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當衆駁了丞相的話,若是有一日蘇丞相終于知道蘇長情是淩兮顔和鄭國公生的種……眸光微眨之時,蘇璃有了一個主意,明日她會找借口辦宴,逼蘇玥回來參加,那麼再加一個鄭國公,似乎也不是什麼問題。
木香侍候的時候,蘇璃在她的手心裡寫了幾個字,木香點頭,轉身出去。
蘇丞相被蘇璃的話氣得人都有些坐不穩,差點栽了下去,怒斥着蘇璃。
“你的禮儀規矩都學到哪裡去了?
竟敢與自己的父親這般說話?
你當去祖宗那兒跪兩日。
”
“要跪也是父親先去跪,換王妃這種話,皇上說得、皇後說得,可父親您,怕是不敢妄言的。
”
老夫人聽得膽顫心驚,轉頭朝自己的兒子望去,他這是怎麼了?
今日說出如此多沒有規矩的話,平日裡他雖不怎麼看家内堂,但也絕不會如此的啊。
于是打斷了他們父女的争吵,冷聲對蘇璃說話。
“璃兒,瀞王一直都是府裡中意的女婿,如今你與他有緣無份,玥兒又有那般福氣,論起來,玥兒進的瀞王府才是真正的皇族,絕王府,不過是比普通的世家公子好一些而已,往後你要依靠他們兄妹兩的事情恐怕還有多。
”
蘇璃聽完基本上就可以猜測,一定是蘇長情給她灌了什麼迷湯,蘇玥送了什麼名貴的東西了。
“依靠他們?
”
蘇璃似笑非笑,擡眸看向老夫人與父親。
“她們素來不喜歡我,不對我落井下石我就心滿意足了,至于幫忙,我就不做他想了。
”
“你這是什麼話?
”
蘇丞相被蘇璃的态度徹底激怒,淩兮顔急忙伸手拉住他的手,柔軟的搖頭,老夫人見淩兮顔這般懂事,倒是眼裡有一絲滿意,如今康郡主仗着自己有身孕,不去她的院子裡侍候施禮,倒是淩兮顔最長情,幾乎每日都去陪她一會兒,讓她漸漸的回心轉意了。
老夫人認為,隻有這種時候,才看出了人心。
一旁跪着的劉媽媽心裡漸漸的開始雀躍起來,隻要她們吵得越兇,自己就被遺忘得越久,一直吵到最後,她就可以趁亂跑走,安枕無憂了。
蘇丞相看着蘇璃那淡雅一身事不關己的模樣,就惱怒不堪,又怒吼了起來。
“玥兒和長情、淩姨娘從來對你都是寬厚包容的,你打小就受她們的幫助,你都忘記了?
”
蘇璃冷眼對上父親那雙眼眸,重重的将茶盞咚的一聲放在桌子上,聲音大得讓大家都吓了一跳,齊齊怔怔的看着蘇璃。
“父親莫不是生病糊塗了?
女兒打小就過衣不裹體、食不果腹的日子,是誰造成的?
”
“我母親乃是蘇府明媒正娶的嫡妻,母親對父親情深似海之時,父親在幹什麼?
母親懷我兄長之時,父親在做什麼?
母親生下兄長之時,又是誰害死的兄長?
女兒過的又是什麼日子?
母親十幾年一蹶不振,又是誰造成的?
如今母親剛剛生下孩子,女兒待嫁,父親這般胡鬧,又是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