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流了一會兒淚,蘇璃搶過帕子自己擦拭,吸了一口氣,紅着眼睛說話。
“我仔細的想了想,楚絕影,我大概是沒有辦法忍受你弄什麼側妃、妾室的,你若當真弄了,我也還是那句話,轉身就走,絕不原諒,也不妥協。
”
絕王被她這模樣弄得仰頭撫了撫額,有些疼,咬的地方疼,腦袋裡面也疼。
“罷了。
”
他無奈的輕撫着她的臉蛋,心痛她哭紅的眼睛。
“本王這一輩子注定了要跟在你的身後,你不必回頭看我,也不必擔心那些事情會發生,本王不給你轉身離開的機會便是。
”
蘇璃垂眸,大眼睛忽閃,噙着無數的溫暖,她伸出手,輕扯了扯絕王爺的袖子,将手放進他的掌中,然後緊緊一握,接着仰頭對上絕王爺的視線。
“我也沒打算給你納妾的機會!
”
所以這一輩子,我也不需要你那個不給我轉身離開的機會,因為,不會讓它發生,它就不存在。
絕王爺那雙動人心魄的鳳眸裡,無奈瞬間散去,像是染了世間的流光,綻放出七彩的光芒,長臂伸了出去,将這個折磨人的死丫頭狠狠的納進了懷裡。
“你要把本王氣死了,你知道嗎?
?
”
待他們醒過來的時候,屋子外面已經是大亮了起來,一縷一縷雪白的光芒投在窗子上,蘇璃感覺自己全身疼痛,轉頭瞪了絕王爺一眼。
木香和木蓮一直守着外廂,青草和青霞守着院子,流影沒事坐在屋頂上看風景,不知不覺,又下起了雪來,紛紛揚揚,好看得緊!
蘇璃覺得喉嚨裡難受得很,輕啟紅唇溢出一句話,可聽進絕王爺的耳朵裡,跟小貓兒咪叫似的,婉轉動聽得很。
“楚絕影,你若是再這樣,我對你當真不客氣。
”
更何況,她今日可有事情要忙呢。
“你何時對自己的夫君客氣過。
”
絕王爺坐了起來,悠然自得,侍候她起來,丫鬟們端着洗漱用具進來,忙碌了大半個時辰,才把蘇璃收拾好,蘇璃根本就沒有睡飽,任由她們搗騰打扮,閉着眼睛,懶懶的,絕王爺看她這副模樣,食物的清香襲來,她又懶懶的窩進絕王的懷裡,絕王隻得喂她用膳。
差不多将她喂飽了,絕王才自己草草的吃了一些,木香端了兩碗湯,侍候她們一人喝了一碗,确定她們是吃得飽飽的,這才罷手。
蘇璃看着對面這個精神奕奕又俊美不凡的男人,越想越氣。
“若是能把你放進本王的口袋裡,本王當真願意把你變小了,天天帶着走。
”
這句話成功的讓蘇璃更加的惱怒起來,但她眉眼生得過于好看,絕王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眼角,聞着她身上的清香,她今日身上的香味有些不一樣,好聞得緊。
“王爺,傀儡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
那些家夥們身上的傷好得奇快,沒兩日就活蹦亂跳的,蘇璃知道瀞王會處理得當,不過是問問而已。
“瀞王處理好了。
”
“百姓們想要見一見景王爺的模樣,這個也解決好了?
”
絕王點頭。
“天冬做了一張景王的面具,放進了黑市,瀞王的人在黑市尋會制面具的人,以高價買得了這張面具,到時候,尋一個與景皇叔身量差不多的男子,出去遊一圈,再将景王出家為僧的消息放出去即可。
”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出家為僧,為國家和百姓祈福,如此一來,百姓們的心中便一直留了一個美好的願望。
“可是……景王當年究竟遇到了什麼?
為何會被制成傀儡,這件事情卻一直都是不清楚的。
”
這倒是一個難題,事情畢竟過去了那麼多年,之前一點風聲也沒有透露出來,如今再派人去,也早已沒有蛛絲馬迹。
“本王派了人去了當年的戰場,但願還能找出一些什麼,蒼王如今消失得無影無蹤,你要特别的小心,他會以各種面目,出現在你的面前。
”
蘇璃聞言,昂頭看着絕王,伸手環住他精壯的腰身。
“我猜徽瀾國的宮殿裡,一定有蒼王的身影,隻是那個應該也是假的,他的死對頭一定很奇怪,為何明明他必定會死,卻總是安然無恙,因為他有面具,有人,死一個,再造一個。
”
正是這個道理,絕王眨眸,握緊她的手。
“所以本王才要把寶印給你,你與本王有心靈感應,這樣本王才不懼這些東西,你切不可再用符錄隔斷與本王的聯系,否則關鍵的時候,本王什麼都不知道。
”
“好。
”
蘇璃這會是真的答應了他的,往後也不會再用符錄了,讓他知道一下自己的痛與樂也好,感同身受,他才會時刻的記挂自己。
“璃兒,你千萬要小心,本王雖盡一切力量保護你,可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你要勤加修煉,早日恢複身子。
”
“好。
”
見她這般乖巧,絕王的心情當真是極好的,兩人正說着話,木香進來說瀞王府的三七過來了,說是要請小姐過去,瀞王身上的傷,總是不見好。
蘇璃剛要拒絕,倒是想起來了,傀儡大戰的時候,瀞王受了傷,沒有她煉制的藥,的确是會受多一些苦楚,她轉頭看向絕王,王爺果然冷了臉,蘇璃起身進了内室,拿了兩瓶藥,一瓶外用一瓶内用,讓木香交給三七。
随後蘇璃又挽着絕王的胳膊輕聲哄他。
“你放心吧,我不會去看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