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
”
瀞王低沉的嗓音竟隐隐的有些顫抖,灼灼雙眸似盛開的萬千桃花,花瓣一片片都落在了蘇璃的身上。
他緊緊的握着蘇璃的手腕,深睨着她,一眼千年!
蘇璃聽到瀞王的嗓音時,下意識的掙紮,可是瀞王握得十分的緊,甚至勒得她有些疼。
仰頭,
染着寒光的眸,對上瀞王火熱的眼。
瀞王心間瞬沉了下去,他知道,璃兒必定是更加恨他了。
“瀞王爺,請放開我!
”
他這幅模樣,是蠱被驅出來的表現了,蘇璃心裡不喜與他靠近,但臉上卻也隻是淡淡的疏離。
“璃兒,本王有話要與你說。
”
瀞王垂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這個娉婷無暇的少女,心裡就恨。
璃兒本是他的!
蘇璃往後退了幾步,與瀞王爺施了一禮。
“可我與瀞王爺沒有什麼好說的,王爺,我先告退了。
”
蘇璃轉身款款離開,瀞王追上去兩步,卻被玉王爺伸手攔住。
瀞王冷眸射出寒冽的光芒,玉王倒也不在意,隻是輕聲道。
“罷了吧,瀞皇兄,擁有之時,不珍惜,失去之後,再想追回,是最沒有品的行為。
”
說完這句,
玉王就聽到瀞王爺拳頭咔咔作響的聲音,但他也不在乎,隻是看着瀞王爺笑了笑。
“這世間最好的女子,非璃兒莫屬。
”
如同火上澆油,瀞王身上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玉王了不多說,轉身就走。
瀞王擡眸,看着河流的對面,繁花深處,那道美麗倩影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砰……
瀞王爺一拳擊在樹幹上,大樹應聲倒地,驚得附近的宮人紛紛下跪。
側顔,和三七說話。
“去暴室,讓她們狠狠折磨蘇玥。
”
“是。
”
三七心中一喜,如此看來,王爺是不喜歡蘇玥的了,這樣他們就可以放心了。
瀞王轉身大步流星離開,出宮上了馬車之後,瀞王又吩咐了下去。
“去把玉桂接來。
”
這個女人,處心積慮,爬上自己的床,無非就是想要得到寵愛而已。
她是蘇玥的貼身婢女,想必知道的事情,也不少。
三七和空青各自行動。
三七交了一錠銀子給暴室裡的管事嬷嬷,讓她好好招呼蘇玥,管事嬷嬷眉開眼笑,轉身扭着粗腰就去尋蘇玥。
而蘇玥,
正在嚣張跋扈的和婢女們争吵,說什麼也不去洗衣裳。
宮裡的衣服那麼多,不睡覺都洗不完,她竟然不去幹活,管事嬷嬷頓時怒火中燒,拿起手上的棍子就狠狠的朝着蘇玥砍去。
啊……
後背火灼的劇痛讓蘇玥尖叫跳了起來,轉頭驚恐望去,在看到那根紮了針的棍子時,蘇玥吓得歇斯底裡尖叫起來。
眼睛裡的驚恐滿溢,急着大喊。
“嬷嬷,我是未來的瀞王妃,我很快就要成親了,你這樣對我,到時候宮裡的嬷嬷檢查身子,看到我身上的傷,你該如何交待?
”
“王妃?
”
管事嬷嬷冷笑起來,都進了暴室,還想着當王妃的事情。
“嬷嬷,你想想,廢妃的聖旨一直沒有下來,我爹是當朝丞相,長姐是絕王妃,你仔細想想,萬一皇後隻是想磨曆我,你們卻又這般對我,你們覺得,我将來會不會來殺了你們。
”
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聖旨沒下來,就說明蘇玥當真還是未來的王妃。
嬷嬷恨恨的放下手中的棍子,指着那池子裡成堆的衣裳。
“好,既然你馬上就是皇家的媳婦,那就給你一個孝順的機會,那兒是皇後娘娘的錦衣,你去全都洗了吧。
”
蘇玥轉頭,看着陽光下那一堆染着流光的華貴,嫉妒得牙都癢癢了起來。
背上的疼痛,細細密密,那些針,全都紮進了她的肉裡,痛得她額頭直竄汗。
這些賤人,等到她出去,第一個就是要回來報仇,要把這些人碎屍萬段。
還有蘇璃,也是個賤人,竟然來到了這裡,隻是看看熱鬧,卻不救她。
蘇玥一步一步,朝着皇後的衣裳走去,管事嬷嬷朝着自己的婢女使了一個眼色,那婢女微微點頭,跟在了蘇玥的身後。
“蘇小姐,我幫你一起洗。
”
婢女上前,怯懦的輕聲說着,蘇玥正愁得要爆怒,聽到這聲音,急忙轉身,伸手握住那婢女的手。
“蘇小姐必定是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奴婢慢慢教您,好嗎?
”
“你倒是個識時務的。
”
蘇玥眉眼裡的得意染上,看看……還是有人聰明的,知道她前途無量,所以提前投靠,倒也不錯。
“待我出去,我就把你帶走,讓你離開這豬狗不如的地方。
”
“那多謝蘇小姐的大恩大德。
”
蘇玥頓時滿意起來,她最喜歡的,便是這種奉承,哪怕她是有目的的。
“小姐,奴婢教您如何洗衣服,這些都是皇後娘娘的,若是洗得好了,皇後娘娘必定會高興,而且皇後喜歡一種香味,奴婢也會調。
”
“恩。
”蘇玥點頭“不過本小姐現在有些手痛、腳痛。
”
“那奴婢先給您揉揉?
”
那婢子上前扶着蘇玥,坐到了池子邊上,蘇玥身上疼痛不堪,奴婢上前替她輕輕捏揉,蘇玥仰頭看着這内院裡那窄窄的天空,心情就煩悶無比。
王爺要是知道,一定會心急如焚,說不定王爺現在正在和皇後娘娘吵鬧呢。
他那樣的愛自己,怎麼會丢棄自己不管。
婢女輕輕的捏着她的肩膀,蘇玥閉眸染着暖暖的陽光,倒是有些犯困起來。
可體内那種翻湧起來的感覺,讓她的心微微驚懼,這些時日,吃了蘇璃的藥,倒是把她那種翻湧的感覺給壓制下去了。
可被抓到了這裡,沒有按時服藥,那種感覺又上來了。
蘇玥眼神陰冷,推開那婢女。
“做事吧。
”
“是。
”
婢女急忙起身開始忙碌,可蘇玥卻隻是坐在池邊上,自己不忙碌。
那婢女眼底微閃,她在這兒可是待了許久的時間了,嬷嬷要她做什麼,一個眼神就能領會。
她可不是什麼被打入暴室的婢女,她是跟着嬷嬷管理這些罪人的小管事。
蘇玥還以為,她是最底層的婢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