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老是被人這樣卡住脖子,這種感覺确實挺不好受的。
不可置否,服下她的藥後,體内的疼痛确實慢慢有所好轉,想到她的暗器還在他的手中,量她也耍不出什麼花樣,這才緩緩松開了她。
葉天心見他松開,這才如釋重負,深深的吸了幾口氣。
随後她看了一旁的男人一眼道:“我現在才沒空搭理你,我臉上的傷口還等着縫合呢,就算是要給你解毒那也得等我臉上的弄完了後才行,你現在若是閑着沒事兒,可以去轉悠一圈等着我。
”
男人聽着她的話,俊臉一黑,這個女人居然敢這麼對他說話,她沒空?
如果他沒有理解錯誤,她就是讓他等她了?
這天下間還沒有誰敢讓他等着的,她還是第一個!
葉天心瞧着他那黑着的臉色,前世的她本來就懂得察言觀色色,自然是看出了他的不樂意,看樣子好像還是一個不好伺候的主兒。
但是她可沒想伺候他的,到底是誰求誰啊?
前世不知多少權貴之人,在她面前低聲下氣,讨好賣乖求她出手,她都沒有放在眼裡過,所以眼前之人别以為長的好看,就能迷惑她了。
美男計對她可不好使喲!
何況,他身中奇毒,容貌也是随時會崩的,就比如現在。
所以不管怎樣,他好像都不占什麼優勢,當然要看他的态度問題了。
于是她悠悠開口道:“我說你臉色那麼難看做什麼?
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
男人臉色再次一沉,仿佛再次是被她的話給驚到,這女人,簡直不知死活!
求她?
他墨北冥這輩子還沒有求過誰,而她居然還敢大放厥詞!
“本……我什麼時候求過你了?
”
他拂袖冷哼,差點将自己的身份道出,他立馬又改口說道。
葉天心懶得回頭,一邊繼續用手中的針線縫合着臉上的傷口,一邊漫不經心的對着男人道:“哦,不求我,那你走吧,雖然止住了你身上的疼痛,但是治标不治本,不過看你的樣子好像也不需要了。
”
墨北冥見她這雲淡清風的态度,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女人膽子夠肥的,她大概是第一個敢這麼挑戰他耐性的人,特别是看着女人那反常的舉動時,他幽幽開口道:“你想反悔?
”
葉天心對着鏡子的瞳孔微微閃了一下,“反悔?
不知這話從何說起?
”
看着女人那似銅鏡非銅鏡裡反射的猙獰容顔,墨北冥是冷冷道:“是你說可以解我身上的毒?
”
葉天心是嗤笑了一聲道:“這話我是說過沒錯,但是看你的樣子很着急,我現在正巧沒空,當然顧不上了。
”
墨北冥突然感覺她的話十分的諷刺,是犀利指出:“你故意想讓我等你,耗費時間。
”
葉天心對此也沒有否定,隻是淡淡開口道:“并沒有,是有些人自以為骨子裡的優越性,天生就總以為别人應該先顧及他,隻是我的臉傷也很重要,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容貌就等于是大半條命了,你說我應該先顧及還是顧及自己?
你如果真的很忙,大可以離開,如果你想我幫你解毒,那隻有選擇等了。
”
墨北冥聽到這話,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有些微妙起來,最終是冷哼了一聲,“牙尖嘴利。
”
葉天心對于他的話,也是直直的回了一句,“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
墨北冥聞言,臉色再次一沉,這個女人不僅膽肥,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确實是不知道死活,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當真不知世上還有這樣的人,居然拿着針線縫補傷口?
關鍵那傷口還是在臉上。
看到這兒,他居然顯得有幾分好奇起來,“你的臉傷怎麼回事?
”
“被人拿刀子劃的。
”
“不是你自己的劃的?
”
“我覺得我還沒有腦殘到那種程度?
”
“……”
墨北冥生平第一次跟一個陌生女人說了這麼多話,但不知為何他就是忍不住想說:“就算你把傷口縫上還是會留下疤痕的。
”
葉天心突然覺得男人的話挺可笑的,“這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吧。
”
“……”墨北冥被她怼的無話可說,臉色黯然,不過她說的對,好像的确是跟他沒關系,可是偏巧這話總讓人覺得很不爽呢?
葉天心忽然又冒出了一句,“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擔心我嫁不出去呀?
難道你想娶我嗎?
”
墨北冥聽到她的這話,氣的是額頭青筋暴跳,他強壓着怒火道:“你何以見得我想娶你?
”
在他看來癡人說夢也不過如此了。
葉天心見此,眼底一抹邪意閃過,“就算你想娶,我也未必會嫁呢!
”
聽着女人那清脆響亮的嗓音,墨北冥感覺自己的心髒中了一箭,他偉岸挺拔的身影兒也是微微一晃,他都不知道這女人哪裡來的自信說出這種話?
大概是被這女人的自負言詞給打擊到。
他突然很想知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到底想嫁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那你想嫁一個什麼樣的人?
”
葉天心這時将臉上的最後一道傷口縫好,轉眸看着男人是一臉向往的說道:“我想嫁的男人,他一定要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
墨北冥聽了她的話,那俊美冷清的臉上也是浮上了一絲嘲弄之色,就她,還想嫁給大英雄?
“想法挺好的。
”但現實可能存有天差地别,當然後邊這句他沒有說出來。
不知為何,葉天心總感覺他沒什麼好意,懶得理會他,将傷口上了藥後,就拿出了繃帶将自己臉上的傷口包裹了起來,雖然知道現在這樣可能會很見不得光,但沒辦法,療傷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她的一整張臉被她包裹的跟粽子似的,隻露出了一張嘴和一雙靈動的大眼睛。
但怎麼看起都讓人覺得有些怪異。
特别是一旁的男人看了,也感覺眼前的女人十分的滑稽。
“非得要這樣包着?
”
葉天心動了動嘴巴,“當然,這樣才能保證傷口複原,不然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
墨北冥是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不會留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