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卻隻是冷哼了一聲,霸道的将她摟緊,絲毫不在意蘇璃所言。
蘇璃眨着清眸,想起瀞王和國師兩個人截然不同的态度,唇邊溢出冷笑,這時頭頂也傳來國師微沉的嗓音。
“得了又如何,本座陪你便是,未能同日生,如能同日死,也是不錯的。
”
蘇璃微怔,坐了起來,看着國師,國師亦坐了起來,與蘇璃對視。
蘇璃擡手輕輕觸上國師的面具,國師微蹙眉,心跳頓時有些加快。
可是,
他相信蘇璃不會揭開他的面具,哪怕蘇璃十分的好奇想要知道他長什麼樣。
“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
蘇璃紅唇輕喃,國師微怔,抿唇伸手握住臉上的這隻柔嫩小手,緊緊握在手中。
“一個可以為你生、為你死的人。
”
這句話很動聽,可在蘇璃的耳朵裡聽着,卻沒有什麼的溫度,蘇璃長長的歎息了一聲,死過一次的人,當真是不知道心動為何物了。
國師看着她眼裡的清涼,心間百般不是滋味,憑什麼上一世是别的男人傷她,這一世卻要讓他來背鍋。
瀞王是瀞王,他是他。
不管他怎麼說、怎麼做,蘇璃都是不相信他的,哪怕他與她,用身體成為夫妻,隻怕蘇璃也還是不相信的。
“瀞王軍營裡的疫症,你是如何做到的?
”
蘇璃有些好奇,疫症也不是說發就發的,總得有條件,國師卻隻是冰冷的抿了抿唇。
腦海裡呈現的,是那一座養着各種各樣毒物的陰冷地下室。
“本座養了許多帶病、帶毒的東西,隻要想用,拿出來用便是。
”
蘇璃聽着身子一僵,國師竟還做這種事情——
但是國師并沒有過多的解釋這些東西,他怕蘇璃聽得起雞皮疙瘩,而且很多事情,隻要能為她鋪路就可以了。
蘇璃點頭,随後讓人送了文房四寶進來,給絕王爺寫了一封信。
國師就在一旁看着,有些不解的指了指信中的内容。
“天雷起火,你這話可是當真?
”
這可是不能随便拿出來說的,到時候如果沒有天雷沒有起火,那可就丢盡了臉面了。
而且一旦說出去,就有很多的眼睛盯着看呢。
蘇璃想了想,她記得很清楚,就在三日之後,皇宮以南百裡的一座高山上,會被天雷擊中,而且山火四起,上一世好似還傷了十幾人的性命。
“絕王爺到時候可以入宮,請欽天監一起查看,便會看出蛛絲馬迹,三日後,就算沒有天雷,我也會給他弄出天雷來。
”
如此一說,
國師倒是松了一口氣,他像是想了什麼似的,擡眸看着蘇璃,有一絲驚訝。
“你想幫絕王爺立威!
!
”
“恩,瀞王受挫,絕王立威,這是一個好時機。
”
國師伸手将蘇璃攏在懷裡,語氣裡有一絲的不悅。
“你怎麼不幫本座立威?
”
蘇璃頓時有些好笑起來,仰頭看着國師神秘莫測的模樣。
“國師已是一人之下,何須立威?
”
國師仰頭笑了起來,眼裡有一絲嘲諷閃過,是啊,他已位極人臣,可他終究,不敢取下自己的這張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