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八爺身受重傷,心知被人算計,心中驚恐滿布,一嘴的血往前爬着,想要爬到瀞王的身前。
可是怒不可竭的瀞王又豈會再相信于他,擡手卷起侍衛手中的長劍,狠狠的刺進八爺的脖頸上。
八爺猛的一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瀞王,死時連眼睛都閉不上。
他不明白,他一心一意為了王爺,王爺為何要殺他。
蘇璃緊緊攥着的手,緩緩松開。
隻要這個人一死,瀞王的消息在短期内就會閉塞很多,而她和絕王爺就可以争取時間,布置很多東西。
衆人見王爺信任的八爺都已經死了,一個個臉色灰白。
蘇璃走到瀞王身旁,伸手握住瀞王的手,瀞王一身戾氣收斂,這才發現,蘇璃的身體有些顫抖。
伸手将她攬進懷裡。
“别怕,一切有本王在。
”
“王爺,既然罪魁禍首已經查到,其他人隻是聽命行事,就饒了他們吧,大婚在即,殺那麼多人,我……我有些不舒服的。
”
瀞王垂眸深睨着蘇璃,似要望進她的眼底,把她看穿,蘇璃一直都保持着冷靜,與瀞王對視。
良久,
瀞王才微微點頭。
“好,本王應你便是。
”
本就沒打算殺光他們,這些人,留着還有用。
跪在地上的人,全都軟了身子,一個個衣服都濕透了。
齊齊與王爺和蘇璃謝不殺之恩!
院子裡又是好一番人影湧動,殺氣流淌。
望月亦是緩緩的站了起來,站在人堆裡,孤清的似一彎清月。
他的身上,
血迹布滿,看得出來,他也受了很重的刑。
蘇璃看得肝膽俱痛,轉身蹙眉望着瀞王,将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裡抽了出來,哽咽輕語。
“我讓望月哥哥投奔你的門下,你卻将他毒打至此,望月哥哥可做錯了什麼?
”
“什麼?
”
瀞王一時驚愕,擡眸看向那遺世獨立的翩翩男子,縱然一身是血,可他依然能吸引住人的眸光。
望月戴着鲛绫,尋着聲音,朝瀞王爺施禮。
“璃妹妹讓我投奔王爺門下,故而我才在瀞王府門前徘徊幾日,想要觀察王爺,是否有那個本事,讓我投奔。
”
望月這句話說得大不敬!
但瀞王聽着更是一怔,沒有本事的人,說不出這樣的話,那望月除了水利方面的本事,是否還有其他的本事?
如此一來,
瀞王的心情反倒好了一些,死了一個八爺,來了一個望月,而且他相信,望月比八爺更有用。
“王爺,他叫淩望月,王爺忘了,京城的淩府,可是我親舅舅。
”
是了,
瀞王爺想起來了,南征将軍淩天杭已經回了京城,手握十萬兵馬,聽說與他一起回來的,是三子一女,難道淩望月,便是淩将軍之子。
瀞王伸手握住蘇璃的手,眼中倒是溫和了許多。
“你應早點與本王說清楚,如今倒是本王的不是了。
”
“哪敢怪王爺,望月沒有勸住王爺,是望月有錯。
”
瀞王知道,當時望月一直都說湖中沒有金子,一直阻止他來着,是他太過于相信八爺,才截湖取金。
“王爺,我送望月哥哥回去,這幾天,望月哥哥就在府中休息,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