥,你再看我手上這支。
”
蘇璃把自己制作的簪子呈上,陽光下,兩支簪子皆染着流光,一模一樣。
蘇丞相接過兩隻簪子比對,随即發現了問題。
“璃兒,你這簪子上的東珠,品相可不好。
”
蘇璃眼眸微垂,施禮輕聲答話,卷着一絲不可察覺的委屈和受寵若驚。
“回爹爹的話,女兒……女兒怎麼可能會有那樣好的東珠,還請爹爹請人鑲一顆好的上去,派人送去陳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