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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你冷暴力

奪鳳台 楊酒七 3367 2024-10-10 10:21

  她倒不是怕陸家如何,隻是怕一件事牽着一件事,最後把陸蕭元這個賣國賊給牽出來。

  出賣國家必然是死罪,但是他不能現在死,怎麼也得等她徹底能脫身了再死。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可不能受陸蕭元這貨的牽連,那也太冤了。

  一想到這,陸辭秋就覺得可能得再好好編編,讓整件事情圓滿一點,比如說怎麼遇着的燕千揚,怎麼燕千揚就幫着她了,燕千揚還暈血呢,這事兒她都知道燕千絕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所以她有主意了——“哎你說,二殿下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燕千絕簡直無語!
他這個未婚妻是真有本事,編個理由漏洞百出不說,現在居然還學會轉移話題了。
當然,他也不是沒懷疑過他二哥是不是看上陸辭秋了,但總歸是有那位西高王妃的事在腦子裡印象深刻,所以他幾次想到這個問題,都自動地做出了否定的答案。

  包括這一次!

  其實陸辭秋出城之後的行蹤他了如指掌,但這并不是因為他跟蹤她,而是他跟她想到了一處去,想對懷北來的那些人多一些了解。

  所以他派了修染悄悄出城,再潛入驿館去監視懷北三皇子和那位禮部尚書劉召安。

  結果修染到驿館就看到一個老太太蒙騙守衛進了驿館,他便也進了驿館,剛看到老太太進屋,就看到陸辭秋和白沭到了,他又想上前去打招呼,結果那二人離開驿館飛身上房,他跟上去一瞅,就看見了蹲在屋頂的二殿下。

  修染無奈之下選擇蹲得遠遠的當一個看戲的人,驿館的事情沒打聽明白,倒是看見陸辭秋霸占了二殿下掀瓦聽聲的最佳位置,一個人趴在屋頂看了老半天,白沭跟二殿下跟倆傻子似的在邊上陪着,啥也沒聽着。

  後來又跟着他們往回走,看到陸辭秋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把那老太太弄得神智不清的,問什麼答什麼。
然後又看到陸辭秋帶着白沭走了,二殿下自己把老太太拖進了樹叢裡。

  緊接着,樹叢裡傳出了陣陣哀嚎,嚎得他頭皮發麻,隻覺那聲音又凄慘又不可描述,一度很猶豫回去應該怎麼跟自家主子解釋。

  總之修染說的跟陸辭秋說的不太一樣,陸辭秋不知道為什麼,把家奴去驿館見懷北使臣那一段給省略了。

  燕千絕有些生氣,但并不是因為陸辭秋騙了他才生氣,而是他覺得陸辭秋不信任他。

  不信任他,但是反過頭來卻信任他二哥,這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心裡一不是滋味,面上的表情就不是很好,陸辭秋本來就心虛,一見他這副臉色,心就更虛了。
于是幹脆換了位置,坐到他身邊去,小聲問:“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他真的喜歡我?

  燕千絕氣得直磨牙,“你想得美,人家有心上人。
再說,他都多大歲數了,你幾歲?

  “我……”陸辭秋想說我跟他歲數差不多啊!
但很快就想起來自己今年十四。
那這麼看,二殿下但凡沒有點兒大病,也不應該看上她這種還沒及笄的小屁孩兒。
“那你為何擺着一張臭臉?
燕千絕你大度一些,就算你二哥看上我了,你也不應該生氣。
因為咱倆是假的,早晚是要各自婚嫁的。
所以現在大家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别太在意這些個事情。

  再說我跟二殿下我倆也沒光明正大的,都是晚上偷偷的。

  燕千絕想把這女的嘴給縫上,越說越下道。
或者他幹脆把前天晚上的事同她好好掰扯掰扯,看她還如何搪塞?

  然而,終究他還是沒有揭穿這丫頭的謊言,一句都沒有揭穿。

  燕千絕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幹什麼,一向在這種事情上十分有原則的一個人,為何一對上陸辭秋,就把長久以來嚴格貫徹的原則統統都抛在腦後了呢?

  剛剛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有點害怕,怕自己一旦真的跟陸辭秋較起真兒來,陸辭秋就會翻臉走人,從此他們兩個形同陌路。
即使還有一紙婚約在中間牽着,也根本牽不住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性子。

  他不想跟陸辭秋鬧翻,即使因此會讓自己變成一個沒有原則的人。

  于是他沒再說話,隻擡手幫她理了理裙擺,然後就靠在車廂上,一言不發。

  陸辭秋又坐回他對面的位置上去,想跟他一樣不說話,但心虛的人就是這樣,對方越是不搭理她,她就越是想說點什麼。
因為她覺得對方不說話不是什麼好事,有可能是已經拆穿了自己的謊言,正在琢磨如何處置她呢!

  她不想這樣,于是悄悄伸出腳,用腳尖兒去踹他的鞋面兒。

  一下兩下的燕千絕沒有理會,後來她發展到直接用腳去踩了,他終于受不了了,一隻手伸出來,直接覆到了她的膝蓋上,“你在幹什麼?

  陸辭秋說:“你又是在幹什麼?
坐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誠心晾着我麼?
你可别忘了,是你把我叫出城的,我現在人跟着你出來了,你卻對我冷暴力,你這樣是犯法的知道嗎?

  他不明白,“冷什麼力?
冷暴什麼?

  “冷暴力!
就是你這樣幹晾着我不跟我說話,就是冷暴力!
我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而傷害我的人就是你!

  他無奈,身子前傾,兩隻胳膊拄到了腿上,耐心地同她說話:“我沒有幹晾着你,我隻是在想一些事情。
陸辭秋,你了解懷北那個國家嗎?

  她搖搖頭,“不了解。
我剛不是說了,我家一個老仆人在我小時候給我下了藥,所以我從前半傻不傻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歎了一口氣,伸出手一點都不客氣地在她頭上用力揉了揉,“你說什麼我都信,有些事情不管你說得是不是前言不搭後語,甚至漏洞百出,我也都不追問。
但你是不是差不多得了?
畢竟我是裝傻不是真傻,這種太明顯的話就不要編了,給我留些面子,好不好?

  他看着她,一臉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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