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京城矚目的成婚大典,新郎不在新房,不在招待客人,卻在這裡與燕雲第一美人相見,就算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也不會有人相信。
蘇炙兒覺得,依照常理,絕王爺不會讓别人發現,但也一定會哄着她高興,她便趁機拿自己的美色要迷惑絕王爺,要麼就弄一大筆錢,要麼就進絕王府做平妃。
他是親王,定會看重自己的臉面,再說了,她蘇炙兒可是燕雲第一美人啊。
一個人捏着兩個王爺,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想着。
蘇炙兒眼裡媚意四起,将自己的衣裳輕輕一推,雪白的香肩頓時露了出來,嬌聲哽咽。
“王爺,您就那麼不待見炙兒嗎?
”
蘇璃看着她白皙的肩膀,輕點腳下的飛劍,身形緩緩一躍而起,落在了蘇炙兒的身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表演。
“王爺,您為什麼不管我,讓我流落進瀞王府,蘇府滿門抄斬,我無處可去,我……我被許過婚,又被抛棄,被人笑話,我過得有多痛苦,您可知道?
”
“他不會知道的。
”
蘇璃嗓音軟糯,随着風飄到了蘇炙兒的耳朵裡,已經将衣服脫了一半的蘇炙兒猛地一驚,慌忙轉頭看向蘇璃。
看清楚是蘇璃的時候,蘇炙兒吓得尖叫着跌坐在地上。
蘇璃手裡握着長劍,寒光閃爍,一步一步地靠近蘇炙兒,蘇炙兒尖叫着爬了起來,慌忙逃竄。
木香和木蓮眼裡都是鄙夷,上前不解道。
“這樣的人,瀞王爺為什麼要納她為側妃?
”
木蓮也點頭。
“瀞王爺也不像是一個見着女人就想上手的人啊,而且他也不是心善之人,蘇玥和蘇炙兒都做了無數的壞事了吧,為什麼瀞王爺偏偏願意容忍他們呢?
”
“還是,瀞王爺骨子裡,就是一個好色之徒?
”
木香和木蓮都有些不相信,就算是為着天兒,她們也不相信瀞王是那樣的人。
“不管他,那是他的事。
”
蘇璃一襲紅衣,站在拱橋上,風吹過時,河燈一朵一朵齊齊朝着橋底下的水遊了過來,似乎将蘇璃圍住。
絕王爺站在橋下,看着這絕美的一幕,眼裡都是溫柔。
他一步一步上了台階,伸手牽起蘇璃的手。
“母親可安睡了?
”
“有些心緒不甯,用安神香侍候她睡下了,母親的身體不好,若是再遲二個月到,恐怕就堅持不住了。
”
絕王爺聽着微微蹙眉,蘇璃歎了一口氣,随即又抿唇笑看着絕王,白皙小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背我。
”
絕王眼裡溢出一絲寵溺,俯身吻住了蘇璃的唇,丫鬟們頓時一個個嘻嘻笑着轉身,随後,絕王把蘇璃背在了背上,蘇璃才接着說道。
“母親服用了一種丹藥,那種丹藥可以強行提起一個人的精氣神,但實際上母親的身體虧敗得非常厲害,最多還有二個月的命。
”
“可有得治?
”
絕王爺倒是沒有太多的擔憂,若是真隻有二個月的命,璃兒不會這麼輕松。
“我已經渡了一朵紫藤花在母親的身體裡,它會慢慢地化作生機進入母親的四肢百骸,随後,我再與母親調理根基,祛除她身體裡殘留下來的毒素。
”
“母親的身體裡也有一隻蠱,那蠱倒是救了她數次,如今也年老得差不多了,得清出來。
”
“這些年,她一定是一直在撐着,撐着自己的氣,想要見到我們。
”
如果不是靠着這堅強的信念,她恐怕早就死了。
“好,我與你一起孝順母親大人。
”
其實。
絕王爺倒是有些羨慕璃兒,璃兒的兩位母親都是良人,都是善良之人。
“恩,她很喜歡你。
”
絕王聽着,眉眼裡溢出一絲笑意,讨得嶽母的歡心,他老早就開始做準備了。
得知蘇璃的真實身份之後,他便派人去了纖離,将一切細說與皇貴妃聽,并且附上了自己和蘇璃、望月的畫像。
皇貴妃自此對絕王爺的誠心與人品極是歡喜,如今又被絕王一路護送到這裡來,見到了自己的兒女,皇貴妃對這個女婿是一萬分滿意的。
背着蘇璃,慢慢的遊走在張燈結彩的園子裡,到處可見一片喜意。
這。
是屬于他們的家園,看着看着……兩個人眼裡皆是幸福之意!
遠處的一棵參天大樹上。
瀞王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因為太遠,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卻依稀可以看到,是絕王爺背着蘇璃在園子裡遊玩,隐隐地似乎還能聽到他們的笑聲。
心如刀割的感覺讓瀞王臉色越來越白,站在樹杆上的身形幾乎搖搖欲墜。
一口鮮血吐出來的時候,瀞王爺的身體靠在了樹杆上。
曼兒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劇痛,急忙飛身上樹,見瀞王爺滿嘴都是鮮血,曼兒吓得臉色發白。
“王爺。
”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瀞王爺傷心至此,曼兒的心漸漸地也跟着痛了起來。
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控制對瀞王的感情,隻是安靜地呆在他的身邊。
可看到情深至此,曼兒卻發現,自己很想代替蘇璃,守護在瀞王爺的身邊,讓他開心起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開心過了!
“王爺,走吧。
”
曼兒扶起瀞王爺飛身下樹,随後上了馬車。
“王爺,您這又是何苦呢。
”
曼兒将蘇炙兒私自前去找絕王爺,最後被蘇璃發現,慌忙而逃的事情講與瀞王聽,瀞王神情冰冷,情緒并沒有太大的起伏。
“她也該起一些作用了。
”
讓她進府的目的就是為了折磨蘇玥,可到現在,她都沒有算計成功,反而被蘇玥算計。
曼兒聽着微微一怔,随即淺笑道。
“好,奴婢知道了,奴婢會幫她的。
”
想想。
如果蘇炙兒知道蘇玥利用她的身體,占了好幾千兩銀子,将她重重羞辱,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模樣。
“絕王似乎并沒有争權奪利的心思。
”
回到府裡,瀞王沐浴更衣,洗漱幹淨,坐在軟榻上時,瀞王爺與三七和空青說話。
空青微微一怔,點頭。
“看起來是這樣,他們做生意倒是越來越厲害,但是其他的屬下還真沒有查到。
”
“從種種迹象看,她們似乎更喜歡閑雲野鶴的生活,但是也有足夠自保的能力,屬下覺得,就是這樣的。
”
咳……
瀞王爺重重地咳嗽起來,三七和空青同時撲了上去,看到瀞王又咳出一口血時,臉色大變。
“王爺,把這碗藥喝了。
”
曼兒倒是早就知道了,煎了藥端過來,遞到瀞王的面前,瀞王看着藥,搖頭。
“喝了又如何呢?
她也看不到。
”
“王爺,有些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您又何必一直介懷在心,您不想自己,也想想天兒少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