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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黃雀在後

奪鳳台 楊酒七 3536 2024-10-10 10:21

  她眼瞅着城門開了個小縫,李嬷嬷從那小縫裡側身出城,然後城門再緩緩關起。

  她有些發懵,“陸家竟權勢滔天到這種地步了?

  白沭說:“陸家是相府,你覺得你爹不咋地,可是對外人來講那畢竟是當朝左丞相,位極人臣,自然是有力度的。
再者,眼下這個時辰城門才關沒多久,街上到處都是行人,陸家的仆人要出城,還打着替二小姐辦事的旗号,守城的将士也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與她為難。

  陸辭秋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于是又道:“那我們也從城門走吧!
就說要去找李嬷嬷彙合,一起辦事。
他們連李嬷嬷都不攔,更不可能攔着我了。
本來我還打算翻城牆的,這下也省了。

  白沭點點頭,“好。

  于是二人走到城門口,白沭對着迎面過來的将士說:“我們要出城一趟,麻煩行個方便。
”說完,還讓出身位讓對方看到陸辭秋。

  守城将士全部都是燕千絕的手下,對陸辭秋的長相那是牢記在心的。

  打從他們知道自家将軍有了未婚妻以後,就自發地通過畫像或是遠觀的方式記住了陸辭秋的長相。
按說剛剛一個陸辭秋身邊的嬷嬷都能放出去,這會兒見着陸辭秋本人更應該放行。

  可是沒想到那将士看了看陸辭秋,再看了看跟他說話的白沭,當時就皺了眉,“王妃要出城我們自然是放行的,但你又是誰?
你憑什麼大晚上的跟在我家王妃身邊?
這事兒将軍知道嗎?
你姓甚名誰報上名來,這事兒必須得好好論論。

  白沭氣的直翻白眼,“我是殿下送到陸二小姐身邊的暗衛,你說這事兒殿下知不知道?

  守城的将士一咧嘴,“那什麼,兄弟,别生氣,誤會,都是誤會。
”然後又趕緊給陸辭秋行禮,“卑職見過王妃。
王妃是要出城嗎?
剛剛有位老嬷嬷拿着裴家的腰牌出了城,說是替您辦事去。
卑職不敢耽誤王妃的事,已經放她出去了。

  陸辭秋懂了,原來用的是裴家的腰牌,怪不得守城的将士放了行。

  她點點頭,“我交代了一些事情讓她去辦,過後又覺得沒說明白,這才追出來。
快将城門打開吧,我回來的可能會稍晚一些,到時候再勞煩兄弟們開一次門。

  守城将士連連點頭,一邊說着自己沒眼力見兒,耽誤王妃工夫了,一邊叫人把城門打開。

  這次開的縫大了些,陸辭秋不需要側身就能通過。

  二人出城,李嬷嬷已經走出去挺遠了。
夜黑無月,目标徹底失去方向。

  白沭說:“守城的這幫人也是嘴碎,這些年京裡太平,給他們閑的。
主子再想想,那李嬷嬷有沒有一個大緻的去處?
咱們也好尋着過去。
要實在沒有也沒關系,我這就去回春堂将回陽帶出來,有他在,那老太太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能給尋着。

  他一邊說着一邊看向陸辭秋,想了想又道:“或許咱們該去北邊的驿館?
她是去見懷北使臣了嗎?

  陸辭秋點點頭,沒有直接回答,隻說:“就去驿館看看吧!

  白沭知道驿館所在,前方帶路,陸辭秋跟着他往前跑了一段,很快就又看見了李嬷嬷。

  老太太果然去了驿館,但沒有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而是繞到了後門,然後又拿出身上帶着的那塊腰牌,對驿館這邊的守衛說:“我是京城左相府的,是二小姐身邊的嬷嬷,也是當初跟着裴夫人從北地陪嫁過來的。
我家小姐有事讓我來見懷北使臣,事關機密,裡頭還有十一殿下帶的話,恕我不能說出來。
煩請為我通傳并帶路。

  裴家是武将之家,裴老将軍一生帶兵,所以對于将士們而言,裴家的腰牌他們多半都是認得的。
何況即使不認得,對方打出了陸辭秋的旗号,還提到了十一殿下,那就也沒什麼好懷疑的。
于是那人隻看了李嬷嬷一會兒,就點了點頭,示意她跟着自己一起進去。

  李嬷嬷順利進入驿館,陸辭秋感歎:“這驿館的守衛該換換了,做這項工作的至少得有個腦子,城門守衛也就罷了,畢竟老太太走的是城門。
可這眼下人都繞到後門來了,要真是我和燕千絕讓她來的,她至于從後門走?
這種擺在明面上的邏輯都不動腦子去想,明顯的不适合這份工作。

  白沭也有同感,他問陸辭秋:“那我們現在什麼打算?
還像出城時那樣直接上前搭話?

  陸辭秋搖頭,“這次不行了,這次得翻牆了。

  于是二人翻牆入戶,很快就看到李嬷嬷跟着守衛走到了一扇門前。

  那守衛敲了三下門,說道:“劉大人,有人要見你。
”沒有用尊稱,隻用了“你”,可見驿館的守衛對懷北使臣這一行人也談不上什麼尊敬。

  裡頭有個不算年輕的聲音回了句:“誰要見我?

  李嬷嬷搶着道:“我家主子有事與劉大人說話。

  “嗯?
”裡頭的人明顯驚訝,很快地房門被打了開,那位劉大人站在門裡,理都沒理守衛,隻皺眉看向李嬷嬷,半晌又道,“進來說話吧!

  李嬷嬷走了進去,房門砰地一聲被關了起來。
有懷北随行的侍衛走到門前,将送人來的守衛攔在外頭,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目光裡盡是送客的意思。

  那守衛“哼”了一聲,面無表情地提醒對方:“記住了,這裡是南嶽國土,可不是你們懷北!
一個戰敗國,有什麼可神氣的!
”話是這麼說,但走還是走了。

  陸辭秋覺得這人也不算太差,至少硬氣是夠的。

  白沭拍了她一下,伸出食指往上指了指。

  陸辭秋明白他的意思,是說要上房,在頂上掀了瓦片聽。

  但其實她不想那麼麻煩,借助空間直接進屋去聽多好,連聽帶看還不用買票。

  但白沭不行,驿館的房間太小了,白沭這麼大個人,不可能不被發現。

  她無奈點了頭,跟着白沭七拐八拐地又從驿館裡出來,然後一翻身,直接上了房頂。

  誰成想一個縱身上房之後還沒等站穩呢,就看到房頂上蹲着的一個人正向他們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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