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機,你若不負我,我定不負你。
”
蘇璃站在門口,仰頭看着已經亮起來的天空,輕輕喃語。
清晨的風很是寒涼,木香和木蓮也起身了,拿了鬥篷披在蘇璃的身上。
“小姐,要不回去睡一覺吧。
”
蘇璃想了想,晚上還有重要的事情,是得休息一下,于是轉身回到廂房。
木香和木蓮侍候着她睡下之後,轉身關了廂房門,吩咐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許來這邊的院子。
陽光漸漸地擡起頭來,枝葉染着流光,随風輕曳,滿園都是繁花異草。
流影在淺雲居裡轉了一圈,把毒花毒草都查看一遍,發現它們長得很好,自從有了這些東西之後,連蟲子都很少看到了。
徐潤之出去把馬喂好之後,就在院子裡做木工活。
徐媽媽在外院管教之前的下人,青草、青霞喚了木香和木蓮一起在後院練武功。
大家都各自有條不紊的忙碌着,沒有一絲雜亂。
蘇丞相出去上朝還沒有回來,淩兮顔卻是冷着臉,眼中全是恨意。
管家正在張燈結彩挂紅簾,還有十天,康郡主就要嫁進來了。
蘇長情心情也不好,想着要去蘇君涵的店子裡,再給他尋點晦氣。
卻在這個時候,管家奔了進來,見到蘇長情,欲言又止。
“有話快說。
”
蘇長情看他要說不敢說的模樣,催促着他,蘇管家才上前躬身回話。
“陳府下了貼子,請少爺速速過府一趟。
”
陳府?
他們突然間下貼子來做什麼?
蘇長情俊美的臉上露出不耐,擺手。
“不去。
”
和他們關系又不親密,又不能為他所用,去幹什麼。
蘇管家隻得出門去回了信,結果不到半個時辰,蘇府門口便吵吵嚷嚷起來。
陳府的人竟然擡着一具什麼東西,沖進了蘇府。
待到淩兮顔領着人慌忙奔出來的時候,卻看到他們擡着臉色沒有血色,手腕一直在流血的陳晴柔進來了。
“你們還有沒有規矩,她要死,擡進陳府就好,擡進我蘇府,是什麼意思?
”
陳夫人聽着淩兮顔的話,心裡堵着一口氣,壓得她差點昏了過去。
淚水連連,眼裡全都是心疼。
陳晴柔被扶着坐了起來,也是哭啼不止,眼中滿是絕望。
“什麼意思?
”
陳夫人将晴柔摟在懷中,憤恨不堪的怒視着淩兮顔,嘶喊了起來。
“什麼意思,你讓蘇長情那個畜生出來說,他為什麼要把我好端端的女兒,害成現在這幅模樣,若不是我發現得快,她已經一屍兩命了。
”
一屍兩命!
!
!
淩兮顔頓時整個怔住,怎麼……什麼意思?
蘇長情一臉不耐煩的奔了出來,卻在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下意識的轉身就走。
陳夫人卻像風一樣,沖了過去,一把揪住蘇長情的衣裳,擡手一巴掌重重砸在蘇長情的臉上。
打得蘇長情摔了下去,臉上火辣辣的疼。
“孽畜,你幹的好事,晴柔如今有了身孕,你如何說?
”
蘇長情聽到身孕兩個字,頓時吓得臉色一白,轉頭朝虛弱得幾欲奄奄一息的晴柔望去。
不過一次而已。
她竟然就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