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眼神忽閃,“夫人,那不就得了,你覺得太子會娶一個容貌已毀的醜八怪嗎?
何況皇上,皇後和太後若是知道她容貌已毀,你說還會同意這門婚事嗎?
”
蕭氏聽到這話,忽然是呵呵一笑,“說的也是,那醜八怪估計這輩子都别想嫁出去了。
”
老嬷嬷這時伺機道:“那咱們可以派人下去,謠傳這四小姐雖然回來,但這容貌已經毀了,身子也不是清白之身了,你看她這名聲壞了,看她還怎麼當這太子妃,屆時咱們大小姐也有機會了。
”
蕭氏是得意一笑,“老賈看來還是你深得我心。
”
……
入夜。
太子府上,太子書房内。
墨子麒靜坐在書桌前,神色陰郁的聽着探子的彙報。
“啟禀太子殿下,屬下今天的确看到了相府四小姐,但是她蒙着面紗,屬下并沒有看清她的樣子,但是從她的言行上看,她已經恢複了正常,不傻了。
而且她還對相府夫人的老嬷嬷動手了,而且還逼夫人給她付了修整房子的錢。
”
墨子麒聽到這話,仿佛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一個傻子竟還能做出這些事情嗎?
還戴着面紗,明顯就是一個冒牌貨,真不知道相府裡的人是些什麼蠢貨,連這都看不出來?
”
在墨子麒看來,那人根本不可能是葉天心,畢竟葉天心已經毀了容貌不說,還失去了清白,最後被他叫人抛屍荒野了,這些事情都是他親眼看到的,又豈能有假,所以他是不會相信葉天心會回來的。
如果一個死人能回來,那還真是荒唐了。
那下屬聽着墨子麒的話,又是戰戰兢兢地說道:“殿下,可是相爺都承認了她的身份。
”
墨子麒聞言是目光冷厲的看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是别有深意道:“葉正德那老賊看來真嫌自己的命太長了,若是讓本宮拿到證據,那就是他們相府的死期到了!
”
探子聞言,是不由打了一個寒顫,隻感覺這太子身上散發着一股攝人的殺意。
墨子麒緩緩将目光收回,又冷冷開口道:“下去,繼續給我監視着她,若有異樣,立馬給本宮彙報!
”
“是,殿下!
”
……
次日清晨,冥王府上。
墨北冥被季衍帶回府上後,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墨北冥才醒來。
在他醒來之後,是猛地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看着一旁守候的季衍時,他便立馬開口詢問道:“她人呢?
”
季衍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反問着他道:“你覺得呢?
”
墨北冥眼底怒火閃爍:“又讓她給跑了!
”
季衍見此,不由嗤笑了一聲,“看來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呀!
”
墨北冥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你什麼意思?
”
季衍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能有什麼意思,到底你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她長的不忍直視嗎?
”
既然不忍直視,怎麼還下的了口。
墨北冥神色冷清的從床上起來,“本王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但她的臉上有傷,不知真容。
”
季衍聽到這話,突然是恍然大悟,“難怪她要蒙着面紗,不過這傷到臉上就麻煩了,想想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這臉蛋兒毀了那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
”
墨北冥聞言,是不耐煩的轉眸看了他一眼道:“昨天你們都沒有抓到她?
”
季衍無奈的攤了攤手道:“這你可别怨我,我可是在救你,誰讓你昏倒了。
”
而且還是被一個女人給迷暈了。
墨北冥臉上微微一熱,若不是戴着面具,恐怕都會讓人看到他這微紅的臉頰了。
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令他又氣又惱,真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用這種方式來迷暈他,但那種感覺讓他現在想來都有些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
他不由深深歎了一口氣,錯過了昨天的機會,以後若想抓到她,那可就不容易了。
季衍見他這失落的模樣兒,又解釋道:“昨天她離開的時候,撒了許多五顔六色的煙霧,讓人迷了眼,待煙霧散去後,哪裡還有她的人影兒?
不過這也真奇怪,這女人該不會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吧?
不然怎能弄這麼漂亮的煙霧,就跟那障眼法一樣的。
”
墨北冥聽着季衍的話,當即是冷冷道:“不過就是她使的一些花招罷了,那天她也是這樣逃脫的。
”
畢竟昨天那溫熱的觸感,讓他感到是十分真實的。
季衍這見他這副樣子,是眼角流光一轉,又對着他八卦道:“有件事情,說來也巧了,你還記得三天前就在你找尋那女的同時,這相府同樣也在找人,聽說是相府那同太子有婚約的癡傻四小姐不見了。
”
墨北冥對于此事也略有所聞,他目光幽幽的看了季衍一眼,“她們之間有何聯系?
”
那傻女他也見過,根本不可能是她,何況這性子也是天壤之别。
季衍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是,就在昨天那女人出現的時候,相府四小姐也突然找到了,你不覺得這太巧合了一點?
”
“你認為那女人是那傻女?
”
“不是我認為,我隻是猜測。
”
“不可能!
”
墨北冥任何無法相信那女人是那傻女,甚至感覺這是無稽之談。
季衍可不這麼認為,立馬又說道:“别說的那麼肯定,而且我還聽說相府的四小姐在回去的時候,臉也毀了,同樣是蒙着面紗的,這世上巧合的事情多了去,若處處都巧合,那才是令人覺得奇怪呢!
”
墨北冥道:“那傻女,本王曾經見過她,所以她是什麼樣的人,本王應該比你清楚,她就是一個無知癡兒,而那女人和她簡直就是天壤之别。
”
說着這話時,他心中實在有太多理由說服自己了,畢竟那女人會醫術,還擁有特别的武器,甚至她的膽識和睿智,都不可能是一個癡兒能夠比拟的。
何況像相府那種地方,一個癡兒會藏的這麼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季衍聽到這話,似乎又像是松了一口氣,“不是也好,今早我還聽說相府那傻女不僅被毀了容貌,而且還失了清白,真是挺可憐的。
”