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日,蘇璃慘死,慕容绾在街上脫衣裳勾引男人,哥哥清醒,自己入絕王的心,入絕王的府,打壓二姨娘和陳言,二姨娘和她的姐妹反目成仇,如此的完美,當真是讓人覺得賞心悅目啊!
丫鬟掀了簾子,陳仟荷笑着上了馬車,讓馬車不緊不慢的跟在人群的後面,待到到達祭天台,下馬車時,陳仟荷意外的看到了國師府和順天府的馬車。
祭台在一座半山腰上,呈圓形狀,周圍的火壇已經熊熊的燃燒了起來,不論雨水怎麼澆灌,它們都不會熄滅!
中間的盤龍柱上,四條彩繪的龍相互纏繞,欲要一飛沖天。
踏上台階,大家擁擠着紛紛往前,不到半個時辰,便全都走上了祭台。
轉身時,
可以居高臨下,看到高台下面,已經圍滿了普通的百姓!
蘇璃淡掃着遠處一道被雷擊下,炸出的一個大坑,眼裡沒有絲毫的恐懼,隻是望着這一幫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冷聲道。
“話說舉頭三尺有神明,老天既然有眼,便讓蒼天來斷案,若今日蘇璃不死,便再也不想聽到有人說蘇璃是災星的言語,否則不論他是高官,還是平民百姓,蘇璃都斬無赦!
”
“今日話放在這裡,請大家記在心上,否則他日惹上殺身之禍,莫怪我蘇璃心狠手辣!
”
“你莫在這裡放狠話,一會被雷劈死的就是你。
”
“大家不要怕,蒼天有眼,劈的都是罪人,殺孽深重的人,我們沒有做錯事,蒼天不會把我們怎麼樣。
”
有人在人群裡嘶喊了起來,蘇璃靜靜的看着他們,看着他們眼裡溢出驚恐的光芒,看着他們想要退縮的身影紋絲不動。
無量大師看着蘇璃那鎮定淡雅的模樣,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按着計劃來說,蘇璃應該答應跟自己走,去驅除身上的邪戾氣息,她的身上,的确是有很重的殺意。
可她不但沒有走,還把所有人都引到了這裡。
這祭台一上,就必定會發生傷亡,也就是說,是真正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無量大師笑了笑,将自己的法杖扔到一邊,免得引雷,他身法和武功都不錯,再加上今日的法袍加持了佛法,不管怎麼樣,雷都劈不到自己的身上來的。
至于那些愚蠢的百姓,随他們鬧,劈死多少都與他無關。
周圍守祭台的兵将将一筐筐黑色的石頭倒進火壇裡,那炙熱的火便嗖的噴上去老高,越燃越旺。
這種燃石,沒有人知道它産自哪裡,從哪裡找到的,隻知道,它要是燃燒起來,就是放在水中,也沒有用!
對此蘇璃也是有些好奇的,絕王爺曾經說過,皇宮裡掌握着一個小秘境,争奪太子之位時,大家都要進去曆練,難道這種神奇的石頭,是從那裡采來的?
“諸位找到位置了嗎?
最好不要與我靠得太近,免得到時候被雷劈到,又要怪我害了你們的性命!
”
蘇璃語氣嘲諷,那些人迅速退開與她保持着很遠的距離。
無量大師看到蘇璃身後不遠處有一座火壇,火壇是用鐵打造的,而蘇璃要坐的位置,應該就在那裡不遠處,雷擊下來的時候,必定會砸中那座火壇,火壇一倒,蘇璃必死。
他剛才故意退到另一邊,就是想占據最有利的位置,蘇璃站的那一邊,潛在很大的危險。
因為剛才上來的時候,他已經看到有一座火壇,被雷劈得七零八落的。
蘇璃所在的那個位置,是引雷區,可她卻選擇在了那一邊,她想要讓老天劈死她,他也沒有辦法,隻是可惜了,這麼美麗的人兒。
無量大師緊緊握着拳頭,心情煩躁了起來,他想,若是蘇璃被雷劈中,僥幸不死,他就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她帶走治療好!
沈府的那些人被蘇璃挑釁的态度激得根本無法退縮,心一橫咬着牙,隻能全部站出來與蘇璃一較高下,但他們眼底的恐懼卻越來越多,有些人竟遲疑了起來。
閃電越來越急,狂風呼嘯!
國師和蔣大人緩緩的走上祭台的最高點,站在邊緣的位置,冷眼望着他們。
無量大師急忙上前與國師施禮,朗聲道。
“國師大人,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若還是放了蘇大小姐吧?
”
國師并未理會無量,眼神如雨落在那靜靜坐着不語的蘇璃身上,閃電一道一道刷過,她的身影在閃電裡時有時無,柔順烏黑的發絲沾上了水珠,瑩着淡光,國師眼裡有些許多的不耐!
蔣大人心裡七上八下,擔憂不已,但還是上前一步,鎮定自若與無量大師施禮。
“大師這般肯定,死的會是蘇大小姐嗎?
”
無量轉頭看了安靜坐好,閉眸不動的蘇璃,歎了一口氣。
“她殺孽重,雷肯定要劈到她身上的,能不能活下來,就算她的本事了。
”
每一年的這幾天,祭台都會被劈得七零八落,但也不是完全被劈壞,總有好的地方,所以呆在這上面,就要看自己的運氣,或者說,看老天的脾氣。
世人對祭台有着一種極為莊嚴肅穆的敬畏,也萬分相信祭台是有神靈在的,所以他們潛在意識裡,認為自己是不會死的。
而且被劈壞的程度也是不等的,有的年數嚴重,有的年數卻是輕微!
嚴重的那一年,說明老天肯定是憤怒了,皇宮裡的那位就要小心,要齋戒三日,拜天拜地,誠心祈禱!
一道長長的火花卷着巨雷轟隆砸下,蘇璃眼前幾十尺的地方炸得碎片泥土木屑翻飛。
無量大師和沈府的下人們見此吓人的情景,一個個臉都有些變色,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雷劈下來的時候,是當真能把人燒焦的啊。
底下無數的老百姓冒着雨跟了過來,黑壓壓的一層,這種奇異的事情,十年難得見一次,他們當然要親眼見證。
蘇璃擡眸,看着高台之上,國師那道孤傲霸道的身影,心底暖意湧出,與他施禮。
“國師大人可否為臣女做一個見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